脂通听王放最后的话,问道:“你不杀我?”
王放撇撇嘴说道:“看来不限制问题的数量,你就会一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再给你三次机会……

三个问题我答完后,你就可以滚了。

你还没有资格让我杀。”

知道自己不会被杀,而且对方还会放自己离开后,脂通缓缓的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眼睛中的竖瞳盯着王放,已经没有来时的锐利。

“左鼎在什么地方?”

喊山大王最关切的就是左鼎的下落,他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若他还被王放蒙蔽着,恐怕还会泄露秘密。

而且喊山大王在向大王子赔礼的时候,是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因为左鼎,妖族牺牲百万精锐布置的计划毁于一旦。他最信任的亲信,结果成了整个计划最大的败笔。

若左鼎还活着,他必要亲手将其千刀万剐,祭奠死在太江之战中的妖族先贤。

因此脂通最先问的就是左鼎的下落。

王放回答道:“左鼎死了。在峦峰山,北殿卫攻下祭坛后,我们发现了左鼎的尸体。你若不信,给我一个地址,我让人把左鼎的头送过去。

因此你们也不会害怕我再知道更多秘密。

当然……我知道了就没有办法忘了,但我也不是到处把别人的秘密到处说的人,前提是不要找我的麻烦。”

左鼎死了,脂通算是送了一口气。王放愿意把左鼎的头送来,也说明他没有说谎。

虽然就这么死了是便宜了左鼎,但也不用想着怎么把他抢出来了。

至于王放知道了些什么,又该怎么对付他,都还听喊山大王的命令。

第一个问题得到答案,脂通又问道:“祭坛现在是什么情况?”

脂通不确定王放知不知道魔种和魔族的事情,但淳于瑾在观海楼上说她并不知道祭坛的功用。如果他们把祭坛看成是一个普通的用于攻击泽郡的武器,祭坛本身可能破坏不大。若能修复,应该还能继续激活魔种的仪式。

但王放的回答却彻底打消了脂通的期望。

“祭坛被完全粉碎。淳于校尉的命令是……打碎磨成粉,撒进大海。”

这真的是挫骨扬灰了。

对付一个普通的祭坛,至于毁的这么彻底吗?

意识到什么脂通急问道:“你们知道了魔种的事情?”

王放眯着眼笑道:“这算一个问题吗?要知道你还剩最后一个问题,答完我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场面突然陷入安静中。

脂通能看出王放已经给出了答案,他知道魔种的事情。不过祭坛既然被毁,他知不知道魔种又能怎么样?

脂通考虑着最后一个问题应该问什么……什么是大王这个时候最想知道的。

而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暗处传出来:“最后一个问题还是有我来问吧。王大人,你能为我解释一下天照星变红的原因吗?”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淡淡的威压从暗处散发出来,让悟空都不由的紧握金箍棒。他向王放身侧靠近,低声说道:“对方很强。要不要俺老孙试试他的本事!”

悟空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敢大闹天宫的主。对方明显是喊山大王亲自前来,他竟然想的是先给对方一棍。

若打起来,王放的棋阵未必能限制住15阶的妖王。即便惊动画尊们,可以联手制服喊山,但把自己搭进去肯定不划算。

王放制止跃跃欲试的悟空,站起来对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行礼,然后说道:“北殿卫攻止峦峰山时,三位妖侯已经激发祭坛内的百万妖族精血,并通过二十六个洞口照射月亮。

想必魔族出现应该和月亮有关。

但北殿卫进攻迅速,围杀守卫祭坛的妖军后,将祭坛摧毁。月亮没有受影响,但天照星却被染红。”

说着,王放抬头仰望星空。

月亮半红半白,月晕中的天照星猩红似血,黑鸦啼鸣而过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妖异的月亮不禁引起王放长久的注视,仿佛自己体内正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喃喃的说道:“我们去的终究是晚了,等月圆天照星移到月心,红光照射地面的时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喊山大王,你们失败了也成功了……”

“谢谢!”

一阵风随声音卷起,等风停后。玄蝎在王放身后说道:“喊山大王走了,他带走了脂通。”

王放没有回头继续注视月亮,淡淡的说道:“嗯,知道了……我们也走吧。”

“是主人!”

……

喊山大王带走脂通返回藏身处。

他的心情很不错。

左鼎死了,更多的秘密守住了。激活魔种的计划没有完全失败……他早就发现天照星异变,这次算是证实天照星的变化和妖族祭坛有关。

现在天照星每日都向月心处移动,等月圆的时候,红光照射地面很可能会有魔族现身。

虽然这还仅仅只是猜测,但必须要尽早的做准备。

喊山大王回来,知道他去抓王放的大王子立即闻讯而来。他要亲自参与审问王放,他要知道北殿卫和淳于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淳于瑾是知道自己与妖族的勾当,还是和传闻一样“背叛”了自己?

“大王,王放在什么地方?脂通怎么了,谁把她打成这样?”进来的大王子看到脂通的惨象不由的问道。抓一个别部司马至于打成这个样子吗?难道遇到了淳于瑾!

喊山大王为脂通正骨疗伤,见到大王子来不由的气道:“大王子,你给我的情报有差错。你说王放是九阶或十阶的画师,但我派去的妖兵不仅全军覆没,脂通也被他打成这个样子。

王放根本就不是九阶、十阶画师……他是14阶的画主,他的画灵就连我也要认真的对付。”

大王子闻言色变,大声说道:“这不可能。我看过王放的户籍记录,他只有十五岁,以前只是普通山民子弟。能成为十阶画师就是天资纵横了,怎么可能是14阶的画主。

大王,你会不会被他骗了。”

脂通有气无力的说道:“大王子,我这一身伤能骗人吗?若不是王放手下留情饶了我,我也死在他那画灵的棒下了。

他的画非常诡异,未战先败。

若有可能,我绝不愿意与他为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