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郝亚楠这一家人全无好感,也被逼得生气了,我这一席话把二爷和三爷,以及郝亚楠的两个叔伯都得罪完了,不过这无所谓,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把我看着,大伯说:“好小子,你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没大没小,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什么本事把我郝家的家产夺走。”

我没有搭理大伯,而是问蒋律师:“蒋律师,你说现在怎么办?”

蒋律师说:“这份遗嘱是有法律效力的,如果他们实在是不同意,可以向法院提起上诉,要求分割财产。”

我说:“好!那就这么办了,你帮我们你一份起诉声明,明天,不,今天就向法院起诉,我倒要看看某些人的男朋友能不能只手遮天。”

郝馨被我一顿臭骂,气得不行,她用修长的手指指着我说道:“你等着,从小到大还没有敢这么骂过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郝馨直接走了,大伯则是说:“你们听清楚,不把财产叫出来,休想出殡,你们要到法院起诉,正好我们也要起诉你们谋财害命,妄图侵吞我们郝家的财产,走着瞧。”

贵妇人大娘指着郝亚楠说:“你行啊,翅膀硬了,不过这笔家产你们休想吞掉。我今天就不准你们出殡,看你们能怎么样。”

贵妇人跟少妇三婶都挡在棺材前面,不让出殡,我其实倒是无所谓,对我来说,人死灯灭,人死了,还知道什么?反正丢的也不是我的脸,而是他们郝家人的脸,晚一天和早一天出殡都是一样的。

那两个老年人也气得不行,手里的拐棍在地上杵得咚咚直响骂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完全不把我们两个老人放在眼里,世道变了,这要是在以前,就是大逆不道,家法伺候。”

我笑道:“你们二老赶紧回去休息吧,少跟着掺和这些事,多活几年。不过你们都给我挺清楚,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亚楠,我绝对会跟他斗到底,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一口气,一份尊严。”

大伯也奈何不了我,双方就这么僵持着,那些亲戚都纷纷问到底要不要出殡,我耸了耸肩说:“我们想出殡啊,但是他们不让,那就没辙了,到底是谁不孝,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要分家产,等法院的裁判,老爷子该出殡还是要出殡,人死为大,入土为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爷子会把酒店和大部分遗产留给亚楠了就你们这种不孝子,要是我的儿子,我宁愿把钱送给亲戚,捐给希望工程,我也不会留一分给他。“

大伯大怒说:“你怎么说话的?谁是你儿子?”

我说:“大伯,我打个比喻而已,你激动什么?不过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大家都是郝家的亲戚,你们来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

这些亲戚又分不到钱,而且我问过郝亚楠,她大伯和三叔跟亲戚之间关系很差的,一直瞧不起他们,觉得他们穷,我这么一说,大家自然在心里都是帮着我们的。

立即就有人说:“自从老爷子生病,慧茹的确是端茶送水的照顾,亚楠也孝顺,家产多留点给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小伙子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样,先把老爷子入土为安再说,老爷子尸骨未寒,就在灵堂上闹着分家产,真是大不敬啊。”

“人在做,天在看,会遭报应的。”

这下子几乎是一面倒的情况,人心所向,大伯和三叔的脸色铁青,就跟吃了鸡屎一样。大娘指着亲戚骂道:“关你们什么事?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

三婶也说:“你们一个个牙尖嘴利的,郝亚楠一家给你们什么好处了?给了你们多少钱?这么帮着她说话。”

有人立马回应道:“大嫂,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说句公道话都不能说?你们的确是太过分了,大家都有目共睹,慧茹一家就是不错,老爷子把家产分给他们才是英明,落到你们的手上,早晚都会败光。”

大娘声音尖锐的说:“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抽你两个大嘴巴子。”

大娘越是这样趾高气扬,就越是得罪人,我站在一旁看好戏,跟我玩这一手,看看谁玩得过谁?任凭大娘跟三婶再怎么泼辣,也说不过这么多人。

我见差不多了,便大声说:“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感谢大家深明大义,不过现在还是先把老爷子入土为安吧。二爷,三爷,你们既然都来,那你们就说句公道话,是不是死者为大,应该入土为安?”

两个老头子互相看了一眼,当着这么多的亲戚,他们自然是抹不开情面,只好不情不愿的说:“老大,老三,别闹了,先让你们爸爸入土,财产的事,以后你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慢慢分,都跟我们没关系了。”

大伯和三叔这下傻眼了,二爷和三爷迫于压力发话,他们两虽然万分不情愿,但也没办法,这是骑虎难下了,大伯只好点头答应,大娘不同意,大伯说:“你闭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我笑了笑,这下子大伯他们无法阻挡,顺利给老爷子出殡,我也得做做样子,披麻戴孝的走在前面,然后上了殡仪馆准备的灵车,到了墓地里,大伯和三叔也跟着来了,面子上还是要顾一下的。

老爷子顺利入土,大家上香之后,这件事基本上就算解决了,那些亲戚也都纷纷离开,接下来就只有家产的事情了,有遗嘱在手上,这官司好打。

不过回去的时候,蒋律师也特别提醒了,正常来说呢,这官司肯定好打,没什么悬念,但毕竟贡城这地方又不大,大伯也的确是有些后台关系的,可能最终裁定的结果会有变化。

我笑道:“没事,贡城的裁定我们不承认,还可以上诉到省城的法庭去,我不信他们能够再省城法庭继续动手,况且,我还有办法,有劳蒋律师了。”

大伯他们等老爷子下葬之后就走了,显然是很不甘心的,我则是送郝亚楠回别墅里去,郝亚楠心事重重,一路上都不太开心,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安慰她说不会有事,官司我们肯定能打赢。

郝亚楠说:“官司能赢,但以后跟大伯和三叔他们两家肯定就是仇人了,在想到底值不值得?为了钱,大家什么都不顾了。”

我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别想太多,夏小灵这时候探了个脑袋出来说:“林枭,你刚才在灵堂上那一番话还是蛮帅的,你说要跟亚楠姐领结婚证是不是真的啊?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郝亚楠脸蛋一红说:“小灵,你别在这儿裹乱啊,那是权宜之计,哪里能当真啊。”

郝亚楠的妈妈说:“亚楠啊,林枭这孩子我也很喜欢,虽然他年纪比你小几岁,但我看他处事老练,沉稳,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至少你不会收人欺负,结婚证你们要去领,那就先领了吧,等爷爷过了四十九天,就选个吉日给你们办婚礼,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

郝亚楠的脸更红了,就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她低着头说:“妈,怎么你也当真了,我跟林枭不是男女朋友啦,他是为了帮我才这么说的。”

我也挺尴尬的,当时那种情况,我肯定只能这么说,没想到她妈妈当真了。她妈妈明显一脸的遗憾,然后说:“那还真是可惜了,总之林枭这孩子,妈很满意。”

我说:“结婚证是必须要的,这样才能堵得住大伯和三叔的嘴,你们这里应该有做假证的地方吧?弄一个假的,他们也认不出来。”

夏小灵则说:“弄什么假的啊,要我说就假戏真做,直接领一真的呗。”我瞪了夏小灵一眼,她说你瞪我干嘛,难道你不喜欢亚楠姐么?之前你还给我说你喜欢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已。

我当时就无语了,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啊我!

到了郝亚楠的别墅外面,我下了车,让他们先回去,我则是借口说要去办点事,我刚走到路边的车旁,准备上车去,突然从旁边也开过来一辆法拉利,跟我的一模一样,车门打开,车上坐着一个帅哥,正是之前在高速路上跟我飙车的那个杨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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