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武功果然高强,左冷禅要不是得了冲虚之助,哪里还有命在!”
见到黄琦下擂回来,任我行哈哈大笑,很是高兴。他有高兴的理由,毕竟三局比武胜了一局。也正因为胜了一局,对于冲虚的破坏规矩,他也难得大方的不做纠缠。

“任教主缪赞了!”黄琦拱手抱拳,没将任我行的夸赞放在心上。

任我行见状点了点头,突然飞身跃上擂台,站在冲虚道长的对面。

“冲虚,既然你上了擂台,那这场比武,便由你我二人来斗上一斗吧!”

听到这话,冲虚道长脸色不由一变。任我行的武功他很清楚,自问没有必胜的把握,有个五成的胜算就不错了。想到这些,他便不由后悔起自己的莽撞了。

冲虚道长礼道:“任教主,老道并无做为这一场比斗人选的意思,任教主要是想比斗的话,那便让方正大师上擂吧!”

“冲虚,你既已上了擂台,要是下去,这场可就算你输了,别的老夫可不管!”面对这么好的机会,任我行哪里肯答应。要让他在方正和冲虚两人之间进行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冲虚做为对手。

冲虚道长闻言苦笑道:“任教主强人所难了!”

“何来强人所难?这擂台可是你冲虚自行上来的,老夫可没有强行让你上来!”

任我行哈哈一笑,挥手道:“好了!冲虚,废话就说到这里吧!未免你等说老夫偷袭,现在你就做好比武的准备,否则老夫可就不管了!”

听到这话,冲虚知道此番比武是无法改变了,当下不再多想,对着擂台下的弟子道:“拿剑来!”

“师父,接剑!”武当派一弟子,闻言将冲虚道长惯使的宝剑扔上擂台。

冲虚道长一跃接住宝剑,将宝剑从剑鞘中拔出。

“任教主,请了!”冲虚道长持剑一礼。

“请!”任我行抱拳回了一礼。

礼毕,两人同时近前递招。任我行使的是掌法,冲虚道长使的自然是武当派的绝学太极剑法。

任我行掌法十分笨拙,掌法间极少变化;太极剑法以静制动,后发制人,防守的十分严密。可也正因为任我行掌法间极少变化的关系,太极剑法极难寻找到掌法间的破绽,予以反击。

两人转眼间过了三十余招,台下除了极少数人外,却都以为任我行和冲虚道长两人平分秋色,难分轩轾。可知道任我行武功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每次交手都能够将冲虚道长附于剑上的内力吸掉小许。小许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三十余招后,已然不是个小数目。

冲虚道长也知道这种情况一直继续下去的话,最后失败的一定会是他,可知道归知道,他却是没辙。他的武功和任我行本来就是在伯仲之间,兴许还差上那么一点,任我行知道太极剑法的厉害,不敢使用招式繁琐的掌法,以笨拙的掌法克制太极剑法,让他难以施为。

太极剑法要是完整的话,冲虚道长战胜任我行,倒是有不小的可能。可惜他练的太极剑法不全,难以发挥出这剑法的所有威力,因而不仅奈何不了任我行,反而因为吸星大法的关系,略逊任我行。

又是五十招后,冲虚道长突然弃了太极剑法,长剑横扫。

任我行闪身躲过,就在他要递掌的时候,冲虚道长脚尖连点,连连后退。

没等任我行追上去继续拼杀,冲虚道长就抱拳说道:“任教主武功高强,老道认输了!”

“认输?”任我行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高兴居多。

眼见冲虚道长认输,正道群雄无不哗然,议论纷纷。要知道,这一局比武输了,也就是说,三局两胜的比武,第三局完全不用比,任我行一方就已经获得了胜利。这连续两场的胜利,让许多人很是不甘,同时深感丢脸。

任我行转头对着擂台下的方正大师道:“方正,既然冲虚认输了,那便代表此番比武,你们正道输了。按照约定,你等该放人了吧!”

“这是自然!”方正大师自然是没有反悔的道理,点着头,合十一礼。

方正大师转头对着站在身旁的左冷禅道:“左掌门,此番比武我等已经输了,你看?”

“比武条件是我等共商,左某岂有不应之理?”左冷禅明白方正大师的意思,说话间便示意任盈盈可以随时离开了。

任盈盈哪里会跟左冷禅去客气,想也没想就向着对面跑去。

嗤!嗤!嗤!.....

在任盈盈刚刚跑出五米左右的时候,数道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起,在烈日之下,隐隐发出光芒。

“尔敢!”“卑鄙!”“小心!”....

眼见变故突生,数道喝骂、提醒、担忧、惊呼声响起。

任盈盈虽然不知道后面有暗器来袭,却也知道不对,侧身就要闪到一旁。可惜她到底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暗器击中,一道身影突然来到她的身前,将她身子往旁边一拉。这一拉,却是将这人自己暴露在暗器之下。

噹噹噹噹噹!!!!!

暗器打在这人的身上,却是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除了将这人的青衫被弄破外,没有别的效果。

“大..黄公子,你没事吧?”任盈盈惊魂未定,关心的看着将她救下的黄琦。

“我没事,放心吧!”黄琦微微摇头,松开拉着她的手,全身的古铜色肌肤迅速恢复原样。他原本也没觉得任盈盈会受到袭击,之所以反应过来,却是他内功高深,最早听到暗器的破空声而已。加上他大挪移身法快速无比,才能险险的将任盈盈救下。

“好大的狗胆!”任我行从擂台上跃下,来到任盈盈的身旁,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刚才要不是黄琦快上那么一点,他的女儿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这让任我行如何不怒。他任我行不玩阴的就不错了,竟然还有人用这招对付他的女儿,要是今天不给对方一个好看的话,只怕江湖上人人都道他任我行老了。

想到这,任我行将手往上就是一举。

“跟上!”本来跑过去的向问天,见状回转身子,往后一挥手,再次转身,来到任我行的身旁站着。

众左道人士得到向问天的命令,自然紧跟而上,来到任我行等人的后面站着。此刻正邪双方,两者间的距离却是只有五米左右,大战一触即发。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也让正道群雄目瞪口呆,直到左道人士逼近后,一个个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武器,小心的戒备着。

“阿弥陀佛!”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方正大师道了声佛号,向前走出两步,对着任我行道:“任施主,还望息怒!任姑娘虽遇惊险,却也化险为夷,并无大碍,还望任施主三思!”

“三思?”任我行闻言冷笑,双眼从正道各派掌门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左冷禅的身上道:“左冷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老夫玩阴的。既然你要玩,那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看看到底谁玩的比较大吧!”

“任我行,你休要血口喷人,此番变故,与左某何干!”左冷禅闻言大怒,这放暗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安排的。因为他很清楚,他要是这样杀掉任盈盈的话,不说正道其它门派会有怨言,就是任我行,今后肯定会恨死嵩山派。就算不大举进攻嵩山派,潜伏起来暗杀的话,嵩山派也抵挡不住。

任我行冷笑道:“人是被你抓的,放了后突然受到袭击,要说与你无关,谁信?”

听到这话,在场诸人无不看向左冷禅,均觉得任我行说的有理。刚才那暗器放的实在是突然,要不是早有准备,哪有那么刚好的。

眼见群雄怀疑自己,左冷禅心中怒极,但又必须忍住怒气,沉声道:“我左冷禅对天发誓,要是有派人用暗器招呼任盈盈的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左冷禅发誓,在场大部分不由信了三分。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左冷禅既然敢发下誓言,那就说明,人应该不是他派的了。

“发誓?老夫可不信这套!”任我行冷冷的看着左冷禅,根本就不信他所谓的发誓。再者说了,不管人是不是左冷禅派的,他今天就认定了是左冷禅的人。毕竟正道那么多人,到底是谁打出的暗器,此刻已经没办法查到。既然没办法查到,那自然要找个替死鬼了,而抓了任盈盈的嵩山派,自然就是个最好的替死鬼。

“任我行,你待怎样!”左冷禅闻言不由大怒,本来他发誓就觉得羞辱了,没想到任我行竟然还穷追猛打,不管不顾,这让他如何还忍得了。

“怎么样?”

看着大怒的左冷禅,任我行仰头哈哈一笑,随即止住笑声,阴沉的道:“简单的很,你左大盟主接老夫一掌,那这事就当做揭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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