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就在黄琦不远,他那深深的吐吸声却是被她听的一清二楚,看着自己此刻的样子,她脸色大变,生怕黄琦兽性大发,遭了侮辱。
当下宁中则不再慢慢的盘着秀发,随便的弄了弄,从床上扯下一床被子,走向角落。

冷静了一下,黄琦出声说道:“你睡床上,本公子打坐修炼内功就可以了!”

“不用了,江湖儿女,没什么好在意的,我靠在这里就好!”宁中则将被子裹着,靠在角落。

黄琦闻言淡淡的道:“你若不想本公子对你用强的话,最好自己乖乖上去!”

宁中则脸色一变,一句话也不说,站将起来,来到床上躺下。她紧紧的看着黄琦,一旦他有所异动,她便立马咬舌自尽,没有二话。

眼见宁中则听话,黄琦也不多言,找了个地方,坐下修炼内功。

黄琦虽然看起来没有异动,但宁中则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眼角看着他,不敢睡过去。可惜她今晚和人争斗,加之内力被封,已然十分疲劳,就算她想要盯着,却还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宁中则睡下后,在练功的黄琦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熟睡中的宁中则许久,最终还是闭上双眼,修炼内功。

第二天早上,宁中则从睡梦中醒来,心中一惊,看了看身上,发现盖着被子,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那魔头到哪里去了?”宁中则抬头看了下房间,发现房间中并没有黄琦在,心中不解,却是下地向房外走去。她却是没有逃跑的念头,正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算跑了,华山派诸人离此定不算远,那魔头见她不见,必定去寻夫君等人,因此她心有顾忌,不敢逃跑。

刚刚踏步走出房门,宁中则心中一动,却是将踏出的脚收了回来,将房门关上。虽然可能性极小,但这要是外出被江湖上的朋友看到,难免会过来问候于她,到时候那魔头要是正好回来,被人发现自己两人同住一屋,就算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怕也是无人相信。怀着这个念头,宁中则便决定在房间中等着,不再随意外出。

没有让宁中则久等,大约一刻钟后,黄琦拎着一个包袱走进房间,见到宁中则醒来也不意外,好似知道她不会趁机逃跑一般。

将包袱放在桌面上,黄琦出声道:“你脚上有些许的轻伤,本公子买了瓶上好的金疮药,你给敷下。换洗的衣服本公子也买了一身,你要是觉得现在身上穿着的不舒服,也自换上。”

宁中则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出声问道:“那黑色的斗篷是用来作甚?”

“你戴着,以免江湖上的人看到你的真容,暴露行迹!”黄琦说着向门外走去。

“本公子在门外等你,你速速换好,不要耽误时间。”

看着出去的黄琦,等他出了房门后,宁中则走过去将房门关上,走回桌前。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宁中则将斗篷放到一旁,拿起金疮药,走到床边,拉起裤脚,敷了起来。

黄琦在房间外等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宁中则这才换着一声白装,带着斗篷走出来。

“走吧!”眼见宁中则出来,黄琦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看着走前前面的黄琦,宁中则皱了皱眉,跟了上去。此刻黄琦身上也是一身白装,和她的打扮一模一样,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行走江湖的侠侣呢。在换衣服之前,她也想过这点,可她仔细思考了后,还是决定换装。她身上的着装华山派诸人都知道,要是不换的话,行踪难免有被打听到的可能。如果说黄琦武功一般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暴露行踪,可黄琦武功高强,华山派无人是其对手,宁中则暂时不敢让华山派诸人找到,因而选择了换装。

和宁中则在旅店中吃了早饭后,黄琦会了钱,牵马买了几块饼子。

在路过一家马行的时候,宁中则出声说道:“少侠,再买上一匹马如何?”

“不如何,本公子银钱不多!”黄琦随口敷衍了一句。

“要是少侠不买上一匹马的话,我宁死也不会走的!”宁中则语气带着坚决,要她和黄琦再次同乘一匹马前往洛阳,宁中则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虽然现在带着斗篷,按理来说是不会被人发现,但洛阳江湖同道可不少,她可不想冒此风险。

黄琦冷冽道:“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将你衣服震碎!”

“那我立马咬舌自尽!”宁中则寒声道,银牙咬在唇舌上,随时准备用力。

黄琦漠然道:“你要是自尽的话,本公子立马将你女儿抓来,如法炮制!”

“你...”宁中则怒极,用手指着黄琦,胸口一阵起伏。

黄琦转头看了她一眼,牵着马向着前方走去。

看着走在前方的黄琦,宁中则死死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就是死,她这次也不会妥协的。

官道上,一个穿着白衣,戴着斗篷的在驱使着一辆马车。

这在赶车的,正是黄琦。之前他走了一会,眼见宁中则不跟上后,心知她内心坚决,说什么也不肯和他同坐一骑,因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走了回去。

不过黄琦虽然妥协,却也没有如宁中则的意,给她买上一匹马,而是租了辆马车,顺带着将马匹卖了,当起了马车夫。自然了,宁中则就坐在马车上。

马车的速度肯定不是马匹的速度可比,加上黄琦并不着急着赶路,因此更加的慢,一天下来,并没有走多少的路。

三天后的夜晚,火堆旁。

黄琦在烤着一只兔子,这几天在野外的时候,一直都是吃着米饼,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正好今晚在这里落脚的时候,见到一个不怕生的兔子,就在官道边上不远,因此他自然是不客气了。

正烤着兔子,黄琦双耳微微一动,对着不远处的马车道:“有许多马蹄声,是有人来了,你速速过来!”

车上的宁中则闻言倒也没有和他做对,掀开帘子下车,走到黄琦的身边。在这种小事上,她不想去惹黄琦这等魔头生气,以免他不耐烦。

不片刻,马蹄声越来越近,就是内力被封的宁中则也听的一清二楚。众多的马蹄声,听着不下十骑。

“大哥,前面好像有人!”人未至,声音却是先传来。

“吁!”

这些人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十米开外停下,看着坐在火堆旁的两人。

领头的是个红面黑须的中年汉子,他虽然见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好似没有武功,但两人却又是一副行走江湖打扮,不敢妄断,抱拳道:“在下断刀门****在此见过两位朋友,不知两位高姓大名,何门何派?”

“江湖陌路,各走各道!”黄琦随口回了一句,丝毫没有道出姓名的意思。这些人武功平平,最高的正是说话的****,也不过是二流而已,根本就引不起他的兴趣。

“你...”眼见黄琦这般不客气,****一个弟子气愤不过,伸手指着黄琦,张口便要开骂。

“住口!”没等这个弟子开口大骂,****便低声合住这个弟子,他乃是老江湖了,哪里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生气,根本就不以为意。

“想必两位也是前往洛阳,参加那华山派岳先生举办的论武大会吧?”

“论武大会?还劳请刘大侠细细说上一说!”宁中则本没当回事,可在听了****的话后,立即出声相询。她和这****从未见过,却也不担心声音被他听出。

****闻言一奇,问道:“难不成两位不是去洛阳参加那论武大会的?”

宁中则出声道:“我等是去洛阳不错,但所谓的论武大会,却是不曾听说!”

****闻言道:“这样啊,那刘某就说上一说,两位还请勿嫌唠叨!”

“劳烦了!”宁中则拱手抱拳。

****道:“此事说来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听江湖上的朋友说,华山派岳先生两天前在进入洛阳后,便寻到金刀门,和金刀无敌王老爷子相谈甚欢。两人谈及如今江湖上各门各派敝帚自珍,无不痛心,因而两人举办论武大会,于十日后也就是如今的八日后,在洛阳进行论武。”

“夫君这是做什么?”听了****的话,宁中则却是一阵迷糊,不知道这般做的原因。

“要是单单论武的话,只怕去的人不会多吧?”黄琦突然出声说道,这要是没有什么诱·惑的话,只怕去的人寥寥无几。

“嘿嘿...这位少侠所料不差!”****嘿嘿一笑,抱拳道:“岳先生高义,将华山九功中除了紫霞神功外的其它八功做为此番论武大会名次最高者的奖赏,可以允许前三名各选一门武功,观看三个时辰。”

“怎么可能!”宁中则惊呼出声,根本就不相信****的话。华山九功可是华山派的镇派武学,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得知,如今还是八功之中任选,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她夫君会那般做。

黄琦出声问道:“那么金刀门出了什么?”

****道:“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出了千两黄金,前十名各有不等的奖金。”

“他倒是打的好算盘!”黄琦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武功秘籍才是最重要的,黄金什么的,绝对没有武功秘籍来的重要。真要是练成绝世武功,想要金钱还不简单。

“多谢刘大侠了!”宁中则抱拳道谢。

“客气!”****抱拳回礼,看了两人几眼后,带着人驱马离开。

等到****一行人离开后,黄琦出声道:“岳掌门办这论武大会,想来是要找些人来对付本公子的吧?”

“少侠多想了!”宁中则初始没想明白,后来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她可不会附和黄琦的话,以免其恼怒后不顾后果。

“本公子可没有多想!”黄琦冷笑一声,却是暗自皱眉。没想到岳不群竟然会这么做,这要是被他知道他黄琦就是少林了心的话,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和其结怨是小,只怕岳不群会找上少林寺讨个说法。少林寺要是知道他做了这等事,就算不清理门户,肯定也会派人拿他,将其抓回去面壁思过,更有甚者,废掉武功也不是不可能。

少林寺真要是想要废掉他武功的话,黄琦自然是不可能傻傻的就范,肯定会反抗。可少林寺高手无数,各堂首座均有后天境界,掌门方正武功更是高强,他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而他又不可能将自家的性命交由他人掌控,拼死反抗是必然。

要是身份暴露的话,后果严重,黄琦眼下有的选择,却是不多。要么在身份暴露前杀死岳不群等人;要么就是远离洛阳,不与岳不群等人照面;再要么就是放了宁中则,恢复原来的身份,只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三种选择,都可以避免不好的结果发生。

对于三种选择,黄琦很快就将第一种否决掉,杀岳不群一人只怕不顶用,还要稍上宁中则和华山派的其他人才行,不是个好办法。而第二种选择,倒是不错,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有被人发现的时候。至于第三种选择嘛,黄琦在看了宁中则一眼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就这样放她离开。能够让他心动的女人本来就少,即使这个女人他得到的可能性极低,他也不想轻易放弃。

“看来只有暂避一途了,以后可能被发现,以后再说吧!”想着三种选择,黄琦暗叹一声,做出选择,决定带宁中则离开。

心中有了决定,黄琦当下出声道:“宁女侠,本公子决定不去洛阳,改道前往它处,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不去洛阳?!”宁中则闻言有些不甘心,却又有些放松下来。她既希望黄琦去洛阳,然后被夫君率人围住,将其打伤;却又担心黄琦武功太高,到时候反而伤了华山派诸人。

“吃完之后,我们立马改道!”黄琦说着将兔子递到宁中则的身前,示意她自己撕一些。

看着递来的兔子,宁中则也不多言,撕了条腿,便没有动作。

黄琦见状拿过兔子,隔着斗篷吃了起来。没办法,为了不让宁中则看到他的真面目,他只好这么吃了。

就在宁中则吃好兔腿,黄琦吃到一半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再次传来,越来越近。

听着马蹄声,黄琦边吃边道:“人数不少,你可不要离开本公子的身边。”

“嗯!”宁中则低声应了一声,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须臾功夫,一行三十多骑人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在两人二十来米开外停下。为首两人身穿黑衫,腰系黄带,均是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在这两个老者之后,则是四个黑衫黑带的中年人;其余人等,却都是一声黑衫,腰挎刀剑,左肩上绣着个太阳,右肩上绣着个月亮。

见到这些人,宁中则心中一颤,低声提醒道:“少侠,你可要小心了,这些人是日月神教的人!”

“日月神教?”黄琦闻言微微皱眉,伸手快速的在宁中则身上点了几下,将她身上的穴道解开。这日月神教他虽然没有交集过,却也听过不少传闻,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争斗,还是将宁中则身上穴道解开的好,免得到时候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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