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秀保证十足的,而秦语容也没有什么主见,她最大的心愿就和能和关昊扬有一个完整的家,给这个孩子父母双方的爱,让他健康的成长,便好。可就连这一点点微薄的希望好像都很难实现。
“宝贝,妈妈带你去找你爸爸。”秦语容有些忧伤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孩子自言自语,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她深吸一口气,拉起陈桂秀的手,“妈,我们走吧。如果这一次他还是不接受我,我就……”

“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能便宜他们关家。”陈桂秀用力地回握着女儿的手,“走吧。”

陈如是和秦语容在医院外拦了一辆车,便报了关家的地址。车子便开车了,而在路边的宾利欧陆里坐着的霍靖棠和秦语岑则看着他们母女离开。秦语岑这才收回目光,低敛着羽睫。

霍靖棠侧眸看了她一眼,把她的细微小动作和小表情都尽收眼底,却没有说什么,便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往星光小区而去,直到霍靖棠把车停在了席言家的楼下。

“你应该告诉秦语容姓关就在医院里,他一出来,两人碰上,兴许更精彩。”霍靖棠修长的手指轻轻而有节奏地敲打在方向盘上。

秦语岑看着车窗外,一手撑着下巴:“关昊扬对于这个孩子不上太在乎,现在关家人丁稀少,他不在乎,不代表他妈也一点也不上心。所以从他的母亲着手,那个孩子要被承认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你觉得呢?”

秦语岑也不是没想过让秦语容直接去找关昊扬,可是想想上次在棠煌吃饭的时候。秦语容跑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有关昊扬的孩子了,关昊扬都无情地不承认。他的心狠,她已经领教过了,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为他付出五年的她都尚且如此残忍,对于秦语容,他又怎么会心软。而现在的关家人这么少,赵玉琳也想关家能在关昊扬这一辈开枝散叶吧,所以这个孩子就算不是名门的血脉,她也不至于太过心狠,至少她是做过母亲的人。

“心里还在替他着想?”霍靖棠的心里却有一丝的在意,说出的话也不自觉的带着酸意。

若是要让关昊扬跌得更重,就是应该让秦语容和关昊扬在这医院里遇见,掀起一场撕逼之战。加上关昊扬“自杀”的新闻,这样更是让关昊扬的个人名誉受到更大的影响,才能给他更大的打击,对于关山也能造成不小的影响。关山受到重创,他关昊扬就会焦头烂额。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趁胜追击的机会。

“你怎么会这么想?”秦语岑没在意他语气里的酸味儿,倒是觉得他这个人怎么这样想她。她自然也是有上些生气的。

“那又何必让秦语容去关家?”霍靖棠挑她的理儿,“你这是在对自己的敌人心软仁慈!你忘了他是怎么把你推入万丈深渊的?又是怎么在你的伤口上盐的?忘了刚才在病房里,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秦语岑,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多说。”秦语岑微微别开了头,沉默不再说话。

在霍靖棠的眼里就觉得秦语岑是对在对关昊扬心软,竟然还说他不冷静。他那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压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侧眸盯着她白净的小脸,没有一丝平日里的温柔。看着这样的秦语岑,他心里更是有火气,不自觉也就绷紧了他那张本就一向冷漠的脸。两人坐在车里,久久没有说话,狭窄的车厢里因为这样压抑的气氛而显得有些窒息。

“是我不冷静吗?还是我说中了你心里的想法,既然这样,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又是几个意思?”霍靖棠拧紧了眉,一脸的不悦,阴沉得厉害。

秦语岑刚放到门把上的手顿住了,回头,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他:“那你又是几个意思?你是我什么人,我的男朋友,我的老公吗?你凭什么这么训我?”

她感觉到委屈地咬了咬唇,两人在医院里的那一丝温存在此刻是荡然无存,剩下的全是针锋相对。她明明就没有对关昊扬心软的意思。可是他为什么就要这么认为,还对她发火。

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却在下一秒后悔了,她知道不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因为被他误会而不痛快所以就本能地脱口而出了。可说出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她想要收回也不可能了。

其实想想,关昊扬今天说的话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连关家她都适应不了,落了一个弃妇的下场,而像霍家这样的名门,此刻的她又怎么走得进去?霍靖棠的妻子该是名门,才门当户对,所以她算什么?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配得上他。她一直逃避着不去想这个问题,可不代表问题就远离了她。因为和关昊扬的婚姻已经耗尽了她全部身心的力量,对于霍家她真的胆怯了。她迈不过去自己心里这个坎,这些和霍靖棠在一起的快乐日子都是她向老天偷来的,总人一天会曝光于众人目光之下,接受审判。她已经经不起那些有色的目光,经不起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说她攀附豪门,说她心机婊,说她不自量力……

今天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这样像刺猬一样扎得了籰彼此。他们还没有正式捅破感情的那层纸承认彼此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就已经开始了争吵。以后还有更多的问题,他们要怎么走过去。秦语岑突然间是一点安全感和力气都没有了。

而霍靖棠听到这样的话,觉得自己是在她的心里仿佛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他们是没有真正地承认过彼此,他以为他的心意不用他嘴上说出来。她的心里至少也该明白一二,可是当此时听到她这样的质问时,他真的被他她问住了,心里升起了烦躁与不安。

“敢情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没有认真想想?”霍靖棠怒了,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秦语岑,不要给我装痴白傻。”

秦语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底不断涌起来的苦涩与难受:“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好好说话,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

说完,她就要推门离开,霍靖棠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的脸,眼潭很深很大黑,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秦语岑也没有动,就任他这么握着。

无止尽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十分诡异,秦语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那心底被关昊扬的话而挑起的落差和自卑阴影在无形中已经把秦语岑给影响了。这样的伤害,她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最后,还是霍靖棠松了手,放了她自由,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责:“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是吗?”

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她。

秦语岑抿了抿唇,轻咬了一下唇:“其实你不必为这样为我。我不值得。”

“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是不值得。”霍靖棠自嘲般一笑,心里更多的是怒火郁结在心口。

“那我下车了。”秦语岑的动作也不停滞,利落地推开了车门,便下了车。

待门一关上,霍靖棠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地脚下踩了油门,车子从秦语岑的身边擦肩而过。

秦语岑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拐角,心里升起了失落感。其实这样也好,把他给气走了,以他的自尊,不可能一直承受着她这样耍小性子。也许这样分开对大家都是好的,反正还没有沦陷得太深,分开也不会太痛……可是为什么胸口却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语岑努力吸了一下鼻子,不让氤氲着眸子的水气掉下眼眶。

她转身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了楼,一个人没事,就觉得一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她回到了房间里倒在了床上,烦躁郁闷,拉起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里面。

而从秦语岑嘴里得知关昊扬和秦语岑已经离婚的秦语容和陈桂秀母女做了好准备,是下午才去关家。他们想着这个时候关昊扬也应该下班在家。她们推开了并没有关上的雕花小铁门,走了进去,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前。秦语容到了这里,倒是有些害怕了。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她这心里更多的是伤痛,她不想被关昊扬这样无情的伤害,却又舍不得放开他。

“妈,我们还是回去了吧?关昊扬的脾气你也看出来一些了吧。他不喜欢被人逼迫,我这样闹上门来,他知道了一定更不会理我了,万一这一次做绝了,他是不会轻饶了我的。”秦语容拉着母亲,有些踌躇不前。

她虽然只做了关昊扬一年多的助理,但是对于他这个人的脾气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除非他主动,否则硬塞给他的是不会接受的。男人就是这喜欢太过主动的东西,没有征服的成就感,也没有追求过的花心思。而他秦语容则犯了这个大忌。年少无知,仗着自己年轻有点姿色就紧追着关昊扬不放,所以他才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哪怕是那次一起出差,被她算计到床是上,在他的眼里她也只不过是秦语岑的替身而已。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陈桂秀则拉住了她,数落着没有骨气的秦语容:“容儿,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竟然想打退堂鼓了?你不自己想想,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今天不让关家承认了你们母子,那么就等着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如果关家承认了你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么你也得要从关家得到赡养费。人还是要现实一点,你没结婚就给其他男人有了孩子,你还想以后能有谁敢要你。男人终究是不可靠的,钱才是最可靠的,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的东西。你看你爸这一辈子都穷,妈跟着他是吃尽了苦头。你难道也想像妈一样过完这一辈子吗?上次关昊扬给了我们二十万,来得多轻松。你好好想想,妈说的话。”

陈桂秀是很现实,也爱慕虚荣,可是她说的话也没有错。男人靠不住,就只能靠钱了,有了钱,就不用这么苦。秦语岑在心里特别的挣扎难受。

“妈……我爱昊扬,我真的不想要他的钱。我想要一个家。”秦语容依旧表明自己对关昊扬是真的感情。

“这些妈都知道,可是他……对你却不太在意啊。女儿,这爱不能当饭的,你别再傻了,有时候还是要精明一点,多替自己的将来着想。”陈桂秀洗着秦语容的脑,希望她能看开一点,“好了,你别再多想了,我按门铃。”

陈桂秀上前,按响了门铃,不见人来,她急按了三四下,在门口抱怨道:“人都死哪儿去了?”

这时门就开了,是关家的吴婶,她正在厨房里准备做午饭,没想到就听到门铃声了。她看到陈桂秀和秦语容觉得有一点眼熟:“你们是……”

“我们是……是关昊扬的孩子的妈和丈母娘,我们今天是来拜访亲家母的,她在吗?”陈桂秀真是厚着脸皮就贴了上去。

吴婶蹙眉,细细地寻思着:“我们家少爷刚离婚,没听说有什么丈母娘。这位太太,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一个下人怎么那么多嘴?”陈桂秀倒把自己的架势给拿了出不来,“你快让我们进去见见亲家母。我女儿这肚子可是你们关家的嫡孙,你这么怠慢我们,若是我女儿有什么闪失,我就要昊扬让你滚蛋!”

“你--你这个太太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吴婶的脸都气绿了,怎么自己就招惹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你这个下人竟然还敢我说不讲理,你看我一会儿怎么对昊扬说,一定让你滚蛋。”陈桂秀的脸色立即就阴了下去,他觉得连个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一点地位都没有。她中气十足的吼道,“你赶紧让开,我女儿站久了,对胎儿不好。”

“没经过太太的允许,你不能进来。”吴婶说着说要关门,陈桂秀伸手就抵在门板上。

这时候传来了赵玉琳的声音:“吴婶,谁啊在外面大声的嚷嚷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太太,是一个不认识的太太,她说是你的亲家母……说那位小姐的肚子里还有少爷的孩子……”吴婶小心翼翼地转告着赵玉琳。

赵玉琳一听,脸色也是大变:“什么?”

她便急急地走了过来,来到了大门前,吴婶一闪神儿,早听到赵玉琳声音的陈桂秀趁机拉开了门,一张脸堆满了笑容:“亲家母,你好。你看我带容儿来看你了,这些是我们给你买的一些营养品。”

赵玉琳看着站在门口的赵陈桂秀和秦语容,满脸的嫌弃,眼底更是不屑。赵玉琳经过长年的保养,整个人都显得比实际的年龄年轻,加上气质也好,十足的豪门贵妇。而陈桂秀则因为长年被海风吹着,脸上的皮肤也粗糙,即使化着妆也难掩脸上的瑕疵。与年龄比她大的赵玉琳一比,她倒还要年长一些。

“谁是你亲家母,别张口乱叫。我们关家和你们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赵玉琳也不看他们手里花了钱买的东西,这些东西她要多少没有,才不会稀罕,“赶紧提着你的东西走。”

经赵玉琳这么一说,吴婶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少奶奶的小婶和堂妹,都是好几年前见过一次。难怪会觉得眼熟。吴婶有些想不明白,像秦语岑这么好的少奶奶,怎么会有这样没修养的亲戚,真不像是一家人。

“亲家母,你怎么这么说呢?容儿的肚子里还有你们关家的孩子呢。”陈桂秀依旧赔着笑,把秦语容往赵玉琳的面前一推,教着自己的女儿,“容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妈啊。”

秦语容还是有些放不开,有些扭怩着,但还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打掉啊?”赵玉琳盯着秦语容还不显怀的肚子,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亲家母,这昊扬都和秦语岑离婚了,你说容儿这肚子的月份也越来越大了,容儿和昊扬的婚事什么到时候商量啊?总不能让容儿大家肚子吧,这样穿婚纱可不好看了,姑娘家爱漂亮,还是在肚子不明显的时候把事情办了最好,也好让容儿安心养胎。”陈桂秀一厢情愿想与关家结亲,把秦语容往关家少奶奶的位置上推。

“陈桂秀,我告诉你,就算我儿子和秦语岑她离婚了,也轮不到你女儿嫁到我们关家。我们关家可是名门,这种乡下出来的女人绝对进不了我们关家!秦语岑她都配不是我儿子,我一点都不满意她。你女儿甚至连秦语岑都不如,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娶她!真是痴人说梦话!”赵玉琳想以他们这么赖着他们关家,说得话也更难听了“我儿子现在是单身,没听说他有老婆,你是叫错了人。别以为肚子里有个孩子就能让我们关家承认!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想要攀上我们关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桂秀和秦语容被赵玉琳这么赤果果地羞辱,仿佛迎面给扇了几个耳光!打得他们脸色由白变青!这种被人轻蔑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陈桂秀一向嚣张拔扈,无理取闹是她的特长。可是现赵玉琳的面前她还是能忍受这些气的,为了钱什么都能忍。

“亲家母,看你说的,我们家容儿可比语岑那丫头做媳妇做得好。她会孝顺你的,你说十句,她绝对不敢说一句你的不是。而且医生说了容儿这一胎是男孩儿,关家本代单传,这正好可以替关家延续香火。亲家母,你说呢?”陈桂秀抓住豪门里最在意的香火说事。

果然,赵玉琳的脸色有些缓和,又去看秦语容的小腹,冷哼一声:“你都没显怀,你都知道是男是女?你眼睛比这b超好使是吧?想忽悠我,门都没有。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亲家母,我找高僧替容儿算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富贵盈门的好命格,能给关家带来好运……”陈桂秀解释着,“还请了一个老中医把了脉,你看这里还有单诊断书,你看看就知道了。”

陈桂秀能为了把女儿给赖到豪门里,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用了上,只要能搭上关家。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

“少给我说这些!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要赖到我儿子头上!”赵玉琳听得不耐烦了,“吴婶,关门,以后再遇到这种人,不许开门!”

陈桂秀一听,急了,挤身进去,挡住了门。见赵玉琳和关昊扬一个态度,他们也没什么希望可言了。她也不顾后果地叫嚷起来:“亲家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我家容儿这黄花大闺女是给你儿子白睡了,她肚子里就是关昊扬的孩子,你若真不信,那好,到十二周就可以做dna亲子鉴定了。等报告一出来,看你们还怎么抵赖?我就把你们关家欺负良家妇女的消息,还不承认自己的血脉的事情全暴光给媒体,看你们怎么办?你们关家还是名门,也不过如此而已……”

陈桂秀好言好语,放低姿态都没有让赵玉琳态度有所改变。既然她这么无情,也不怪她和他们撕破了脸。

赵玉琳被他这么一威胁,气得是浑身发抖。她立即掏出了电话,打给了秦语岑。

而此时正躺要被窝里的秦语岑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先是一愣,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确定了之后,她掀开了被子,抓过放在床头的包包,取出了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赵玉琳的名字。她原本微微放光的眸子立即浮起了失落,原来她还是在期待着霍靖棠可以打电话给她,原来她的心里竟然是这么地在意他了吗?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该怎么跨越,她好像没有这个勇气!

她听着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烦躁的掐断,复而又响了起来,她盯了好久才接了起来,她都还没有开口,就传来了赵玉琳的怒吼声:“秦语岑,你和扬儿都已经离婚了,你家的亲戚竟然还跑到我家来骚扰我们!你给我赶紧过来,把他们给我带走了!否则我就要把他们交给警局了!快点!”

赵玉琳劈头盖脸地说了一能,便挂了电话。秦语岑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耳边就已经传来了 “嘟嘟”声。秦语岑这心里本就不太舒服,听到赵玉琳这番谩骂,太阳穴有些刺痛。她抬手揉了揉,觉得很是难受。

秦语岑深呼吸一口,整理着自己紊乱的心绪。她本是可以不用去管这些事情的,可是若是闹到警局里去,恐怕警察又会给她打电话了。毕竟她是陈桂秀母女在这里唯一的亲蹙吧。她不想再去警局了,那个地方去一个次就让她的心理阴影无限放大,是她人生的耻辱,是她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再也不想去面对一次,她索性从床上下来,然后抓起了包包便往外去。

她打车赶往了关家,下车后一进关家的门,就听到了陈桂秀和赵玉琳的争吵声。

“你们关家太没良心了,无耻!我女儿现在是孕妇,怀了你们关家的子孙,你们竟然绝情到不认这个孩子!什么名门,都是狗屁!”陈桂秀不顾形象的开骂,“我告诉你,若是今天不能我们一个交待,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走!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见过无耻的,没见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你女儿是自己送上门给我儿子睡的,不睡白不睡,我儿子也有给钱给你们。既然你女儿收了这钱,那说明你女儿就是一卖的,就上一婊,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肮脏不堪,还有脸说是我儿子的种!别把我们家当白痴,我们不是垃圾收容站!”赵玉琳也歇嘶底里的吼了回去,两人是骂得不可开交,“不讲理讲到我们关家门口了!我才不会怕了你。”

秦语容站在那里,死命的咬着唇,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眶赤红着,泪雾慢慢地就积聚了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让人疼惜。

“小婶,你干嘛!”秦语岑冲了过去,拉住了正要伸手去推赵玉琳的陈桂秀。

陈桂秀见秦语岑来了,也没给她好脸色看,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秦语岑,我们和关家的事情你少管!我今天是不会这么便宜他们关家的!对我女儿,对这个孩子,他们总要给个交待!不能给名份,总要用其他东西来补偿,可不能这么白白的算了,否则我就告你关昊扬强奸!”

“你疯了吗?”秦语岑蹙紧了眉,“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没用吗?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他,总能让他受到舆论的攻击,我们普通老百姓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陈桂秀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赵玉琳的。

赵玉琳的贵妇形象全被陈桂秀给毁了,她见秦语岑来了,也正好喘了一口气。

“陈桂秀,你就是疯子,想钱想疯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关家再有钱也不会给你的!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给当回事了!真那么缺钱,你就把你女儿弄去卖,想有多少就我多少!想讹我们关家!门都没有!”赵玉琳拉了拉自己肩上披着的羊绒的披肩。

“我们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你们关家名誉扫地!”陈桂秀两手撩起袖子插腰,指着赵玉琳的鼻子,不甘示弱!

“够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喝止了撒泼的陈桂秀。

所有人被这一道声音给吸引了目光,纷纷调头看过去,是关昊扬!他脸色不好,阴沉得吓人!他的左脸上还有些红肿,唇角也破了一角。赵玉琳看着关昊扬那模样都给吓到了。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出去和谁闹冲突了吗?”赵玉琳看着关昊扬脸上的伤痕,“是谁打了你!”

“谁敢打我!”关昊扬冷眸扫过陈桂秀、秦语容,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秦语岑的脸上。

“昊扬,你回来的正好!容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说怎么办?”陈桂秀开门见山,反正这脸也撕破了,她要得到的是最大的利益。

“扬儿,他们就是想要讹我们家的钱!你不能答应!他们秦家这么多年我们关家得到的好处可不少,以前秦语岑在关山做主,就维护着他们娘家!现在你拿回了关山就不能再纵容着他们了!况且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赵玉琳怕是关昊扬会答应他们的要求,拉了他一下,提醒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关昊扬的!”秦语容一直都没有说话,开口就是这句话,而且还重复了一次,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孩子就是关昊扬的,我爱他,我不可能和别人纠缠在一起!昊扬,请你相信我!”

她对关昊扬是对了真心真情,只是这份情却放错了对象。关昊扬却不是一个珍惜感情的人,更多的时候他爱的却是他自己!

“爱?”关昊扬冷冷一笑,“如果真的是爱,就不会破坏自己亲堂姐的婚姻,勾引我这个姐夫了,如果真的爱就不会把安全套放到我给你姐的文件里去和棠煌谈判,如果爱,就不会爬上我的床……这都不是爱,是破坏,上占有,是自私!”

秦语岑一怔,冷冷地看着关昊扬和秦语容,她的都不敢抬头来迎视秦语岑的目光!原来那个安全套是秦语容放到她的文件里,却让她误会是关昊扬放的?她总说关昊扬怀疑她,其实她也没相信过他!没有信任的婚姻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他们分开了,也怨不了任何人!

“昊扬,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秦语容急步到了关昊扬面前,她双眸含泪,用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我们就试试好吗?”

她已经这么得委曲求全了,可是关昊扬依旧冰冷着一张,一点柔和都没有。

“难道你就真的就铁石心肠吗?”秦语容带着哭腔,眼眶里的泪水也无遏止地流淌下她那么苍白憔悴的面容。

“难道我要对一个算计我的人仁慈吗?早知道会有今天,又何必当初!”关昊扬自然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秦语容,只是他不知道今天说的这句话,在不久后会送到自己的身上。

秦语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哭得伤心至极,一次一次的无情把她推到了痛苦的边缘。她捂着嘴,泪水满面。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弯起了腰。

陈桂秀见状,脸色大变,扶住她:“关昊扬,容儿是孕妇,你怎么能这么刺激她。就算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因为太爱你!”她又看向了一旁没 有说话的秦语岑,“秦语岑,你说句话啊!”

“这都是她自作自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若不以身犯险,又怎么会有这一天!”秦语岑看着秦语容,突然觉得不恨了,而是可怜,“豪门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温暖!这里冰冷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秦语岑,你说的什么话!秦家这二十多年真是白养了你,一只白眼儿狼!”秦语岑的话像是芒刺深深地扎进陈桂秀的心口,把她气发到了秦语岑的身上。

“我是奶奶和爸养大的,和小婶你有什么关系!”秦语岑轻声反驳,底气十足!

“好,你这个死丫头,你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陈桂秀两面受气,胸口涨疼,气得扬手就往在秦语岑的脸上挥去。

一只修长的手臂扣住了陈桂秀的手腕,关昊扬挡在了秦语岑的面前,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在我关家打人,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扬儿,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护着她做什么!也不怕那耳光伤到你吗?”赵玉琳上前,把自己的儿子从秦语岑的面前拖开,冲秦语岑冷哼着,“他们秦家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劲儿!给我站一边儿去!”

“很好啊,关昊扬,既然不承认这个孩子,我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可是等dna报告出来,我就会向法院直起诉你,告诉你,反正我不是名门,看谁经得起折腾!”陈桂秀今天是没有讨到好处,也不会让大家都安乐的!

“想要钱是吧?”关昊扬斜了眼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的秦语容,重重地冷哼一声,“一毛都没有!趁孩子还小,打掉他,住院检查营养方面的费用我都可以出!”

“妈,我们走吧。”秦语容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秦语容松开了陈桂秀的手,整个人都像是被风霜打蔫的茄子,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此时,阴暗的天空下起了雨来,丝丝绵绵的雨,落在了秦语容的身上,格外的脆弱。

陈桂秀一咬牙,愤怒地跺了一下脚:“你们等着瞧,我不会这么算了!”

陈桂秀跑开了,见他们母女都走了,秦语岑也准备转身离开。一脚刚迈出去,手臂就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拽住。她回头,是关昊扬站在跟前,怒目的瞪着她。

“就这么走了?”关昊扬冷然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演员走了,观众也该走了!放手!”她紧紧地蹙眉,声音里也带着冷厉。

“岑岑……”关昊扬的声音哑哑的,也柔软了许多。

这样的呼喊,仿佛是回到了年少时,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小名。可是时间把一切都割碎,她眼眶酸涩难受。曾经越是美好的岁月现在想起来却发得伤人!

赵玉琳发觉儿子不对劲儿,便拉他的手从秦语岑的手上拨掉,她一得到自由便逃般的离开了,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密密的雨丝里。

关昊扬看着一片雨雾,盯着秦语岑消失的地方,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觉得是那样的无力!

“儿子,记住,你和秦语岑已经离婚了!”赵玉琳提醒着他,“你别想和她重新在一起,我不会接受的!以前不接受,现在不接受,以后也不会!”

关昊扬觉得烦,没理会母亲的警告,转身就进了屋里。

秦语岑跑出了别墅区时,雨是越下越大了,她只好找了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席言:“言言,我在关家临江别墅这里,你来接我一下好吗?”

席言当时还在公司加班,今天霍靖棠的心情很不好,这是所有人的共知,也都不敢往霍靖棠面前凑,否则被逮到机会,会死得很惨。

今天只要路过他的办公室的员工可以听到他从早上到公司后一直在发脾气,一个报表中错了一个小符号都能训半天,最后让人重新做一份。要么就是茶水助理泡的茶太浓了,要么就是淡了。顶层的人都像是走在钢丝上,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绷紧。

席言可以说来棠煌后,除非必要和很重要的事情会加班,平均也不过一个月一次。可今天也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和紧急情况,可霍靖棠不走,谁也不敢走!

一个女性朋友打电话给徐锐让他去喝酒,刚好被霍靖棠听到了,让席言丢了一份文件给他,让他今天加班做完。这份文件根本就不重要,徐锐更相信这是老板的心里不平衡。他没有人陪,也不让别人玩高兴。

临时加了一个会议,两个小时,让高层主管都有些抓狂到吐血!霍靖棠仿佛回到了棠煌创建之初的那个工作狂人,会议的他冷面毒舌,一句话就戳中要害!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会议上霍靖棠一直都在看手机,看似在认真听着报告,其实很多时间都是走神!

也是在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席言接到了秦语岑的电话,向霍靖棠报告着:“总裁,岑岑遇到雨了,没打到车,她让我去接她……还是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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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每天都要要票,有票的给叶子吧。可怜一下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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