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第一次在华尔顿酒店门口见到他,还有来中华大酒店面试的时候见到他,她欣喜若狂,然而却发现,他并不认识她,她于他,只是一个陌路人,只是一个“精神失常”的花痴;于是,她诧异、震惊、不解、伤心、悲痛。
明明是一个极大极大的希望,可事实上,紧跟而来的是一个莫大莫大的失望,让她感觉仿佛突然从天堂堕入了地狱,痛得撕心裂肺,漫无边际。

就像今天,他对自己很温柔,还爱自己,当自己正感动激昂地沉浸在喜悦中,迫切等待着幸福来敲门时,结果却是,昙花一现,镜花水月。

爱……

他对爱的定义,真可笑,真可悲。

贺煜,你失忆而已,怎么连中文也变得一塌糊涂!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根本不懂!你这不是爱我,你是在蹂躏我,在伤害我。

爱,是在长期的相互感知中逐渐堆积起来,类似亲情或者就是亲情的感觉;曾经,当你还是天佑的时候,我们彼此相爱,你对我呵护疼爱有加,把我放在第一位,视为你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你是孤儿,我不仅是你一辈子的妻子,还是你一辈子的亲人。

爱,是对人或事物亲近、关切、扶助、投入的心理取向,当被某事物所感动,或被深深地感动时,这种心理取向体现得更为强烈。

如今,我依然深爱着你,为了唤回你的爱,我不怕痛,不怕苦,隐忍坚守着,我付出那么多,照理你应该感动,然后重新爱上我。

可事实上,没有!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一只毫无人性的野兽,你只有冷漠和无情,你只知道**,只知道如何去占有我蹂躏我,从而达成你**发泄和兽性侵略的满足!

所以,试问我怎能奢望一个这样的野兽给我爱?我真傻,真是天真!

被蹂躏的地方,已经麻木,凌语芊彻底放弃了挣扎,静静地任他继续。

在**中,他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天生的强悍体魄,加上熟稔高超的技巧,让他发挥得淋漓尽致,被他占有的人,必是很快乐,很兴奋,甚至欲仙欲死。

而自己,也曾无数次像是冲上云霄,飞在云端上,蚀骨**,就连昨晚迷迷糊糊中的那次,也令自己深深沉沦和回味无穷。可现在,自己再也没有那种感觉!

当抱着享受的心理去进行这场人类最原始的**旋律时,那种感觉会是很美很棒,很极乐;反之,当对这种事起了排斥、逃避、反抗和惧怕时,会觉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到彻底停下来时,那具庞大的身躯也终于离开。凌语芊不顾身体的疲惫,吃力地爬起身,下床,拖着又酸又痛的双脚,一拐一拐地,走进浴室。

她要洗掉他的味道,立刻去掉他留给的味道!

打开水龙头,她把水温调在适当的度数,然后坐进浴缸,木然地看着热水渐渐淹没自己的身体。

她倒了很多沐浴露,涂在身体各处,甚至乎……私密处。本来,私处不该搽沐浴露,可她还是搽了,只因太想去掉他的味道,而那个地方,是凝聚最多的。

她使劲地拭擦着,娇嫩的肌肤几乎被擦出一层皮来,隐隐作痛,但她都没有知觉。

犹记得,以前天佑每次和自己欢爱过后,总是不让自己立刻去洗,他,要让他的味道久留在自己的身体内,让自己的身体永远记住他的味道,持久地感受着他的滋润。她虽然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有点霸道,但也乖乖听从了。但现在,她不想照办了,因为,“天佑”再也不回来了!那个对自己极宠极爱的天佑,已在三年前死了,在那场车祸中消失了。

晶莹的泪,再一次涌流而出,为逝去的爱,为再也回不来的天佑。

她在浴室里呆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回到房间,只见大床那一片空荡,并无贺煜的人影。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上床,而是带上手机,到飘窗那躺下。

她登上微博,写下这么一句话:兴许,我该放弃了。

写完后,她又像上次那样,心不在焉地翻阅其他心情日志,也顺带看到那个“人类克星”的评论,忽然在想,今天他会不会又看到自己的微博,然后又发表评论过来?

大概是千疮百孔的心需要安慰吧,她竟然希望他会,然后不停地刷,大约十分钟后,竟然真的给她刷到了!

“成功的人,往往是不轻易言弃的人!”

凌语芊看罢,快速给他发了一条私信,“但我坚持得好辛苦,我开始怀疑,我这样守下去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只有当事人深思熟虑后才清楚,人的想法和抉择,必须在冷静的情况下,而非伤心或愤怒的当即。”

冷静的情况?难道他意思是,自己现在不冷静?自己还不够深思熟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还不是出于真心?可他是谁啊!凭什么这样了解自己,还有,他又不是自己,根本没体会过自己的痛,他当然这样了。

“你是站着话不腰疼!”她忍不住,嗔怒了一句。

谁知,他竟然这样回答,“呵呵……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确实是躺在床上,腰不痛。”

倒!凌语芊不由翻了翻白眼,同时也更好奇这男人是谁。“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我叫人类克星啊,上次不是跟你吗。”

“你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人类克星?难道你不是人类?你火星来的?”凌语芊又问,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话题当中。

“美眉,据火星是没有生物的。我,是地球人!”

“你衰人!”

“呵呵,对了,想不想听笑话,跟你几个关于外星人的笑话。”

凌语芊稍顿,“好啊。”

——

一伞兵新兵非常胆小,某日,部队组织夜间伞降,新兵害怕自己落地后同伴找不到自己,于是就在自己的身上安了许多的小灯,这样可以使同伴看见,便于和他联系。当晚,伞降很顺利,可这新兵却由于紧张没降到目的地,而是飘到了一个小村庄里,“扑通”一声落在一户人家的小院中,小院的主人是个老太太,眼神不太好,听见院子里有声音,急忙小跑出来,一看,可把老太太吓坏了。

新兵问:这是哪里?

老太太:地球。

——

哈哈……凌语芊唇角一扬,下意识地低笑出声。

再来一个哦:

一女孩迷上穿越,不分日夜地看,最后把近视眼看得更深,还发梦能有朝一日穿越过去,当个皇后或女王。她经常在院里摆只椅子,从椅上往下跳,然后闭上眼,当然,她是不可能穿越的。这天夜晚,她刚看完,又来跳,又像往常那样闭上眼,再睁眼时,这次有大发现了!忽见几个人在跪地不起。她纳闷,随即狂喜,然后装腔作势地道,“给本宫平身!”

不料,几道声音异口同声地怒吼,“平你的头,我们在计算的时候忘记地球的万有引力了!”

你猜,这几个人是谁?

——

外星人!凌语芊想也不想,马上打过去。

“聪明!”对方竖起大拇指,“怎样,刚才有笑了吗?我的还可以吧?”

凌语芊面色一怔,笑容隐起,少顷,道,“跟你话很高兴,虽然不认识你,但我会记住你,谢谢你,谢谢你在我伤心的情况下给我带来一丝温馨和快乐,谢谢!”

这次,过了约有一分钟,他才回话:“不用谢,很高兴你记住我,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记住我一辈子。”

一辈子……记住他一辈子?凌语芊苦涩的笑,发出两个字:再见。

然后,不待他回复,退出了微博。

她看着天空,繁星闪闪,思绪渐渐漂移起来。

小时候,暑假回老家探望奶奶,在楼顶睡觉,也像现在这样满天星星,奶奶跟自己,每个人都是天上的星星转世而来,在人间经历各种磨练逝去后,会再回到属于自己的星座去,那一闪一闪的星星都是我们的前生今世,经历的磨难越多,属于你的那颗星就越亮,所以将来不管面临多大的苦难,都要坚持,因为你熬过了,你就是最闪亮的那颗星。

奶奶还,每颗星代表一个人,当流星划过星空的那一瞬间,也就代表一个人已逝,此刻当你向它许愿,都能实现。

自己一直谨记着奶奶的话,也一直坚持努力着,每次见到流星,都赶忙许愿,可惜,自己的愿望并没实现,还是没有实现。

传终究是传,兴许,那是人们的一种希冀,人们到了无能为力时,需要找寄托,流星便成了大家的寄托。自己也如此!不过,将来或许不会了。

再一滴泪,从她眼角滑出,而自己天真的希望……

同一时间,书房。

贺煜高大的身躯占满了整个软皮大椅,锐利的鹰眸不知所思地盯着桌面的台灯,那俊美绝伦的容颜,被灯光照得更加深刻和分明。

来这儿已有半个小时,他却依然无法挥去她的身影,他竟然,有点后悔今晚的举动!

她的麻木,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心慌,以往,每次做完之后,她都会吐气如兰地躺在床上,可今晚,自己才离开她的身体,她就迫不及待地下床,明明身体不舒服,她却毅然地走开。

她因什么逞强?为什么那么急着去浴室?急着洗掉自己的味道吗?

他不禁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快停下,应该像以往那样,把她累得沉睡过去。

当然,后悔归后悔,自己根本就是有心无力。这磨人的小东西,仿佛是一个又深又广的漩涡,把自己紧紧地吸引去,似乎永远都要不够她。

母亲的话,历历在耳,自己的愤怒,丝毫不减。母亲的没错,自己想要女人,想要发泄,大可找别的女人,而事实上,只要自己开口,必有无数女人主动送上门来,就连仍不死心的彤彤,恐怕也会。

然而,自己都不屑,自己还是只想要她。今晚,自己明明是带着怒气回来,本应对她不加理睬的,但一听到她的质问,自己便像是找到一个借口,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身下,从沙发到大床,放任**理智全无地发泄,直到最后,弹尽粮绝。

是惩罚她,实则,是自己的**和兽性在作怪,那根本是自己找借口,享受只有她才能带给的极乐。

贺煜,你怎么可以这般没定力!怎么偏要栽在一个不干净的小尤物身上!她犯贱,为什么你也跟着犯贱!

不止一次,每当无法自控地占有她后,他都这样自我教训和痛斥,奈何,过后他还是会那样做!

“嘀——嘀——”

蓦然,一声清脆响亮的手机铃作响,把贺煜从懊丧苦恼中拉了回来。

他先是皱眉瞟了一下不停闪着光的手机,随即拿起,看看来电显示,接通。

“二哥,睡了没?我没打扰到你吧?”是贺熠!

贺煜继续皱着眉头,淡淡地应,“什么事?”

“呃……语芊呢?我想找她一下,她原先那个手机一直不开机。”贺熠语气迟缓地明来意。

“找她做什么?”贺煜则依然态度不善。

贺熠又是沉吟了下,如实道,“听你们下个星期要来北京,我昨晚正好跟语芊谈起她要是到北京旅游的话,我当她的导游,故我想和她确认一下路线。”

贺煜听罢,想也不想便瞎编,“她睡着了。”

“哦,那……二哥能否叫她明天给我回个电话,她的手机……是不是坏了?”贺熠继续请求。

贺煜则不再吭声,静默片刻后,直接挂了机。

一会,电话再响起,他以为还是贺熠,于是不接,直到第三次,他准备去按拒听键时,忽见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是彤彤,便改为接通。

“煜,在干吗呢?我在沁兰会所,你要不要过来?”

贺煜略作停顿,拒绝。

“腾飞建设的李总和尚义集团的张董都在,你没什么特别的事,不如过来一下?”李晓彤坚持着。

也不知是她故意把电话给李总呢,还是李总主动要讲的,她话音刚落,李总的声音跟着传来,“贺总,你就来一下吧,咱们等着你!”

贺煜又是沉静了片刻,答允了,“好,我等会到,你们先玩。”

挂断电话,他并不立即动身,而是神思恍惚地呆愣了一会,这才离开书房,回到卧室。

大床上,并无她的人影,她又跑去窗台睡了,那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淡紫色的丝被里,睡得正沉。

他冷冽的薄唇微微一扯,收回视线,换上衬衣和西裤,再次步出房门,驾车离开大庄园,大约20分钟后,抵达沁兰会所。

“贺总,你可来了,有了美娇娘就把咱们这些伙伴给忘了哦?”腾飞建设的李总首先揶揄出来。

尚义集团的张董首也笑吟吟地附和,“贺太太年幼美貌,娇娇滴滴,换成我们也会守在家中享受闺房乐趣的。”

“呵呵,真是羡煞旁人呀。贺总裁怎么不顺便带贺太太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还有一个尚未与贺氏合作的生意人,也套了一把。

贺煜只是淡淡地笑,笑里,隐藏着复杂的情愫。

“煜,先坐下吧。”忽然,李晓彤开口,腾了一下位置,让贺煜坐在她的身边。

“呵呵,还是Michelle体贴。”李总也猛地哈笑一声。

贺煜又是抿一抿唇,坐下,倒了一杯酒,敬大家。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口气干尽。

几杯下肚后,李总突然把话题扯到贺煜和李晓彤的身上,“想当初我是先认识Michelle,再与贺氏合作,Michelle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女强人,与贺总可谓郎才女貌,双剑合璧,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想不到世事难料。”

张董也再次接话,“对,在业界哪个不知道贺煜身边有个才貌兼备的李晓彤,而李晓彤身边有个睿智能干的贺煜!当然了,贺总现在的太太也不差,那天在婚礼上惊鸿一瞥,已给无数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我始终觉得,还是Michelle与贺总最配!论家世、才华、人品、质素等,Michelle都属上上乘。不过呢,贺家富可敌国,自是不需要锦上添花,贺总喜欢就好。”李总像是故意要为李晓彤讨回公道似的,模棱两可地了一通。

他和贺氏集团合作已有一段时间,彼此间关系熟络稳定,有时候的言谈,难免直接和大胆。

结果如他所料,贺煜缄默依旧,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朝众人做了一个敬让的姿势,仰头,一饮而尽。

接下来,张董开始谈及生意,与贺煜起一些合作的事,贺煜也整个思绪投入,与他借酒畅聊。

李总则跟另外一个老板谈其他的,剩下李晓彤,静坐一边。

她不时地看向贺煜,看着那张俊美如昔却冷漠异常的面容,内心很是悲愁和伤感,不禁端起酒,闷闷不乐地喝了起来。

将近二点钟,大伙终于散场。

李晓彤已经醉了!大家自然是把她交给了贺煜。

贺煜没做任何反应,拥住李晓彤,与大家离开包房,走出会所。

在门口,李总等人和贺煜辞别,“贺总,Michelle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一步,拜拜!”

看着他们分别坐进各自的车走了,贺煜这也才带着李晓彤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他喜欢亲自驾车,如果不是喝醉得有可能会导致交通意外,否则都不会让人代劳,至于有时候碰上交警,他会动用关系摆平,这大概就是权钱者的一项福利。

他才走几步,忽然碰上一个预想不到的人!

“贺大总裁可真是艳福不浅,家里一个,外面一个,这男人的风头,皆被你占尽了嘛。”高峻堵在贺煜面前,无所忌惮地批判出来。

贺煜则剑眉一紧,眸色一沉,冷冷斜视着他。

“男人的逢场作戏,往往受伤的是女人,在商场上,听闻贺大总裁是个极负责的男人,高某希望,贺大总裁在家庭方面也是。”高峻继续到,黑中带蓝的眼眸,还是布满复杂。

贺煜再沉吟了片刻,便也冷冷地回之,“我以为高总裁善于收购公司,想不到连别人的家事也搭上了,我想问一句,高总凭什么搅合?”

高峻一怔,哑然。

“有专家,钱和女人是最能宣示男人魄力的两样东西,判定一个男人是否真的成功,并非仅止于商场上发挥自如,还必须是如鱼得水地周旋于各大花丛。”贺煜又道了一句。

当然,这并不真的是什么专家所言,而是他故意这么,目的为了反击这个高峻。不管高峻和那小东西是何关系,看到高峻维护她,他感到莫名的盛怒。

话毕,他索性拦腰抱起醉醺醺的李晓彤,继续往前迈步,感觉到李晓彤忽然也伸臂搂在自己的腰腹上,他心头更是窜起一丝自豪的得意。

当然,这样的感觉,只维持到他驾车驶离沁兰会所。

俊美的容颜,恢复了以往的深沉,他加速驰骋,一路疾奔,暗黑的鹰眸直盯着道路前方,抵达李家后,视线才转到李晓彤的身上。

李坤夫妇出来迎接,又是歉意又是感激,“哎呀,这孩子怎么喝醉了呢,阿煜,真是麻烦到你了。”

贺煜但笑不语,从副驾驶座抱出李晓彤,交给李坤。

李坤略作犹豫,唯有接过,同时邀请道,“阿煜,进去坐坐再走?”

“不用了,晚安!”贺煜淡淡地婉拒,高大的身躯重返驾驶座,熟稔地转动着方向盘,驾离李家。

回到家中,他自然而然地走向卧室,但在门口时,突然打住,稍作停顿,继续前进,走入书房,这晚,就在书房的床铺度过。

他调了闹钟,翌日比平时早半个小时起床,来到华清居。

刚梳洗完毕的贺云清见到他,又惊又喜,“阿煜,这么早过来了,难道是想陪爷爷去做运动?”

贺煜抿唇,在贺云清走到他的身边时,他也迈步,随贺云清步出大屋,来到前面一块草地上。

贺云清深呼吸着,活络四肢,开始耍起太极拳。贺煜则静坐一边,看着他一身正气,瘦骨清风,内心澎湃起伏,混乱不已,直到贺云清停下来了,他依然一脸沉思状。

“阿煜,看样子你有困扰?”贺云清边用毛巾抹着汗,边问道。

贺煜回神,注视着眼前这张充满慈爱笑容的脸庞,他一番踌躇,还是道了出来,“爷爷,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为什么安排我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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