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你不知道……”林浣溪本以为又是周文修,说话虽然不客气,可是心里却隐着一丝欢喜。
却不想回过身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袭红衣。

鲜艳的大红色,张扬而热烈,在这清冷的冬日里,仿佛一团火一般。

三千青丝依旧是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优雅而慵懒的窝进一旁的玫瑰椅中,唇畔的一丝浅笑,邪魅而清雅,映衬的这片天地都仿佛失了颜色。

林浣溪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却还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惊艳到了。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林浣溪有些戒备的后退了半步,纤细的眉头微微拧起:“你怎么来了?”

红衣男子依旧是那样一副慵懒的模样,声音空灵而魅惑:“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你。”

林浣溪顿时一阵无语,这里是候府,又不是你家后花园,路过就可以随意的进出吗?

“你刚刚把我当成谁了?”红衣男子随意的拿起桌上了一杯茶,白皙莹润的手指轻轻转动了一下,薄唇贴着杯口边那一抹浅淡的红色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林浣溪脸一红,劈手夺过红衣男子手中的杯子,拧着眉头说道:“你这个人也太不懂礼貌了吧?不但随意进去别人的房间,还用别人的杯子喝水,你征求过别人的同意吗?”

红衣男子并不接林浣溪的话茬,黑如玉石的双眸静静的打量着林浣溪,唇边勾起一抹浅薄的笑意,继续着自己刚刚的话题:“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成周文修了?周文修是不是会时常过来找你?”

林浣溪有些生气的抿抿唇,俏脸微微一沉:“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这些问题,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要喊人了。”

“喊人?我倒是无所谓了,就是不知道你在乎不在乎。候府大小姐和陌生男子在闺房中私会,当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不错。”红衣男子毫不在意的用手撑着头,狭长的眸子轻轻扫过林浣溪:“到时,周文修的脸色一定会非常的精彩,我都有些期待了。”

说到这里,红衣男子干脆坐正了身子,舔了舔嘴唇,一脸兴奋的看着林浣溪:“喊啊,你快喊啊……”

林浣溪的嘴角一阵抽抽,有些无语看向红衣男子,好半天后才问道:“你和周文修,有仇?”

“没有啊。”红衣男子突然凑到林浣溪的面前,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莹润的手指轻轻挑起林浣溪额前的碎发:“可是,有什么冲突吗?难道非得要有仇吗?”

林浣溪再次后退两步,干笑两声后说道:“其实,我和周文修也并不熟,只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所以你的期待可能无法达成了。”

“这样吗?那还真是遗憾。其实我真的很想看看周文修抓狂的样子。”红衣男子一脸的惋惜之情。

林浣溪轻轻的抿了抿唇,眉头也忍不住的蹙起,略微沉思片刻后这才问道:“你究竟是谁?”

如果他和周文修没仇,又曾经出现在周文修的府邸,那他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你想知道我是谁?”红衣男子步步紧逼,很快林浣溪的身子便抵住了圆桌边,再也难后退半步。

林浣溪双手抵在红衣男子的胸前,漆黑的眸子中跳跃出一丝细小的火焰:“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后退一点儿……”

“后退?这世上还没有谁能让我后退半步呢。”红衣男子双手撑住桌面,将林浣溪圈在自己的怀中,狭长的眸子微微低垂着,用认真而又霸道的语气说道:“我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但是我现在很想告诉你,你听好了,我是神火教的教主闻人啸。”

“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可以退开了吧。”林浣溪的纤手不着痕迹的摸向了腰间,随即出手如电,指间一片银光闪耀。

可是却轻而易举的被闻人啸钳制住了,手中的几根银针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没想到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候府千金,居然还能玩的一手好针法,倒是有些出乎……”闻人啸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感觉全身一阵绵软无力,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软倒地上。

林浣溪拍拍手,蹲下身子看着软倒在地上的闻人啸,瞟向他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嫌弃:“还以为你定是一个武功好手呢,却不想原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林浣溪的东西,你也敢随便用手拿。”

闻人啸还保持着刚刚倒地的姿势,全身上下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唇边却还是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看起来并无半点慌张之意:“确是我失察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用毒高手。”

虽然是自己对她并无防备,可是她的那一手银针又快又准,银针上涂抹的药粉无色无味,以至自己大意失察,而且药效又猛又烈,确实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样看来,这个小丫头就更有趣了,也许自己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一直想要寻找的东西可以从她的身上着手。

“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林浣溪的手恶作剧的捏了捏闻人啸的脸颊:“虽然你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好皮囊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不过……”

“不过什么?”闻人啸饶有趣味的看着林浣溪。

“不过,我可以把你卖去做小倌,凭你这长相,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林浣溪笑眯眯的盯着闻人啸,不怀好意的说道。

“像我这种绝美的容颜,当个小倌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闻人啸勾唇一笑,淡然的说道。

林浣溪撇撇嘴。

自己见过自恋的,可是还没见过这样自恋的。

诶,这样说起来,周文修那副不要脸的架势倒是和他挺般配的。

“确实是大材小用了。”林浣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可你就有那么点儿价值,如今既然栽到了我手里,那一切就得由我说了算,可我留着你又没用,还是能卖几个钱就是几个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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