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下山,吉凶若何?”石生再拜,问到。
“你此去助景兴,大破天门阵,伏魔刀法显神通,四方齐聚有真主,烈焰阵中显神通,为人需防阴中水。”莫闲道。

石生兴冲冲下山,直奔景兴的大营。景兴兵阻天门阵,听说老师派人来助,大喜,立刻迎入军中,石生问明情况,略一沉思,说:“此阵按天门,地门和人门三阵,老师讲过,不过是幻阵而已,入此阵中,昏昏沉沉,在不知不沉中,敌方一拥而上,大将已陨命,但对我来说,却是小阵,明日与我三千六百人,其中九百人身穿青袍,九百人身穿红袍,九百人知穿白袍,九百人身穿黑袍,看我来破他的阵!”

景兴大喜,说:“师兄请休息一日,明早破阵!”

次日,三声炮响,三千六百人分成四列,石生顶盔贯甲,胯下乌龙马,缓步走到阵前,有人递上一碗酒,他接到手中,含了一口,运四方元气,一口喷出,刹那间,三千六百人队伍之中,腾起四兽,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齐齐朝天一声长吼,和四方元气结合在一起,士兵们勇气倍增,齐声呐喊:“杀!杀!杀!”

景兴和手下将领一见此景,个个信心大增,身后的军队更是呐喊声不断,“万胜!”之声不绝与耳,敌方将领相顾失色,敌军元帅问身边的道长:“邱道长,你有把握么?”

邱道长本来就想退缩,听元帅这么一说,好像看不起他,心头火起,说:“故弄玄虚,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之后,径自上了法坛,手中令旗一挥,三千名士兵立刻走动起来,他拔出背后的宝剑,剑一指,雾起迷空,整座大阵立刻陷入迷雾之中,只听得里面杀声阵阵。

石生一马当先,拔出九环伏魔刀,冲入迷雾中,三千六百名士卒,在四种神兽护持下,从四面攻入阵中,只听得里面刀枪乱鸣,杀气迷空,双方将领看不清内部情况,有一个时辰,一声霹雳,雾气散开,再看石生一身浴血,手中拎着邱道长的首级,大阵已破。

景兴一见,手一挥,大军齐动,杀向对方,对方一见天门阵破了,也无心恋战,大军一触即败,退下去百里之遥。

莫闲在山中静坐,神游天地,时时注意着天机变化,他的天机玄秘图也时刻在变化,天机很混乱,好似波涛汹涌汹涌的大海一样,而且海面上更是狂风暴雨,不愧为天发杀机,莫闲想理清楚下一刻的天机,都是枉然,不过莫闲却看大势,不注意此细节,在大范围内察看天机的走向,这已是一种统计方面的运用,对于个别事件他不能预知,而对于较长一段时间内的走向,他倒能看出些什么。

大劫之中,天地元气剧烈变化,其中透露出大道的变化,在此之中,蕴含着大道的信息,莫闲牢牢的抓住这一点,这也是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悟道的原因,其他人并不知道如何下手,而要抓住变化之中稍逝即纵的那一点大道信息,莫闲也是经过无数次失败才能捕捉住一线道机。

在大劫之中,道机时刻显露,大道更是剧烈的变化,其中透露出道的轨迹,真就是道纪,只有真正掌握的这种变化中的道,才能做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莫闲这一入定,转眼之间,时间已过去一年,他隐隐约约捕捉到一点玄机,是关于虚无星光脑的存在,这是宏观层面上,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此星光脑有着无数众生的意识,众生的恶念善念交织在一起,一种力量想协调这一切。

居然有众生善恶之念,说明祂已经有后天成份,莫闲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什么,但随即就忘了,他心中隐约觉得,这恐怕是衪消失在天地之间的原因,大道无情,这种生命体最终使宇宙归于混沌,这对大道来说,此种选项当然被摒弃。

莫闲再想寻找虚空妙有体,根本没有一丝影子,他已是大罗金仙,可以说意念横绝八方,伸入各个维度,但他居然没有再发现,好像刚才那一幕是个幻觉一样。莫闲知道那不是幻觉,证明虚空妙有体发现了有人扫描,祂彻底和环境融为一体。

莫闲睁开了眼睛,走出了洞府,夕阳正好,天地间一片如火烧的红,莫闲长吁一声:“真想永远看下去!”

疏影在一旁开口了:“老爷,你一年前将石生送入凡间,凡间正值乱世,石生安全么?”

“疏影,你需要不需要入世?”莫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

“老爷,我不想入世,在仙山日子逍遥,何别找那种危险的事!”

“你倒是想得开,石生他自己选择,自己就得承担风险,天意如刀,石生现在已经是天仙,可以说在凡间已是绝顶高手,但天仙已是他的顶峰,毕竟我点化他时,道行还不足,其实对他来说,如果不幸遇难,我可以将他不经过地府的轮回,直接投入母胎之中,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莫闲说。

“我明白了。”疏影声音低了下去,得知真相的他心情并不好过,他与石生在一千多年的时间内,朝夕相处,草木都有情了何况是人。

远方一个人坐着黑虎,黑虎脚下风云起,直向莫闲这边赶来。莫闲迎了上去:“雷阳子道友,是什么风将你吹来!”

“莫闲道友,想不到你一千多年来,居然道行精进到这个地步,我好不容易才入了太乙散数,本想与你论道,你却远远将我抛在后面。”雷阳子说。

“洞中请!”莫闲哈哈一笑,“其实论道虽与道行相关,但并不都是如此。不过道友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论道,说说看!”

“果然瞒不了你,我此次前来,的确有事请你帮忙!洞府之中,就不必进了。”

“什么事?”莫闲好奇问到,他知道雷阳子生性散淡,不应该卷入世俗之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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