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欣喜又激动地抓着顾佳音的手不放,“对,就是像从前的我,你一定是我女我儿,一定是我女儿!”
说着说着,苏夫人又放声大哭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顾佳音虽然没有弄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但颇受她的情绪感染,跟着落泪了。

墨祺砚也有些不知所措,“苏夫人,你……呵,你的女儿不是苏婉筠吗?”

苏夫人摇头像波浪鼓,“不,她不是我女儿,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顾佳音,“……”

墨祺砚,“……”

顾佳音深深地看着又哭又笑的苏夫人,她心中那个疯狂的猜测越来越大,她会不会就是苏夫人的女儿,而苏婉筠就是秦正南与顾韶华所生的孩子?

这个猜测冲进脑海,顾佳音心跳得骤然加快。

墨祺砚显然也猜到了这一层,他拍了拍顾佳音的肩膀,“我们慢慢查,苏夫人病了很多年了,经常这样疯疯癫癫找女儿的。”

顾佳音点点头,接着柔声安慰苏夫人,过了好久才算让苏夫人情绪平静了下来,但是却怎么也不肯再放开顾佳音的手。

正在为难之际,苏伯勋和苏婉筠匆匆赶来了医院。

再见苏婉筠,顾佳音恨意丛生,她在鹰皇邮轮上算计她欲置她于死地的事,她从来没有忘记。

墨祺砚的态度也相当冷淡。

可苏婉筠还是那副老样子,趾高气昂,并不将顾佳音放在眼里,见到墨祺砚就犯花痴。

她和墨祺砚早就订过婚了,所以她缠他明正言顺,更是肆无忌惮。

进入病房,她不是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母亲,而是飞奔过去挽住了墨祺砚的手臂,“砚哥哥。”

墨祺砚嫌恶地皱了下眉,却也没好意思甩开,只是淡淡地说,“你妈妈受伤了,你去看看吧。”

苏婉筠有些悻悻,转头看到了顾佳音,立刻拉下了脸色,“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你撞的我妈妈?”

再看到苏夫人紧握着顾佳音的手,更是火冒三丈,跑过去将苏夫人的手扯过来,“妈,她是个贱人,你不要亲近她!”

苏夫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站起来甩了苏婉筠一个耳光,“谁说她是贱人,你才是贱人,野孩子,她才是我女儿!”

人人都以为苏夫人这是犯病了,又在胡言乱语,但是站在门口的苏伯勋却是猛地抬头向顾佳音看去,这一眼不要紧,他的反应简直和苏夫人一模一样。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你是……”

墨祺砚赶紧遮掩,“她是我的助理,苏伯爵。”

“哼,什么助理,就是个贱人!”苏婉筠撒娇地跑过去挽住了苏伯勋的胳膊,“爸,她才不是砚哥哥的助理,是个小妖精,沟引砚哥哥,将来是要给砚哥哥做小老婆的。”

苏伯勋的视线像苏夫人一样紧紧地锁着顾佳音的脸,听到苏婉筠在他耳边喳喳,一改往日的温慈,甩开了苏婉筠,还对着仆人冷声吩咐,“把小姐带回去,不关准她出房门。”

仆人不敢违抗,立刻上前,“小姐,请吧。”

苏婉筠不明所以,气得直跺脚,刚挨了苏夫人一巴掌,此刻又受苏伯勋冷脸,向来在苏家颇受骄宠的她,根本受不了,“爸,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伯勋却不再宠溺,而是冷漠地挥了挥手,仆人就拖着苏婉筠走了。

当病房里安静下来后,苏夫人激动地上前,拉住了苏伯勋的手,“伯勋,你看,她一定就是我们的女儿,你看,一定是。”

从眼神到动作,都可以看得出,苏伯勋真的很爱他的妻子,他安慰性地拍了拍苏夫人的手,又转头看向顾佳音,“这位小姐,请不介意,我夫人精神状态不太好,经常胡言乱语,不过……”

他仔细地打量着顾佳音,“您真的与我夫人太像了。”

说着,苏伯勋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恭敬地递给顾佳音,“这是我夫人以前的样子。”

顾佳音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什么拨动了心弦,她的确与苏夫人很像,尤其是眼睛。

她湿着眼眶抬头看向苏伯勋,“苏伯爵,您是有故事要与我分享吗?”

苏伯勋为难了,眼神闪躲,半天没有说话。

苏夫人着急了,气得捶打他的肩膀,“你到现在还不醒悟吗,什么都不比找到我们的女儿重要,你为了家族利益,甘愿认苏婉筠那个恶毒的女人作女儿,我一天也不要跟你过了,我要自己去找女儿!”

说着,苏夫人甩开苏伯勋,上前拉住顾佳音的手,“孩子,不用鉴定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女儿,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像我呢?走,我们回家,妈妈一定好好疼你。”

顾佳音不知所措,看看墨祺砚又看看苏伯勋,一时也不忍推开苏夫人。

墨祺砚何其睿智,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于是严肃地对苏伯勋说,“苏伯爵,你希望与皇室联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要清楚,若是拿个假女儿来联姻,我可是不买账的,况且,我真的不喜欢苏婉筠。”

听了墨祺砚的话,苏伯勋身体震了一瞬,苏婉筠不是他的女儿,这个事实他和苏夫人早就知道了,也正是那时候开始,苏夫人才精神失常的,这二十余年来,整天都念念叨叨地要找回女儿。

而他也派出去很多人寻找女儿,可当初的医院,材料失火烧毁了,当时的医生和护士死的死,走的走,找不到一点线索。

他虽然痛心,但也要顾及家族利益,哪怕明知苏婉筠不是苏家的女儿,也要好好养大,将她培养嫁进皇室。

他没想到,今天会遇到顾佳音这样一个长像极似他妻子的女孩,他也不知为什么,苏夫人一眼就认为顾佳音是他们的女儿,而他,也对顾佳音有浓厚的亲切感。

思考了一下,苏伯勋说,“苏婉筠的确不是我们的女儿,我和太太当年在丽城突发车祸,她难产住进医院紧急剖腹,手术过程中她又大出血,我当时太担心太太,就忽略了女儿,后来回到苏黎,直到婉筠五岁那年我们才发现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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