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评委会成员,全部是商会元老级品酒大师,他们对专业领域有着近乎狂热的偏执,对于选手的指责,感觉被狠狠地打脸。
于是,评委们脸色愈发难堪。

最后,评委会主席怒而拍桌而起,“顾小姐问鼎冠军,毫无异议,其他三十一名选手,等商会重新制定考题,改日重新比赛,再角雌雄。”

他脸色难堪地看着秦以姝,“秦小姐,请您退出赛场。”

秦以姝艰难地起身,隐忍着胸口越来越沉重的郁结之气,对着评委席礼貌地鞠躬,而后带着助理走出了大厅。

当离开了言论纷纷的赛场,走在幽深的走廊里,积聚在胸腔的怒火,越燃越烈,转身狠狠地打了助理两个耳光。

助理人微,不敢反抗,只能低头委屈地承受了。

秦以姝这才觉得心中的戾气发泄掉了一部分,转身拿出手机拔出去一个号码,“妈,通知雪瑶,楼下的动静闹大一点,今天一定要把顾佳音彻底踩入地底。”

她在说话的时候,一双美眸阴冷得像是淬了毒。

……

一场盛大的品酒师大赛,乌龙得可以,最后只角出一位冠军,其他人的名次全部洗牌。

不过,顾佳音才不关心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入职暮光集团了,这让她开心,所以她走出赛场时,整张俏脸都铺着一层浅浅的笑意。

盛千驰在顾佳音走下赛台的时候,自然地走过去牵起了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陪着她一起离开。

走在狭长而幽深的走廊里,盛千驰最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怎么,我刚刚帮了你,你就没有话就跟我说?”

他觉得,她起码该说个“谢”字吧?

然而,她真的连起码的“谢”字都不愿意说,“你不来横插一脚,我的冠军宝座也实至名归。”

盛千驰,“……”

呵,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的高傲,就像上次他从秦雪瑶的粉丝和记者的围攻中,把她救走一样,她认为他自作多情,多此一举。

这世上的人,能让他盛千驰帮助的,没有几个,能让他盛千驰这么送上门地帮助的,除了她,也没谁了。

可她,居然不屑。

转头看着一脸幽怨的男人,顾佳音微挑眉梢,淡不可察地笑了笑。

虽然嘴上说着冷漠的话,但心里其实是有一点感动的,在他出现在赛场的时候,她的心底深处,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谢了。”

像是施舍一样,她扔下这两个字,继续向前走。

时隔不过一秒,突然被强横地夹裹着抵在了墙璧上,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深切而霸道的吻。

这一下午,她品过许多酒,醇厚的葡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缓缓蔓延开来。

顾佳音依然是抗拒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便向外推,但还是依如每一次,她不是他的对手,直到他主动停止吻她,她才得到了一丝新鲜的空气。

“盛千驰,我收回那个谢字,你不配。”

是的,她就是后悔说出那个字,他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目的性,都是为了征服她做他的女人,她居然还差一点感动了,不该!

盛千驰短促而低沉地笑了起来,两唇相距不过一毫米的距离,他的鼻息和唇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脸上,“谁要你那么廉价的谢字,以后若是想谢我,就这样直接吻我,嗯?”

顾佳音心生恼怒,用力推开了摆明了要调-情的男人,冷漠的视线划过他的脸,然后顾自向前走,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铿锵的意味。

盛千驰勾唇浅笑,满足地舔了舔还带着她的芳馨的唇,抬起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风度翩翩,优雅且清贵。

“顾佳音,你这脸真比丽城的天还多变呢,说翻脸就翻脸,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他说话时是微笑着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调侃。

可顾佳音是严肃的,她很介意他总是这样强-吻她。

顿步,转身,冰冷的视线正好迎上了男人深邃的黑眸,她看着她在他眼中的倒影,指控着,“你又好在哪里?一言不和就非-礼,你就不能对我尊重点吗?”

盛千驰高高挑起墨眉,好整以暇地低眸看着正与他讲道理的女人,心底的笑意一层一层蔓延至唇角。

于是他的声音变得性-感而暖-昧,“你是我的女人,我不非-礼你,难道去非-礼猪?”

看着女人的眸底光暗交错,他知道她要动怒了,可是在她翻脸之前,他又作死地补了一句,“与猪比起来,你更有魅力,所以我选择非-礼你。”

“砰!”

顾佳音瞳孔紧缩,眸底刮起了狠厉,长腿飞速抬起,伴着一股劲风,结结实实地踢中了男人的小腿。

“嘶!”盛千驰咬着牙倒吸冷气,一双墨眸缓缓眯起,危险而又清凛,“顾佳音,你这个死女人!”

顾佳音依旧冷冽如冰,看着男人的眼睛,除了冷漠和抗拒,没有太多情绪,“我没有袭击你的老二,你当感激涕零,下次管不好自己的嘴,就得先为后代做好打算。”

说着,她将手中的一份文件甩在了男人的脸上,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她今天长发束起,干练优雅且美丽得像是司辰的女仙官。

腿上依然疼得火烧火燎,盛千驰咬着牙眯着眼睛,看着女人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觉得这个女人除了长得漂亮,简直没一个优点,又倔又狠,可是虽然这么骂着她,心底却又莫名地觉得她实在是可爱得无可替代。

矛盾如厮。

最后,他语意深长地自言自语,“顾佳音,你这个妖精。”

“千驰。”

娇软的女音,独属于秦以姝。

盛千驰收住了刚要去追顾佳音的脚步,反感地皱了下眉,还是选择转身,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事?”

之所以还有耐心听她说话,还有耐心面对她,依然因为她曾经救过他,在他还清她这个恩情之前,他的确不可以绝情弃义。

他多希望,她一开口就讨还那份恩,什么条件他都满足,除了做她男人。

可是,她偏偏永不提及,而是笑得温婉闲淑,若即若离,“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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