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秦穆白说中了心思,白芷低着头都不看直视他的眼睛。
她爱不爱这个男人白芷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很疼,为这个男人而疼。

也许她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吧!

“白芷。”秦穆白心疼的将心爱的女人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招惹我?”白芷心里很难受,对这个男人是又爱又恨。

秦穆白紧紧的抱着白芷,舍不得松手,红肿的唇角轻轻扬起,“是你先招惹我的。”

如果不是她故意整他,在他的茶水里放了相思绕,他又怎会跟她纠缠不休。

“你...”白芷恼羞成怒,挥起粉拳用力的捶打秦穆白,却不小心打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秦穆白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白芷用力捶打的手刹那间愣住,“怎么了?”

秦穆白疼得额头上的青粟暴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抱着受伤的手转过身背对着白芷。

“碰到伤口了?对不起!”白芷很自责,从背后抱住了秦穆白。

“穆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穆白不说话,只是脸上扬起了一抹浅笑,白芷看不到,如果看到定能看出他是装的。

白芷心里难过,见秦穆白一直不理她,心里急了。

“穆白,原谅我好不好,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穆白不理她,白芷感觉自己好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下来。

秦穆白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就在白芷难过,不知该怎么换回心爱之人的原谅时,秦穆白突然转过身,不顾一切的吻上她的粉唇。

“呜呜呜...”白芷怔愣的瞪大了双眼,口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她想推开他,却又怕伤了他,不敢乱动。

“你骗我!”当两人都快无法呼吸,秦穆白才松开白芷,白芷娇喘着怒瞪秦穆白。

秦穆白将手扬到他面前,被匕首伤到缠着伤口的纱布已经染红。

他手臂上的伤口足足有一指宽,那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当时还是她为他包扎的伤口。

白芷想起包扎伤口的时候,自己很自责,看着伤口处血流不止,心就好似被自己狠狠的插了一刀。

“我再帮你包扎一下。”白芷小心翼翼的去拆纱布,每拆一分她的心就疼一分,待看到伤口红肿不堪,隐隐浸出血,白芷咬着唇,豆大的泪珠滚落在他的伤口处。

“好了别哭了,不疼。”秦穆白拿着绢帕轻轻的为她擦眼泪,她心疼他,他知道。

可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一哭他就心烦意乱。

“骗人。”白芷胡乱擦了擦脸,继续为他止血上药包扎,每一步都做得仔细认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弄疼了他。

“白芷,我爱你,别离开我好吗?”待包扎好,秦穆白将白芷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秦穆白见白芷不答话,只当是答应了,心里莫名感觉很开心。

从小他就离开了逍遥山庄,孤独的长大,对于亲人他心里是排斥的,不过现在他有自己喜欢的人,他愿意为她改变。

“白芷,跟我回逍遥山庄好吗?”几年没回去了,突然就好想回去看看。

白芷怔愣的反应不过来,过了好半天她才开口道:“我暂时不想离开主子。”

仁济医院刚开业,主子还很需要她,所以她暂时还不能离开主子。

“好,那我也留在京都城陪你。”秦穆白笑着答应。

她有她的打算,他也有他的目的。

既然她暂时不愿意跟他走,那他就留下来。

不过有件事得加紧办,秦穆白在白芷搂在怀里,两人在溪边坐了一夜。

准确来说是他坐了一夜,而白芷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当白芷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秦穆白,而她也没有躺在草地上,而是躺在暖绵绵的榻上。

白芷一个激灵翻身下榻,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

白芷心里莫名感到不安,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白芷穿好衣服,开门,在门口撞见一素衣女子,这女子她认识,是秦少庄主身边的侍女沈素兰。

“白芷姑娘醒了?”沈素兰端着托盘走进她的房间,托盘里有两碟小菜和一碗米粥。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白芷转过身,询问沈素兰。

她记得昨晚和秦穆白去了城外,难道她真的做了一场梦么?

沈素兰盈盈一笑,将托盘放在桌上,“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白芷现在那里有心思吃东西啊,沈素兰见她一直瞅着她,暗自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陷入儿女情长不可自拔的女人。

“这里是悦来客栈。”沈素兰说,一大早秦穆白就抱着她回来,然后吩咐她照顾,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客栈。

仁济医院大门口,秦穆白比那些排队看病的病人还要早到,人群中一身白色锦袍,人又长得风流潇洒,吸引了不少目光。

认识他的人,私低下聊起了他的八卦,一些不堪入目的话传进秦穆白的耳里,他只当没听到。

随着看病的百姓越来越多,谈论声也大了起来,秦穆白却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目空一切,平视前方。

“哟,这不是秦老板吗?”人群中突然走出来几位以前看秦穆白不顺眼的同行,说话的是位姓沈的大夫。

秦穆白客气点了点头,并未和这些人打招呼。

“哟,秦老板你的嘴怎么了,不会是被疯狗咬了吧!”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是被女子咬的,这人明显就是要让他出丑。

秦穆白有些恼,并不是因为他们嘲笑他的唇,而是因为那句疯狗。

欺他,骂他,辱他,他都不在意,可是他们翩翩骂自己心爱的女人是疯狗,他无法容忍。

秦穆白身影一动,突然用力抓住沈大夫的脖子,怒目瞪着他,“有种你再说一次。”

沈大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根本不会武功,被秦穆白掐着脖子,动弹不得,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秦老板快放手,你要当着这么多人面在皇后娘娘开的医院门口杀人吗?”众人见秦穆白是真动了气,而且沈老板在他手中,好似要被他掐死,赶紧出声提醒道。

一听到皇后娘娘,秦穆白突然冷静了下来,就算再生气,他也不能在这里杀人。

“滚!”秦穆白蓦地松了手,沈大夫一时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

“沈大夫你没事吧!”和沈大夫一起的同行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

沈大夫喘了几口浊气,这才缓过劲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没事,还死不了。”沈大夫对着秦穆白暗自吐了一口唾沫,这人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皇后娘娘也是瞎了眼,把他关进天牢居然又把他放了,如果是他早将这人斩草除根了。

秦穆白看也不看他,直径站在一旁,远处行来一辆豪华的马车,近了,人群自然散开。

马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驾车的是绝杀,马车里的人不必说定是皇后娘娘。

果然,绝杀停下马车,掀开车帘,白苏先下车,然后再扶着上官琪下了马车。

“皇后娘娘。”众人跪地行礼。

“都免礼吧,在医院没有皇后娘娘,只有苏大夫。”上官琪微笑着说道,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秦穆白身上。

上官琪走向秦穆白,却没看到白芷,不由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上官琪问。“白芷呢?”

“她在悦来客栈,我来是有话想单独跟皇后娘娘说。”秦穆白说。

上官琪挑了挑眉,“那就到二楼说吧!”

上官琪领着众人进了仁济医院大门,今日坐诊的大夫和其他工作人员已各司其职,工作也都尽然有序的开展。

上官琪特意放慢了脚步,就是刻意要秦穆白看看,他到底输在哪里。

秦穆白从进门开始目光就被吸引,全新的模式,不一样的就诊方式,一切都让他大开眼界。

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那里,不论是医术,还是其他,她样样都比他强。

上了二楼,秦穆白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目光太短浅了,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

上官琪有意带着秦穆白在医院走了一圈,最后才进了她的门诊室。

白苏不喜欢秦穆白,总觉得他将自己最好的姐妹拐走了,而且她也不放心主子和秦穆白单独在一起,所以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上官琪身边。

“白苏,去泡杯茶来。”上官琪看向白苏,示意她不必担心。

可白苏还是不放心,昨晚他带着白芷出了城,害她怎么找都没找到人,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主子命她去泡茶,茶没有,白水有一杯。

当秦穆白看到自己面前摆着一杯白水,诧异的皱了皱眉。

上官琪只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面前她最爱的雨前龙井喝了一口。

“秦公子的嘴怎么了?”上官琪放下茶盏,笑眯眯的盯着秦穆白红肿的双唇。

秦穆白一脸的尴尬,眼前坐着的女人如此聪慧,会看不出来么,如此问,恐是在试探他,亦或者打趣他。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秦穆白也不在意,咬都咬了,难道还怕见人吗?

如果真怕,他也不会来见她,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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