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赵五,此时的他眼神恍惚,他瞧见了茶几旁沙发上饮酒男女,然后跌跌撞撞走了上去。
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客厅,动静还不小,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几乎同一时间,冯慎及景爽转头看向走廊方向。

亲眼看见赵五走来……

然后他一步一步来到了两人身后……

两人迷蒙的眼神渐带迷惑,不等他们反应,赵五一只手已搭在了冯慎肩上“大哥……问下……卫生间……在哪?”

冯慎迟钝眨巴眨巴眼睛,条件反射指向自家卫生间方向“那。”

“谢了。”赵五露出笑容,感谢地连拍了冯慎两下,力道不轻不重。

“不……不谢。这是我家……闭眼……我都知道……哪是哪……小事。”冯慎面带自信微笑。

眼看着赵五走来,眼看着他又走了,景爽瞥了眼卫生间方向,又转头看着冯慎,乌黑的大眼睛尽是迷茫“那人……是谁?怎么在……你家里?”

“不认识。”冯慎果断摇头,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酒,不疾不徐地小饮一口。

一旁景爽似不胜酒力,已软绵绵地躺在了沙发一角,小嘴轻微呼噜呼噜。

这样过了不到一分钟,卫生间的男青年再次出现在客厅,冯慎放下向其招手“你……过来下。”

“有事?”

盯着眼前的青年,冯慎皱起眉头“你……谁?怎么……在我家里?”

“我叫赵五……还是高中生,你呢?”赵五揉着额头,大着嘴巴道。

“冯慎,作家,《先祖……那些事儿》的编剧……就是我。”冯慎扬起下吧道。

“你……好。”赵五向冯慎伸出右手。

冯慎伸手与赵五相握,还上下摇晃两下,遂才分开“你好。”

“还……有事吗?”赵五问。

冯慎迟疑了大概二十秒,眉头皱地更紧,他清楚他还有事要询问对方,但死活记不住了,只得摇头“没了……”

“那……再见……喝大了……我必须得休息……不然……身体受不了……”赵五大着嘴巴解释,转身向走廊方向走去。

冯慎定定地看着赵五的背影,越加觉得不对劲。一股恼怒的冲动在潜意识中酝酿,忽地起身向赵五追去。

啪咚!

刚追两步,冯慎忽地跌倒趴在地板上,久久起不来,没多久便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跌跌撞撞回到最里间的卧室,赵五一头呈‘大’字躺在了床上。刚闭眼,右手方向悉悉索索声传来,紧跟着手臂就被什么压住了,好像是个人脑袋。赵五睁开了眼睛,是个女人,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大部分面容,但依然能看出十分漂亮,而且穿着相当暴露,可以说身无片缕,那胸前的高耸,深深刺激了赵五,一种莫名的悸动在心中酝酿。

赵五下意识把身边的女人搂在了怀里,右手放在女人的脖颈下,承担着她的身体。左手忍不住向女人白皙的脸蛋抹去,刚一伸手,一股麻木感忽地占据了整只左手臂,动作为之一顿。

实际左手的麻木感早在赵五醒来时就有了,但当时却也仅仅有点麻木的感觉,对活动并无影响。现在却突然加剧,不仅大大影响了赵五的动作,甚至让赵五产生了这只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感觉。

尝试数遍,左手始终不怎么听话,最终软趴趴地落在了女人胸口。赵五懒得尝试,在加之大醉后身体非常难受且困乏,赵五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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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慎是被一股凉意弄醒的,当他睁开眼时,已是黑夜。看看手表,已是凌晨1点23分。

“我怎么睡地板上了?”冯慎纳闷地喃喃自语,一手撑着地板,僵硬地身体慢慢站起,透过窗外洒落进房间的月光,他发现了沙发一角,如猫咪蜷缩的景爽。

小心翼翼地抱起景爽,冯慎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替小情人盖好夏被,自己也上床头靠在靠枕上,冯慎却睡不着了,总觉得好像忘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实在是折磨人。

“到底忘记了什么?”冯慎自言自语,只觉得今天思维极为缓慢,他知道是醉酒的结果,但也仅此而已了。

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烟雾徐徐弥漫,不知不觉间半支烟已化成了灰。

“想起来了!”冯慎忽地拍了下大腿。

今天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要把小情人带回家,在自己老婆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已使老婆提出离婚来着。虽然他对自己的老婆还有感情,但谁叫她肚子不争气,结婚六七年都不见动静。既然只能二选一,就只得离了!

可现在都已经是深夜,自己老婆怎么还没回家?还是说在他醉地不省人事时,她已回家,却瞧见家里的情况,又出去了?

要不打电话问下?

算了,说不定今晚来了急症,耽误了呢!

胡思乱想之际,一支烟已抽完。没有了那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烦心事,冯慎只觉得浑身轻松,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沉沉入睡。

嘀嗒嘀嗒……

床头柜上小闹钟指针转动,时间缓慢且坚定地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已是凌晨5点一刻。

月光下,一双眼睛睁开。

眼睛的主人迷迷糊糊下床,在月光的指引下,她双眼半睁半闭,踹着拖鞋走出了卧室,向卫生间走去。忽地一阵大风从各扇窗户刮进,景爽只觉得一阵凉爽。

然后身后,那扇打开的木门却是被这阵大风推了一把,门关了。

方便完毕,景爽浑身轻松,精神头却因失去了那股强烈的尿意袭扰而低迷了不少,加之这时本就是人最为困乏的一个时间段,景爽只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睡去。

一步一步迈着缓慢的步伐前行,她走进了走廊,却无一扇门是开着的。凭着感觉,景爽推开了一扇门,她走了进去。月光下,夏被中可见有人,他头发很短,是个男人。

景爽脱去拖鞋,爬上了床,熟练地掰直了男人的手臂,脑袋枕了上去,侧睡在男人的怀里。一股陌生的体味慢慢袭来,景爽耸了耸鼻子,沉沉入睡。

身边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异常,他翻了个身,从景爽的背后贴了上去,一手充当怀中女人的枕头,一手搭在了她的腰臀上,丝滑的绸缎令人爱不释手。

然而这般另一个女人却是被冷落,她追寻着味道凑了上去,如男人从背后贴着景爽的姿势,她也贴在了男人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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