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美女的衣服,是怕她窒息身亡,她的衣服很好看,却很廉价,材质不好,她又大凶,包裹得太紧了些。
“右,找本市最好的医院。”我帮美女宽解之后,锁上车门,挂档起步。

二十分钟后,到达大童市第一人民医院,在路上,我已经给召鸿打了电话,他们家是三晋首富,虽有些土豪气息,在本地却是权势滔天,有什么需要,只要跟医院招呼一声即可。

召鸿和苏左也过来了。有医护人员把美女抬进去,打麻醉,进行了病灶切除。

医生通过仪器检查,切除后,并未在体内发现其他癌细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切除的是里面的腺体和周边脂肪,外面表皮缝合,女性特征还在,只是尺寸缩水,从E或者D,变成了介于A和B之间,偏B,正常华夏女人的大小。

至于留疤这件事,不必担心,我可以搞定,在病房里,我用了二十分钟。精心修复了美女的两道环形疤,会有色差,是因为新生皮肉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累的大汗淋漓,毕竟自己还体虚,出去抽烟休息,刚抽一半,苏左给我打电话,说美女醒了。

我回到病房,美女的麻药劲儿还没过,眼神有些迷茫,苏右正在跟她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美女听到胸被切除,赶紧掀开被子查看,表情变化的很厉害,大惊,大悲,又窃喜。可能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小岚,你也别去给人家当二乃了,”召鸿拍了拍桌上一个皮箱,“这里面是五十万,你拿去给阿姨治病吧。”

“不行,我不能要你们的钱!”美女果决地说。

“算是借你的,行吧?”召鸿笑道,“等你以后挣钱了再还我。”

“你们…;…;”美女环视我们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为什么要帮我?”

“嘿嘿嘿,”苏左坏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抖了抖,“因为我们要取你的——”

“狗命?”美女骇然,又惊又怕,可能是古装片看多了。

“咳!”我轻咳一声,“左,别吓唬她,讲清楚,自愿。”

“明白的,”苏左眨眼,“我把帘儿拉上了啊。”

我点头,苏左拉上病床上方的U形帘,里面双方,窃窃私语。

两分钟后,帘布打开,苏左晃了晃手里的纸巾,万花丛中一点红。

我看向那个叫小岚的美女,她刚被取了一血,面色绯红,娇羞味道十足。

“你有没有兴趣去当演员?”我突然脑抽地问,感觉她通过面部的情绪表达非常到位,有演戏的天赋。

小岚抿嘴娇笑:“去年想考北影来着,面试过了,但学费太贵,我没舍得去。”

“你今年多大?”我问。

“19。”

还来得及,我转向召鸿:“你安排一下,让她去北影上大学,将来当了演员,就能还你那五十万了不是。”

“我看她也能行,”召鸿笑着点头,“放心吧,首长,我会安排妥当,不过首长。咱还是先办咱的事儿吧。”

我点头,转向苏右:“右,你留下照顾她,注意一点,切断小岚那个已婚男子的任何联系!”

我挥了挥手,在“切断”、“任何”四字上加重语气,这话是给小岚听的,我不是棒打鸳鸯,那个“很克制”的儒雅男人。明显就是个欺骗人小姑娘感情的惯犯。

说完,我看看小岚,她眼色游移,显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我会让她接受的。

离开医院,三人带着“处子落红”回到召鸿家,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快中午了,闻人换了便装。正在“苏州园林”里打太极拳,召鸿要过去叫师姐,我制止,坐在石头凳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看闻人表演。

好美,我不是说她人美,而是她的招法,闻人的这套太极。跟我以前在美国见到的华人健身打的什么杨氏太极、陈氏太极都不一样,脚步变化很多,手上的招法却很随和,节奏变化快,轻松飘逸,收放自如,辗转腾挪,快如龙蛇引路,慢似熊猫憨玩。

一趟打下来。闻人几乎把小庭院中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收势倒是和健身太极差不多,双脚微微开立,两只玉手平举,慢慢放下。

苏左和召鸿,包括二楼看热闹的召鸿妈妈,还有院里的园丁、保姆等人,都鼓掌喝彩。

闻人看向不远处的石桌,我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拿起石桌上的白毛巾,又颠儿颠儿地跑到闻人面前,双手奉上:“师傅,请擦擦香汗。”

“油嘴滑舌。”闻人轻笑,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召鸿比我更会来事儿,已经递来了一瓶矿泉水。

闻人拧开盖子。抿了两口,问我:“药引拿到了么?”

“回禀师傅,拿到了。”我给苏左使了个眼色,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展开。

闻人点点头,接过纸巾,两手捏着,撕掉了多余部分的纸巾,只留下蝴蝶那么一块红色,揉成一团,然后,她看向我:“张嘴。”

“啊?”我一愣,嘴巴张开,不让被她命令张开的,而是因为发出“啊?”这个音的缘故。

突然,闻人将蝴蝶纸团塞进我口中,用手掌托了我下巴一下,手指在我喉咙处一挠,我下意识地做出吞咽的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纸团已经进了肚里。

“你干什么啊!”我怒问。

闻人笑而不语,转身走向别墅。

我赶紧抠嗓子,干呕两下,没能吐出来。

“师姐是在给你治病!”召鸿笃定地说。

“我哪儿有病?”我嘟囔道,“她就是耍我吧!”

“第二关,”闻人边走边说,“采一块阴人趾甲来,脚趾,不是手指。”

“又要给他吃趾甲吗?什么叫阴人啊?”苏左幸灾乐祸地问。

“就是死人。”召鸿解释道。

苏左马上不笑了,脸色凄然,她胆儿小。

“还有几关?”我小声问召鸿,她摇头不知。

再看向闻人,她已经进了别墅,估计是洗澡去了,我从召鸿手里拿过矿泉水,漱了漱口。吐水出去,脏,倒未必脏,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是不是得先杀个人,再取趾甲啊?”苏左皱眉问。

我白了她一眼:“找现成的死人不就行了。”

“去哪儿找?”

“殡仪馆,”我掏出一支烟,点燃,“召鸿,你家有钳子吗?”

“什么叫…;…;钳子?”召鸿皱眉问。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嘲讽了她一句,走向不远处正在给花草修形的园丁,问他借钳子,园丁去车库里给我找了一把,尖嘴儿的老虎钳子。

苏左打死也不去殡仪馆,我和召鸿又换了一台黑色的宝马5系,出别墅,开往大童市殡仪馆,这台宝马。是车库里最便宜的一台车了,办阴人活儿,得低调才行。

到了殡仪馆,停车场冷冷清清的,生意不是太好的样子,召鸿熟悉这里的格局,带我溜到告别厅后面的灵堂,虽是白天,但里面因为采光不好。显得阴森森的,走廊左右两边,各有大概二十间灵堂,不过每间有“顾客”的灵堂门口,都有面色悲伤的家属在守灵,可能是三晋这边的风俗。

我不忍心把他们骗走,再取趾甲,便问召鸿,有没有那种无主尸体?

召鸿点头,带我来到地下区域,白光瘆人,寒气逼人,是地下停尸房,这里有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守着,召鸿有办法,掏出自己的龙组证件,义正言辞道:“龙组办案,排查不明尸源。你这里有多少无主尸体?”

“报告首长,有五具。”

“都在公氨部门登记了吗?”召鸿又问。

工作人员点头:“都登记过了。”

“备份档案给我看看。”召鸿似乎很懂流程,估计之前办过类似的案子。

工作人员找出一张表格,上面一共七行文字说明,不过有两行用笔划掉了,估计是找到了死者亲属,或者证明了死者身份。

剩下五个,三男两女,我决定取女尸趾甲,脚小,趾甲小,而且普遍女人比男人更干净些(万一再给我吃怎么办!),两具女尸中,一个估算年龄50岁,另一个20岁。

“就这个吧,7号。”召鸿指着二十岁的女尸档案说。

我点头,工作人员带我们进了停尸房,找到7号停尸柜,拉出来,里面冒着冰冷的白气,白气退散,一具女尸呈现在三人面前。

“那个…;…;同志,你回避一下。”召鸿说,工作人员点头,出了停尸间,关上门。

召鸿之所以让他回避,是因为女尸没穿衣服。仅在身体中间部位,盖着一小块白布。

刚才档案显示,这个女孩是溺水而亡,早上才送进来的,身体还未完全冷冻,肤色比较正常,尚未出现尸斑。

“好可惜啊,长得真漂亮。”召鸿叹息。

“再漂亮也是一具尸体。”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老虎钳子,挑选趾甲,女孩的脚很好看,趾甲修剪的整齐,且没有涂抹趾甲油,我选中了她右边中趾的那一枚,左手握住她的脚背,右手钳住趾甲,运了些真气,用力一拔。

“卧槽!”我不禁爆了粗口。

“怎么了?”召鸿问,“拔不下来?”

我将老虎钳嘴里的趾甲给她看:“拔倒是拔下来了,可你没觉得,刚才她好像动了吗?”

“你别吓我!”召鸿皱眉。

“我刚才拔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的小腿,紧绷了一下,”我将钳子和趾甲放回口袋,又看向她的脚趾,“你看,出了这么多血。人死后,心脏停止跳动,血压消失,又冷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血流不止呢?除非…;…;”

“除非什么?”召鸿问。

我把召鸿推到一边,来到死者上半身处,掀开白布,把我的耳朵,贴在她冰冷的胸口上,嘭——嘭——嘭,起搏微弱,节奏缓慢,但并未完全没有心跳。

死者肯定是“复活”了,因为被冰冻,身体机能处于休眠状态,才没醒过来。

我抓住女孩手腕,尝试输入真气,进不去。像是在推一道很费力的墙,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女孩不是普通人,而是个真气修为者,且实力在我之上,除非她打开气海门禁,否则我无法让真气进入她体内——上次对闻人就是如此。

“她还有的救,”我转向召鸿说,“把你真气借我一些。”

“真的假的?”召鸿惊讶,“可是,我不太会…;…;借真气。”

“不太会,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问。

“我只会…;…;一种方法。”召鸿羞赧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我尴尬了一下,该不会是阴阳术吧?

“救人要紧,召鸿,甭管什么方法,来吧。”我一本正经地说,心中却带着点儿小期许。

召鸿扭捏地回头看看,又犹豫了几秒钟,才用力点了一下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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