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桌边,点了一根烟,白色的衬衫挽着袖子,一截手臂在外,阿帆满脸难为,三叔那个死胖子要九个点,这根本不可能的,这不是要吸别人的血?
“大姐这九个点我们给不起……”

给了就要扣掉下面小弟的钱,这会引起乱套的,那么多的人愿意投靠你跟着你干,无非就是为了有钱拿,可以潇洒,走出去风光,一旦这钱上面出问题,烂仔你还指望他们讲义气?

“我不知道给不起?”霍一路夹着香烟的那只手从唇边拿下抖了一下看向阿帆,她不知道?她傻?不答应能怎么办?现在这钱堵不上,又要不回来,要回来还有下次,吃不饱白白出工吗?“该死的肥猪,早晚活剐了你炼油。”

尊师重道?一脚踹了过去,椅子被踹飞了出去,“你老母的,我自己爹妈都能舍,讲什么尊师重道。”

阿帆不懂,那不就是 掏出来一个窟窿,可窟窿早晚还是要补的,拿什么补?这不是作死吗?

“这个月的钱有没有打给他?”

阿帆点头:“月头就打了过去。”

“你去吧。”

阿帆走下楼,下面小弟无精打采的,看样子也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妹姐和三叔起正面冲突,三叔的手下就可以把他们剁成肉泥,拿什么拼?

霍一路扔开香烟,觉得神烦,早知道就不泡男人了,泡他有何用?用又用不上,每个月还要给钱,养他全家,真是恨自己嘴快,现在又不能收回,离远了哪里还被他勾搭着,长什么样她都快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她真的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不是弱鸡。第三个月让阿帆断了给江北的所谓日常开销,霍一路的想法就很简单,一刀两断,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老娘现在付不起这个责任,我不泡了,你可以滚了,眼不见心为净,他在那边念书距离这样的远,总不会跑回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说了不算吧?她就说了不算又能怎么样?咬她呀。

偶尔去赌场玩一手,现在霍一路鸟枪换炮了,进出别人也是喊一声姐字辈的,谁敢真的动她,没有利益冲突,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你当条子都是睁眼瞎?

心情不错,压什么来什么,她打小赌运就超好,说是赌运好不如说是天分。

“牙哥……”下面的小弟打电话催龅牙回来,这霍一路又过来取钱,完全就当他们赌场是提款机,这样赢下去面子里子就都没有了,这不是砸场子吗?龅牙将车钥匙扔给小弟,进了里面,她玩的顺手,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玩什么赢什么。

“难得妹姐来场子里玩,去多拿点筹码出来,就当是我给妹姐添彩头了。”

霍一路的手边放着酒杯,扔了一地的烟头,酒喝的不多,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不会笨的自己躺在砧板上被人当肉切,自然就要少喝,一身赌场里惯有的味道,添的筹码没有碰,不是她的她不拿,她这人也是有节操的。

“算吧。”

龅牙和她一路走了上来,其实他一直都很欣赏她。

“缺钱花了?”

一路眼尾一扫:“谁告诉你我缺钱了。”

“有小道消息,据说你现在很缺钱,三叔那个老不死的从你身上喝了不少血吧,你拿什么来添这个窟窿?”点了一根烟,其实钱他有,太多没有,霍一路想要的这些管够,但是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拿钱?是自己人他才会掏,跟了他什么都好说,“你要钱,我有钱,这不是很公平的买卖,有了我的钱,永和你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考虑考虑,其实我觉得这对你而言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又不是扯证结婚。”

“你要什么?”她似乎喝多了,眼睛有些迷离,带着笑意看向龅牙,撩的龅牙心肝一颤一颤的,他就喜欢她这样,不男不女刚刚好,那些矫揉做作的女人他反而不来电。

“我要你。”

霍一路目光向下,用着自己的眼睛去扒光对方的衣服,毫不顾忌上上下下打量,末了指指龅牙某处:“你要不起,太丑。”

“钱送到我那边,自然会有人接收的。”洋洋洒洒自己迈着步子手里拎着外套就晃了出去,龅牙倒是不恼,他说过的自己就喜欢她这一款,上了心,她做什么也不会激怒他的。

霍一路晃到家,今天就是过去玩两手,消遣消遣排解排解压力,不然呢?真是去赚钱的?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赌场不是赚钱的地方,回到乌漆墨黑的屋子里,双手抱着头往床上那么一栽。

我靠!

什么鬼?

硬邦邦的。

打开灯,遇见了不速之客,突然之间头有点疼,真是说鬼鬼现身,才说离的远,他回不来,结果晚上就炸尸给她看。

脑仁跳跳的疼,现在实在拿不出来钱养他。

而且她腻了,玩什么感情游戏,现在她满脑子里面装的都是钱。

“你来这里做什么?自己家不认得?”优等生?呵,脑子被屎糊住了。江北好似北极才刚运回来的,周身还冒着冷气,“这个月的生活费没有到账。”

我靠!我靠靠!

就真的问出来了,问的这样的脸不红不白。

霍一路都想给他跪下了,大哥你是个男人,你拿女人的安家费你好意思吗?人家不给就说明不想泡你了,还追回来要?你是有多差钱?差钱出去找富小姐,靠着面皮你绝对吃得开,有市场的,到时候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钞票进手?天知道她也好像靠皮囊去赚钱,多轻松,哪里用承担什么风险,可惜她不是他呀。

这样要叫她怎么回答?

说没钱?

丢不起那人。

“可能是阿帆忘记打了。”暂时推到小弟头上,办事不利就是别人的错,和她没有相干。

今夜的江北有些奇怪,简单的白衣黑裤,倒是一如既往是她脑海里那个优等生的样子,撩人的很,看见就心痒痒,看不见就痒意全无。

他的手臂很长,嗯,霍一路的视线随着他的胳膊看过去,然后屋子里就黑了下来。

什么情况?

演鬼片吗?

江北的唇贴到她的唇上,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方法,而后用力压了下来,动作粗暴,霍一路张着嘴,这是什么情况?嗯,他的舌头?她勾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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