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被坑掉的婚礼6
“爹爹!!”

她听她那么唤,一时有些不适应,努力想看清那小丫头牵着她跑到谁面前,眼前则一片模糊。

剩下的那几个孩子,也都围绕在他们身边。

好一片圆满的场景, 让她也在梦中笑,随着走过去,这时那些身影的面容就全部清晰——

然而,梦到这里醒了。

这外面,听那声音,貌似还没结束。她揉揉头,侧眸朝帐口处看了下,听见她的帐前有人来回走动,将意识又拉回梦里。

那么多人,她只瞧清楚了小丫头的长相,一双杏花眼,几多微挑,自小就是个美人。

也不知道纳兰禛怎么样了。

穿上鞋走了出去,遥遥可见这军中的酒宴喝到什么程度,自她中午睡后,一晃几个时辰过去了,现在,已然是快日暮时分。

那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行到周围,就能听到四周喝酒此起彼伏的声音,北境的天此刻变化无常,艳阳高照了一白天,这到了日暮,竟然有些阴。

瑰丽的红色笼罩云霞,风紫雅感到起风了。

纳兰禛还好,身形还非常平稳,独那大毛,在旁边与几人喝的正兴起,又哭又笑的。

她走过去,站在大毛身边,“你别喝了。”大毛听到是她的声音,就将脸凑过来——

“主上...我高兴。”

“你高兴也得有个底线,不能在喝了!你这样,到了晚上还要不要继续?”

“要!我自然要等到晚上!”

大毛醉的不轻,方才被人拂过去一下,睡了半个时辰,他又醒了。

自己继续摸回来,在喝。

风紫雅见劝他无用,自也不管他了,这是习俗嘛,大喜的日子,往往男人都要在前院敬酒直到最后一个宾客走掉,她不好打断,只是与旁边两人说照顾下。

绕过来看纳兰禛,他这边就清闲多了。

便见此刻他们五个正在对饮,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刚刚还要决一死战的。

走到他们中,几人见她来了,皆冲着她一笑。

自风紫雅做了那个梦,就始终忘不掉那个小姑娘容貌,她开始在他们眉眼间寻找相像的地方,可瞧谁都像。

纳兰禛长得最好,那姑娘若失遗传他的,那么还真有点说得过去。

“你盯着瞧什么?”

他们几人问她,让她慌忙撤开眼来,摇摇头,“没什么。”

顺手从旁边拿起一壶酒,三两下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来。”

这与他们浅酌,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六个酒杯互相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他们共同喝了下去,这夏日炎热,唯独到夜晚凉爽些。

知道她醒来可能会饿,容凛将身边一个食盒放到她身边,一层层打开,“我方才做了点,你先吃。”

眉开眼笑地将筷子拿起,如果不是人多,她此刻就想在容凛脸上亲一口。

总是如此暖心。

五个人见她一个人吃东西,也没有什么淑女可言,风卷残云地扫光所有,吃饱后抚抚肚子,见众人又是一笑。

祁涟玉轻捏酒杯说道:“你真是我素女阁有史以来教的最差的一个。”

殇辰一听也乐了,反问:“那还不是你教的?”

祁涟玉神情无奈,点点头。

“是啊。还真是我教的。”

“有句话听过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很抱歉,我本性就是这样了..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多毛病。”

风紫雅回道,抬头一瞧云霞上来了,方才还只是染透了半边天,现下是一整个天幕。

她想起洛殇辰之前在信里写过的,天光乍破白头景,就与他们说:“等到一日,我们去守日出怎样?”

“那得带上毯子,夜里凉,黎明之前最是森暗。”

“嗯,该带上的都带上。”

风紫雅环看他们,“怎样?各位爷给个话。”

“好。”

“随你。”

......

几人各自说着,眼中多有宠溺,她又是举起一杯酒,与他们共同喝了下去。

果然,到了夜晚,众人休息了会,又是一波喜宴。

军中的厨子拿出了最好的手艺来做晚饭,夜晚的北境和风习习,吹的每个人身上十分舒服,众人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的坐在长凳上,各自端着酒盏。

大毛酒醒了会,与那些将士们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风紫雅醒来后,她也与纳兰禛一起开始游走在各个角落敬众人酒。

白倦初与王副将等人经过一下午的喝,样子微醺,风紫雅与纳兰禛走到他们身边时,两人面容酡红,一番祝福。

她见纳兰禛有点顶不住的样子,就与他说:“你先去睡会吧,我在就好了。”

“不行。”

“什么不行,快点~”推着他的身就往帐中走,纳兰禛回身,“我怎么能叫你一个女的.....”

“你都为我顶了一下午了,没事的。我若是不行,还有阿玉他们。”

纳兰禛被她劝着终放下心事去了,风紫雅见他躺上床,与他亲吻下告别。

纳兰禛这边闭上眼。

风紫雅安顿好纳兰禛,再次来到他们之中,这时候幸儿跌跌跑过来,在她脚下蹭了几分。

将它抱起,她就带着它去找它亲爹了,容凛站在人群之中,神色优雅地吃着饭,并没有怎么喝酒,这时刚刚从厨房那边出来一道烤羊肉,厨子将一整只羊架在火上,一边抹着油,一边让人往火盆里面加柴。

她和幸儿过来,容凛就将身边位置一让,让她坐下。幸儿一见亲爹,脑袋摇晃着,张着爪子去够容凛碗里的肉。

“别动。”容凛厉声说,小老虎虽然与他亲,但也怕他,他一扬音,它不敢动,容凛又拿了一个空碗来,把所有肉都挑出来给它吃。

“你说也是奇怪了,它终日见你们,怎么就能分辨出你是它爹?”与他聊着,她揉揉幸儿脑袋,容凛一笑,兀自望了她一眼,“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那照你这么说,也有他们身上的味道。”

“不,它自小我第一次见到它时,抱过它,它自然能分辨出哪个是我的味道。”

容凛一点点喂着老虎,纤长的睫毛轻垂,又说:“它头脑聪颖,这认爹娘的事情若是不明白,那我就白养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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