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禛轻点下头,又吩咐道:“你先下去,让陈妈给少夫人准备午餐。”
一连十几天,叶禛都是疲惫不堪,为了鉴别那只录音笔的真假,好在今天终于有些眉目,本在军联府的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怎么都无法再静下心绪,开完早会,他又鬼使神差般,又回到总统府。

只是没想到,他心心念念赶回来解释,却是听到她这样一番话,——讨厌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她仅仅因为这个莫需有的罪名,就说讨厌。

“小北,如果麦成告诉你,杀他师傅的人不是我,你会信吗?”

看看床上,凝着眉头也不抬的女子,叶禛的心有些气馁,“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会理智的去判断一些事。”

“啪”得一声,鲁小北用力将书合上,终是抬起那双凌厉而冷漠的眼,“你怎么解释杨相师眉心那一枪?那天去你杨相师那里做什么?去旅游?”

“叶禛,你想服说我相信你,最好拿出证据,正如你所说,我是个聪明的女子,会用理智判断一切。”

让鲁小北深信不移是叶禛所为,就是那日他明明在小村庄,却刻意派警卫员来接自己,不过就是想拜托自己的嫌疑。

深遂的眸色更加暗沉,叶禛打量她一会,看着她倔强的脸,心头也有些上火,“看来我真是闲得慌,跟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解释那么多废话。”

“鲁小北,凶手杨丰天已死,蛊毒的事已经解决,你若想离开总统府,随时可以走,协议永远有效。”

看着提步转身离开的叶禛,鲁小北诡异地笑了一声,又冷冷地说道:

“叶禛,这么着急就想迎新人啊,不过你再怎么着急,也要等满一年,我这人就是这样,让我不好过的人,我不会轻意让他好过,有本事你当着全H国宣布离婚消息。”

气得血液翻滚的鲁小北,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叶禛这样的行为,在她看来分明就是利用完人,想一脚踹走的行径。

挺直着背脊,站在门口的叶禛,停了步子,如幽泉的眸子除去落寞还有一丝庆幸,咽下心底那一丝难过,好听而清冷的声音又淡淡应了句:

“你若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

不再等鲁小北回应,背对着她的叶禛,深吸一口气,走出卧室,有些犯头痛的他,又急急下到一楼,正巧碰上从外面赶回的薛管家。

“三公子,您这是还要出门?”

看叶禛走的匆忙,薛管家连忙开口,随后加快步伐跟上叶禛的步子,“三公子,鲁姗姗那边的事有进展。”

门边的叶禛,匆忙的脚步顿住,冷眉落到薛管家身上。

薛管家那双慈目,戒备的对着屋内环视一圈后,才靠近叶禛的耳际,低声地说道着。

两人交头接耳一番,叶禛轻点下头,道了句:“盯紧点,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他是突破点。”

“是……老奴一定办好这件事。”

薛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见叶禛又要走,不免又好奇地问道:“您不是才回来,今儿还要出门吗?”

“去军联府,还有些事要办。”

老管家也是古怪,如果那么忙他又回来做什么,再说了他那有哪么忙,如今又不用再出任务。不止薛管家疑惑,连跟在叶禛身后的警卫员也是一脸懵逼。

上将大人回来时,那都满脸期待,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这才回来几分钟,又冷一张冰块脸出了门,难道是与夫人吵架?

这个认知,让警卫员像是探到其它星际上未知的新知识,冷寞傲娇的上将大人,吵起架来该是什么样?不过看他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应该是落败了吧。

躲在二楼楼梯口的鲁小北,气呼呼看着叶禛的坐驾一闪而过,你个铁石心肠,腹黑的虚伪男,等本姑娘报了杀母之仇,我一脚将你踹到国外。

赶她走?他以为她想待在这?混蛋。

回到军联府,抄着手一脸苦恼地坐在自己办公室内,这时才回神过来,自己对鲁小北说了什么,他这时才明白,自己被鲁小北气疯了,不然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希望她走,到现在都还有心余悸,以那丫头的脾气,没有拎上行李直接冲出总统府,算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不过以她记仇的性子,指不定又会十天半个月不会理自己。

“哟,是谁让我们风流倜傥的三公子,如此困扰?”

进来一分零二秒的陈陌秋,看着叶禛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顿感天都要塌了,以叶禛敏锐的洞察力,喘个气都能被他辨出方位,怎么可能容易他站了一分多钟,依然没有反应。

按了按太阳穴的叶禛,淡淡地瞥了一眼陈陌秋,不耐地问:“找我什么事?”

知道叶禛最善长隐迹心事,他不想说他追问也没用,也没忘自己想说的正事,“杨丰天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拿过桌上香烟,叶禛抽出一根,点燃后又吸了几口,熟练的用手指掸了掸烟灰,隔着烟雾缭绕,随意地问道:“这事关你们陈家生死,你问我怎么办?难道不应该是你努力去证明你们陈家的清白吗?”

陈陌秋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很无辜的应道:“你也知道那录音笔是伪造的,对话里那个杨丰天声音是被人模仿出来的,这也证明我们陈家的清白。”

又抽了几口,叶禛将烟蒂掐灭,这事他心底大约有数,“你现在派人去找麦成那个师叔,他是最后接触杨丰天的人,我总感觉这杨丰天背后还牵连着一个强大的组织。”

“杨丰天这人,没什么野心,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摆布,他虽然同意协助小北,但诅咒这件事里,他显然知道的不多,不然想脱离他现在处境,直接说出下毒者的名字,要求国家保护,他肯本不会被杀。”

陈陌秋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他被杀的最大原因,就是被人知道他已经确定立场,与叶禛同一战线。

“现在静观其变,那个人已经不怕暴露身份,咱们也不用着急,这场博弈迟了三年,终于要来了,同时想吃掉总统府与军联府,就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叶禛的话,也让陈陌秋有些亢奋,原来叶禛身体状况不如意,他们也不敢轻意行动,如今他已大好,必将大鼓士气,让他们军联府再也不用如此被动。

“好,这一次,就让他永世翻不了身,我真是忍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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