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鲁小北想试着再反驳着下。
“少夫人,您不好奇神枪手的枪法有多好?”薛管家用着那关爱又甜腻的眼神盯着她。

摸了摸自己竖起的汗毛,鲁小北傻傻的冷笑一声,“想,必须想。”

所以此时……

“手臂要抬平,双手紧握住,目视前方,气沉丹田,整个人要稳要沉,扣动扳机时,身体一定不能晃动。”

被叶禛圈在怀里的鲁小北,全身热着跟火烧一般,叶禛靠近她耳际的气息,更是让她好一阵心猿意马,被他握住的双手,像是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自己身体。

这样下去,她会紧张而死,干涸的喉咙内,连着吞咽的动作都显得吃力。

“好,看准靶心,准备开枪。”

待叶禛退开,鲁小北顿感稀薄的空气,充裕了些,目视前方,深吸一口气,她弯曲着食指,试着扣动扳机。数秒后……

“我想喝水。”

站在鲁小北身侧的叶禛,摒住气息,等着他的教学成果得到验证,哪想就差那临门一脚,她胆怯了。

疑惑地盯着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喝水?”

见他脸色不太好,鲁小北知道他有些失望,但她真的紧张,感觉手指使不上劲,闪着那水灵有神的大眼神,无辜地眨了下眼,低声道:

“嗯,喝水。”

冷眉挑了挑,叶禛盯着她看了会,没应声直接转身离开,向着射击室的大门走去。

放手酸得不行的手臂,鲁小北挫败着胖脸,自己对叶禛的免疫力真是越来越差,他一靠近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心跳,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鲁小北打算下次遇上麦成,也要试试两人多靠近,看看会不会这样不正常。

她有些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喝吧,水有些凉,这里没有温水。”出去没多久的叶禛又折了回来,手中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到鲁小北面前。

“谢谢,叶上将真是好人。”接过水,鲁小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格外开心。

冷着脸的叶禛,神色也缓合不少,心道这小丫头,也有讨好卖乖的时候,她一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此这般,怕又有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果然……叶禛的说预感一向很准。

“叶禛,你能不能站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把刚刚说的那些技巧再讲一遍。”

某男满脸黑线,看在是自己老婆的份上,他忍……笨也是自己娶来的,又不能退货。

“手臂要抬平,双手紧握住枪身,目视前方,气沉丹田,身体要稳要沉。”

说完的叶禛,又帮鲁小北戴好耳塞,退到十米外的长凳上。

砰砰砰几声之后,鲁小北睁开眼,汗颜的同时也觉得丢人,怎么一下都没中?又转过身,看着长凳上脸色极差的叶禛,一脸无辜。

能让叶禛气到无语,也只有鲁小北能办到,他平日里见她也是挺机灵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就是初学者,也不可能是这样的成绩,何况还是H国枪法第一的阻击手亲自教。

太不解,他走到鲁小北身边,淡淡地开口:“你还是玩你的蛊术吧,那个更适全你。”

军人出身的叶禛,对于训练场上,总会变得比平日里更加苛刻,在他的概念里,任何一次训练都需要保持绝对清醒的头脑。如果遇到真正战争,没有人指导你,敌人不会给你重来机会。

他这话终是伤了鲁小北,看着他冷淡而失望的眸子,她觉得很难受,压下眼中的酸涩,鲁小北将手中的枪一把塞到叶禛手里。

“你行,你来你来,我看你能打得多好。”

她这话才落下,只是转瞬之间,她放在耳塞上的手,还没来得及取下耳塞,就听到三声枪响。

转目光转到靶心上,心底一阵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靠……全部正中靶心,这是有多变态?

“呵……不错,挺准的。”鲁小北有些讷讷的表扬道。

叶禛一把取下她手上的耳塞,冷笑道:“还行吧,出任务时,都是正中眉心。”

不管一脸惊恐的小女子,叶禛转身向射击室的大门处走去,鲁小北想到眉心两个字,身体寒意连连,立马追上叶禛步伐,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

两人默默回到别院,时间也不早,鲁小北也觉得困,打算回卧室睡觉。

“抱歉,我刚刚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他们的卧室相临,见着叶禛也与自己一样,手指停在门把手上,鲁小北推门的动作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叶禛。

他是指哪句话?

“你第一次接触枪法,学不好也是正常的,我不该以要求军人的标准来要求你,扫了你学射击的兴趣。”

原来是这句,鲁小北无比坦然地接受他的道歉,他确实过份,不过她也明白,不能给颜色就开染坊,还是很识趣的回答道:

“没关系,谢谢你耐心的教导,可能我没这方面的天赋。”

见叶禛也不再应话,这样的气氛又有些让她紧张,思索又说道:“那我进屋睡了,晚安。”

“晚安。”

叶禛的视线深沉复杂,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鲁小北见他久久不去推门,自己率先推门,迈入卧室,关上门后,她双手捂住自己跳得有些欢快的心脏,内心绝望道,完了,真的得了心脏病。

回到卧室的叶禛也在自我反省,后悔对鲁小北说那样的话,她是他的老婆,会不会枪法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再让人伤害到她。

踱步来到窗前,望着天上那一轮孤独的圆月,突然就觉那月亮像自己,看似没有什么缺憾,实则孤寂不已。

这样的人生,他再也不想要,可那个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女人,却偏偏要走,他该想什么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留下。

鲁小北你为什么不能试着爱上我?叶禛同样认为自己疯了病了,就这样糊里糊涂,被那个胖媳妇偷走了心。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么迫切的想把她留下,或许是她说“同甘共苦”时,或许是她说“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这一天,想她想的太多,夜里,他的梦里全是她,梦里的她抑着头,得意地笑道:“叶禛,看在你是个绝色男子的份上,本姑娘就不离开你,以后咱们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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