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婆?她八婆,一向以冷傲著称的鲁小北怎么可能八婆,白了他一眼,又悻悻然说道:“快点吧,怕是你那总统老爹过来了。”
总统大人日里万机,但自己儿子的命还是很记挂,鲁小北想着叶景荣肯定知道她要给叶禛试药,定然是要看看叶禛有没有好转。

随着叶禛下到一楼,就见到久等的叶景荣。

“禛儿,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感觉舒服些?”

叶禛轻点下头,又坐到叶景荣边上,气色红润不少,“感觉身体舒服很多,小北的药很有效果。”

鲁小北没去打扰两父子的交谈,对着一旁伫立的兰兰说了句:“去把削好的荸荠拿来给三公子吃。”

待客厅只剩他们三人时,气氛不由得凝重起来,叶禛的病虽然控制住,但下毒之人还没找到,这是一个隐形的炸弹,随时有可能再一次毒害他。

“再服几次药,毒素就能净化干净,身体好好休养,病就会痊愈。”

看着鲁小北笃定的神情,叶景荣沉重的心情宽了宽,“小北,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照料叶禛,等叶禛的病治好,你们就好好过日子,你对我叶景荣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但凡你以后有要求,我这个做公公都会满足你。”

鲁小北理解叶景荣,更同情他的遭遇,明白他这些年承受了许多的煎熬与痛苦。那些下毒手之人,不帮助这个疲命于国家的总统,反而暗地里毒害他的儿子,真是蛇蝎心肠,抓到活剥也不为过。

“我是叶禛的妻子,救他是我应该做的,您不要说这些客气的话,会让我不自在。”

微微荡开的笑意,扯出眼角的丝丝的细纹,叶景荣长舒一口气,温和慈爱的看着鲁小北又说道:“接下来我打算办一个宴会,会宣布叶禛病愈正式回到军联府继续上将的工作,介时我会将法联府与军联府相关的政客引介于你,你暗中观察看,看看哪些人比较可疑。”

“父亲,直接将小北拉到军法联府中间,我不赞同,他们既然连我都敢毒害,若是哪天发现小北能治好我的病,怕是会对她不利。”

叶禛不愿意将她放到那群狼虎中间,她是可以协助于他,但不能直接参于到其中。

鲁小北倒不以为意,认为叶禛考虑的太多,只要他的病情得到控制,那就很有必要引蛇出洞,她到要看看,是哪些蛇神在做怪,如此心狠手辣。

“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只是为了有个正确的调查方向。”

叶景荣与她的相法一致,首要任务便是查清是哪边政客,再细查起来就容易许多,他定要将那个下毒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断,为他的两个儿子报仇。

“那好,我这边尽快安排,小北你也多多休息,有什么要求就跟薛管家说。”叶景荣政务繁忙,交待完就起身离去。

一旁的叶禛面色依旧清冷,瞧着鲁小北好一会才问:“你真的不怕死吗?我不需要你为我拿命去拼。”

轻笑一声,鲁小北拿起茶几上兰兰刚削好的荸荠,咯崩咬了一口,觉得特别清甜,悠哉的吃完好几颗之后才应声:“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好害怕,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帮你,丢了命也再所不惜。”

“对了,你也要多吃荸荠,有助于你血液里的毒素排出,而且这个有养生的功效,你大可当零食。”

叶禛看不懂她,明明就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却装成一副成熟老练看透生死的模样,在她来这总统府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对她的过去,进行了一番调查,显然是有人刻意隐瞒些什么,得到的消息在他看来,完全不可靠,鲁小北绝不是那种刁蛮泼辣的千金小姐。

见她拿着茶几上的荸荠一颗接一颗,冰冷的眸色中,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还说是自己的零食,一盘都快被她吃干净。

“鲁小北,你再这么吃下去,保不齐我哪天就真的抱不动你,注意点,节制点。”

某女刚一颗下嘴,嚼了两下又瞅一眼叶禛,这人明明长得那么俊美,为什么看着就是那么不顺眼呢?又狠狠嚼着嘴里的荸荠,直着脖子将它咽下,不爽。

“三公子,有客人来访,哨岗那边来电话,说人在总统府大门外候着,是沈检察长的千金与公子。”

刚缓和神色又有些凝住,叶禛打量了一眼鲁小北,又对着卫兵道了句:“让他们进来。”

鲁小北没想到那沈佳那么沉不住气,这才几天,就追上门来,心底讪笑一声,怕是来打探下虚实,鲁小北也不是那种不上道的人,趁人之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没出声,从那灰色的布艺沙发上起身打算回二楼。

“站住,家里来的客人,你留下来一起礼客。”

面上装得还真像,鲁小北小小鄙视一番,想着叶禛心里肯定巴不得她走吧。

“嗯,陪客也行,不过过几天你的任职宴,我打算请个朋友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也有条件可讲,叶禛没好气冷哼一声,没说答应,也没拒绝,起身走到别院外去迎沈佳与沈丛文。

还不承认自己旧情难忘,做梦也叫着人家,这会见人家来,又急匆匆赶出去迎接,鲁小北心底一个劲骂他虚伪。

见叶禛的背影消失于大门外,她也紧跟着步伐追了上去,心道那个沈丛文来的正好,上次走了匆忙,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中毒之人还是施毒之人。

出门便见到沈佳抱了一束蓝色的玫瑰花,鲁小北心底哇~草~一声,看病人有必要送蓝色玫瑰花?不过随后想到叶禛房里的床单、睡衣、饰品的颜色时顿时明白。

“叶禛,这段时间身体好些了吗?”问完的沈佳又泪悬欲落,娇滴滴模样让人看了别提多心疼。

叶禛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又接过她手中的玫瑰花。鲁小北从沈佳问出这句话时,就提高了十足的戒备,她问叶禛的话到底是试探,还是说随口那么一问?

“是我不好,这三年竟然都不知道你病了,那天从墓园回去,才听父亲说起你生病的事,叶禛,我真的好后悔,三年前离开你。”

说完这段的沈佳,俨然已经止不泪水,哽咽着抽泣起来。鲁小北听她这么一解释,心头也一震,原来她以前并不知道叶禛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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