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鲁小北,我妻子。”
当叶禛这个介绍出口,站在对面的两人明显愣住,叶禛似乎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继续开口对着鲁小北说道:“这是沈丛文与沈佳,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鲁小北心底虽不耐,面上还是端着客套礼貌,将自己肥厚的手掌递到沈佳面前。

不知那沈佳是不是被她这模样吓傻,看着鲁小北久久不曾回神,一旁的沈从文觉得她有些失态,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来。

对于沈佳的反应,鲁小北心底自然是清楚,自己长成这般,却嫁给叶禛这样的人,不吃惊才不正常。

她压根就不把这沈佳反应当回事,清冷的面容下,嘴角轻轻扬起,却在握到沈从文的手指时脸色顿时一凝,胖胖的圆脸上那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将对面的男人认真打量起来,这沈丛文长得挺斯文,一双细长的眉眼,细看之下有股阴柔的美感,不过鲁小北并不是被他那副出众的面容所吸引,而是他身上的气味。

“你好,小北。”

鲁小北轻笑一声,从容地收回手,只是轻点下头,并没有应沈丛文,又看了眼一旁的叶禛,淡淡留下一句,“我去车上等你,可别太晚,站太久对身体不好。”

也没等叶禛回话,她径自走回车上,前脚刚踏上车,身后那阵清甜的声音,又清晰的传来。

“叶禛,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才娶这样一个女人?”

迈着的右脚微顿片刻,眉眼一凝,左脚一个用力,整个肥胖的身体落入车里,鲁小北顺手拉过车门,嘭的一声,将车外那让人不怎么顺耳的声音隔绝在外,觉得清静许多。

“为什么要娶她?她那样根本配不上你,你……”沈佳说着竟有些要落泪的样子,完全想不通叶禛为什么要娶那个丑女。

叶禛透着病态白的俊颜闪过一丝疑惑,对于她那句为了报复她才娶鲁小北的话感到莫明,三年前虽然是她放弃了他,但于他来说只是一段不得而终的感情,谈上报复真的有些可笑。

“没有,我心甘情愿娶她,小北很聪明,我挺喜欢。”当然叶禛此时口中的喜欢,绝没有牵涉爱情,只是觉得和鲁小北相处,不累挺舒心,也并不为了搪塞沈佳才这么说。

果然,听他如此解释,沈佳含在眼眶的泪水,簌簌坠落,“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当年……”

“好了,我累了,小北还在等我,先走一步。”

叶禛没给她再续前尘往事的机会,陡然打断她,抬手轻按下额间,有些不愿再多留的样子,“等有空再来总统府做客。”

“叶禛你……”沈佳还想再开口,却被一旁的沈从文打断,“佳佳,你冷静些。”

沈佳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冷静,叶禛说她喜欢那个丑女,喜欢那个长得如此狰狞的女人,他分明就是惩罚她。

看着头也不回转身离去的叶禛,她的心第一次开始慌乱不安,以前的叶禛不会这么对自己,顾不得自己身份,哽咽嗓子大叫道:“叶禛……你在骗我对不对?。”

拉着车门的手指紧了紧,流转的眸子覆上一层他自己也未曾识意到的失落,或许以前,他不会这般云淡风清的离开,他舍不得。可现在……曾经的一切已成过往,他早已遗忘的差不多。

等在车上的鲁小北,见叶禛有些疲惫的向后靠着身体,目光又看向车外还是抹泪的女子,看来两人都还有情,鲁小北觉得这下好办多了。

接下来就该思量怎么进行自己的计划,她已经有个绝妙的法子,确保叶禛一定会同意她离开总统府。

车上格外安静,两人缄默让前排的兰兰有些不习惯,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对着闭目养神的叶禛说道:“三公子,陌秋少爷说明天来探望您。”

“嗯”叶禛也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有接话,兰兰小眉头一皱,又转而对着鲁小北说:“少夫人,你见过陌秋少爷吧,长得可帅气。”

对于兰兰,鲁小北打心底喜欢,也从没拿她当下人,轻笑着应道:“见过,入门礼那天永生难忘。”

兰兰并不知道过门礼那天发生什么事,目光又来回在鲁小北与叶禛脸上打量,闭着眼的叶禛噗的一声,竟有些失态的笑出声。

心情本还不错的鲁小北,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这诡异的一笑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天你也有担心吧,担心新朗抱不动你,165的身高有160斤,任谁都会有些担心。”

叶禛好听而轻缓的声音,不知怎么让鲁小北听着刺耳,被人猜中心思也令她分外不爽,眼风扫了一眼叶禛,破天荒的没反驳。

鲁小北觉得肥胖这事,她辨解的再多没用,解释的越多,看笑话的人越起劲,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他去,他想怎么自嗨都行。

两人回到总统府,正巧赶上晚餐时间,叶禛觉得疲惫,就直接上楼去休息。一旁的薛管家,站在餐桌旁伺候鲁小北进餐,“少夫人,可以多吃点红烧肉,喝点骨头汤,这大病初愈该好好养养身体。”

手中的筷子抖了抖,鲁小北心道她这样还需要补?脑子里又想到叶禛嘲讽的那句,顿时有股克制自己食欲的冲动。

“我还好,倒是你们三公子,需要大补。”

薛管家看鲁小北是越看越满意,不骄不躁,对人实诚,对叶禛的病情也上心,没应她的话,拿过桌上的筷子,默默夹了一只虾放在鲁小北碗里,又放下筷子,笑眯眯退到一旁。

“多吃点,养好身体早日生个胖娃娃。”

咳咳,一块虾肉卡在喉咙里,鲁小北拼了一口老劲才咽下去,伸手揩了揩额间的冷汗,不明白这薛管家脑洞为何如此出其不意?

生孩子?她与叶禛?就算叶禛心一横眼一闭敢下嘴,她也着实不忍心,怕全H国的女人都骂她暴殄天物。

心里也有些感慨,这鲁姗姗道底是吃了多少东西,才将这身体搞成这个德性。

想到胖这个事,她的食欲也一落千丈,随便吃了两口就上楼,回到自己房间便将房门上好锁。

走到落地窗旁的五斗柜边,抽开第三个抽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袭来。

抽屉里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罐,鲁小北前几日给叶禛放血,便直接找了个陶瓷罐装起来,又到总统府别院的树林子里抓来一条小毒蛇,将他们养在叶禛的蛊毒血里,算下日子已有三天,揭开陶瓷盖,她迎着光线瞧了瞧,那条毒蛇还活着。

伸进两根粗壮的手指头,鲁小北将那条毒蛇捻了出来,通体青黑的小毒蛇不停吐着信子,显然比抓回来那天,精神头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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