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歌醒来时,发现自己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她眨了眨眸子,差点吓疯了。

她不会瞎了吧!

不等顾砚歌缓过神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她蓦地就闭上了眼。

‘啪嗒’灯开了。

顾砚歌心里的大石落地,她还以为自己伤心欲绝撞了车,结果又变成瞎子了呢。

“叮铃铃……”

随着对方脚步声的临近,他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喂,大哥!”

这声音……是简严!

顾砚歌和他说过几句话,虽不熟但也不会听错。

“嗯,我知道,放心吧。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非常轻微的脑震荡。好,你放心,有什么消息我随时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简严在病房里走了一圈,又站在窗边看了看顾砚歌,没几分钟的功夫,他又关灯走了出去。

顾砚歌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果然还缠着绷带。

她喟然一叹,在病床边摸索了半天后,才找到床头灯的开关。

顾砚歌打量着眼前的低调却一应俱全的独立病房,她猜想该不会被她撞到的车,是……陆凌邺的吧!

想法一生成,顾砚歌的小脸立马阴郁了。

他那车……劳斯莱斯……

赔不起啊,可怎么整!

她坐起身,靠在病床前,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

半饷后,她拿过床头的皮包,拿出手机就看到有三个未接电话。

有两个是来自权少然,还有一个是陌生号码。

顾砚歌看到权少然的名字,立时想到了一件事。

她起身下床,拔掉手背上的针管,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医院。

在她坐上出租车离开之后,医院门外缓缓驶入一辆奔驰越野。

车门打开,一身简单素净的米色针织衫和卡其色长裤的陆凌邺从驾驶位走下来。

他进了医院,直接去了高级病房,打开门……空无一人。

陆凌邺俊脸上英气的棱角卷着狂风暴雨,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简严没事人似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吃得津津有味!

他推开门,笑着说:“大哥,你这么快……咦?顾砚歌人呢?”

简严二次懵逼!

什么情况啊?!

他就出去买个饭顺便买点水果的功夫,怎么人不见了!

简严小心肝颤抖着看向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陆凌邺一脸冰碴儿的模样,咽了咽口水,“大哥,她可能……去卫生间了吧。”

陆凌邺冷厉的双眸悄然紧眯,“苹果,好吃吗?”

简严苦哈哈的说:“大哥,这还有,你要吃吗?”

陆凌邺瞅着简严,好看的薄唇抿的有些凌厉,起身说道:“接下来三个月,无偿工作!”

简严:“……”

一言不合就扣工资,故意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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