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知道,如果容翎醒了,他不会不管她的,事到如今,只能说明,容翎并没有醒,她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南远山一直觉得,他这三个儿女中,南笙其实是最像他的,骨子里有狠劲,也很聪明。

可如今,看着她那决然的样子,他笑了。

看来,他高估她了。

她和她那个母亲,一样蠢!

“你死了这条心吧。”

没有再沟通的必要了,南远山开门走了出去。

若不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若不是那些房产早就写上了南笙的名字,他一分钱也不会给她!

南远山和管家吩咐,不让她走出房门一步,而他没有逗留多久,车子便开出了别墅。

不一会,仆人送来了一套礼服和首饰,看样子是为了送她去莫少霆那准备的。

摸着华丽的衣服的料子,南笙渐渐的收拢了自己的手指,南远山是想用强制的手段了?

直接给她绑去?

可他为什么就吐出那笔遗产了,不是说已经被兰氏夺去了一半吗?

是莫少霆许给了他更大的好处,还是,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母亲留下的这笔钱?

南笙觉得头好痛,有些事仿佛只差一条线,便可以理清。

偏偏她没有丝毫的头绪。

别墅里的电话线都被剪短了,就连仆人都没收了手机。

晚饭的时候。

正巧是那位小女仆上楼送的饭菜。

“二小姐,我刚刚看到管家递给刘婶一包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觉得好像对您不利。”

南笙没有动餐盘上的东西,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身影,挑挑秀眉。

“如今我好像帮不了你了。”

她自身都难保。

“小的愿意为二小姐做任何事。”小女仆羞涩的垂下了头,若说一开始她的确是报着抱大腿的心思。

可如今,她是真心喜欢二小姐,她觉得,眼前这个如瓷娃娃的灵动少女,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南笙笑笑,朝她摆摆手,轻轻说了句话,小女仆随即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十分钟以后。

南笙来到南远山的书房门口,手中旋着一根极细的铁线,咔的一声,推门而入。

可以说,南笙从小就拥有一双巧手,只要脑海里有一件东西的样貌,她便可以做出个七八分的样子,如今更是毅然,连破碎的古董都可以复原,何况开一把门锁。

只不过从没人关注她而已。

没有打开灯。

南笙依着记忆来到南远山的书桌旁,伸出手在各个抽屉摩挲着。

依南远山的性子,这栋别墅才是他最放心的地方,那些重要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

轻轻的捣腾一番。

南笙眼眸一亮,果然在书架的后面发现一个极小的保险箱。

是密码锁。

南远山的生日?

不对。

兰氏的生日?

也不对。

南笙咬唇,将南音,她与南皓的生日都试个遍,还是不对。

难不成···

南笙眯着眼睛试了一个数字,咔嚓一声,厚钢打造的铁门应声而开。

南笙心惊,她没想到,保险箱的密码居然是她母亲的忌日!

接着手电的微光照过去,南笙发现这里面都是文件。

有南远山私宅的房照,地契,还有银行存款的票据。

她这个父亲还挺有钱的。

最后面,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南笙打开,是十七张宅院的地契。

上面的名字居然都是南笙,还有钥匙。

南笙拿着手电的手微微颤抖着,原来,这些房子早就过户到她的名字上了···

可奇怪的是。

这些房契是二十年前的,可这钥匙都是崭新的,包括上面的划痕。

应该是近期使用过的。

没有再发现什么,南笙叹了一口气。

将房契和钥匙放回了原处,重新锁上保险箱,打算悄悄潜回去。

手刚搭在门板上,南笙猛的吸了一口气。

只见不知何时回来的兰氏,正站在南笙的对面,双手抱胸的环视着她。

“你父亲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一只小狼崽子。”

可惜,这么多年,她才发现。

南笙眯着眼睛笑笑,丝毫没有被抓住的窘迫。

“看样子,您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

南笙吸着鼻子,有点嫌弃对方身上的酒气。

哈哈。

兰氏眼睛捂唇大笑,目光阴恻恻的:“你倒是命大,比你那位母亲强。”

说完,兰氏优雅的迈着步子离开。

可能知道南笙就要塞给莫少霆了,也肯可能是兰氏打定注意离开这里了,所以这一刻,她倒是没去深究她去书房做什么。

南笙听到母亲这两个字,忍不住捏了捏手指。

走廊里,兰氏已经踩着高跟鞋离开,那背影,那身高···

还有若隐若无的香水味···

南笙慢慢的抬起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脑中成型。

兰氏,抢了她母亲的丈夫,虐待她母亲的孩子,又想拿着她母亲的钱过逍遥日子吗?

这天下恐怕没那么好的事!

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女仆已经急的直冒汗。

二人将衣服换了回来,南笙便将她赶了出去。

虽然遗憾,她并没有发现莫少霆和南远山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不过,她倒是想出了另一个法子。

一箭双雕!

想到这,南笙粉润的唇瓣轻轻翘起,有些利息是改讨回来了。

入睡前,刘婶照常送来了一杯牛奶,南笙正在试穿那套礼服。

“二小姐,您穿这件衣服真漂亮。”

这夸赞倒是真的,南笙的皮肤很好,又白又嫩,似乎能将所有颜色的衣服传出不一样的光彩与韵味。

“嘶。”

南笙扭头,正扣着项链的手突然一缩,链子上的珠子哗啦一声滚落在地。

“哎呦,大小姐怎么了?”刘婶紧张的上前。

“没事,被划了一下。”

南笙伸出手指,洁白的指尖有一滴鲜红的血珠。

“这可了不得,二小姐,我去给您拿医药箱。”刘婶虽然好奇为何戴个首饰也能将手划破,可看着二小姐疼的蹙眉的样子不像作假,还是转身去取医药箱了。

临走前,特意看了一眼那满杯的牛奶。

南笙垂首,捏着那越大越大的血珠,勾唇一笑。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刘婶拎着医药箱匆匆跑回来,南笙缓缓的放下杯子,唇角还沾着几滴牛奶,如皮肤一样的光滑白皙。

“温度刚刚好。”

刘婶笑着应了声,“二小姐喜欢就好,这牛奶都是每天空运过来的,新鲜着呢。”

说着连忙拿出一个创口贴为南笙处理伤口。

眼珠有意无意的瞥着那个空杯子,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了。

可同时,又有些不忍。

莫少霆的为人,全北城的人都知道,残忍好色,到他手的姑娘基本上没一个能完整着出来的,那样蛮野的一个男人,也不知今晚这个娇嫩的二小姐能不能受的住。

可这,不是她该操心的。

这一夜,南家的别墅格外安静。

兰氏似乎因为喝了酒,早早的就睡下了,而南笙,自从喝了那杯牛奶之后,便瘫倒在了床上。

门外的随从一直没有听见声响。

接近凌晨的时候。

管家带着刘婶和两个女仆轻声上楼,压低着声音说:“你们两个去将二小姐带出来,记得换上衣服。”

“二小姐睡下之前,已经换好了衣服,你们等着接应就好了。”刘婶补充道。

说着,几人轻推开了门。

绕过客厅,卧房的床上有一个微微鼓起的人影。

“别开灯!”

刘婶轻声制止,为了满足莫少霆的喜好,这药效并不大,外一把人惊醒了就不好了。

刘婶掀开被子,看这人还是保持着她走的时候那姿势,衣着外加身材比例也没出错,便放心的点点头。

身后的女仆见二小姐头发有些乱,想要伸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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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要相信某香,也要相信我们笙儿的智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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