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南笙站在窗户前,看着南远山从别墅离开。
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并不像兰氏的作风。

“进来吧。”

南笙手指撩下窗帘,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走进来,是下午和她说话的那个小女仆。

“有事吗?”

南笙看向她。

“我,我有事要和二小姐说。”女仆结结巴巴,只一眼,便不敢再对视。

她是近几个月被南家买来的,可以说今天算是头一回的见着南笙,本想着大小姐就足够漂亮了,没想到此时的二小姐,更美的不似真人一样。

她紧张。

南笙走到一旁顾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不用紧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谢谢二小姐。”小女仆弯腰接过,咕咚喝了两口,虽然她一点也不渴。

南笙整暇以待的坐在沙发上,嘴角轻轻笑了声。

女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知道,若想脱离兰氏的魔爪只有眼前的女孩能够帮她,即使赌输了,她也认了。

“起来说吧。”南笙眸光轻闪。

小女仆明显不敢起来,狠狠的眨了两下眼睛,开口道。

“其实在大小姐出事之后,夫人就经常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小的还听到过很多次她提您的名字,今天傍晚,刘婶让我将去楼上库房取东西,我下楼时,看见夫人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然后又迅速的走了回去,我一时好奇…”

说到这里,女仆有些害怕的看看南笙。

有一点她撒谎了,这些日子,兰氏对她非打即骂,而她也心生怨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有意监视。

不成想,今晚,真的让她听到一个秘密。

“听到了什么?”南笙不以为意。

“我听到夫人对老爷要挟,说要在您二十岁生日这天,将二小姐亲生母亲留下的遗产送给大小姐。”

又是遗产?

南笙瞳色一冷,只听小仆人继续道:“最后,老爷似乎已经答应夫人,说要将遗产交给她了。”

“···”

果真是好算盘!

空气透着微微的冷意,小仆人抬起头,只见二小姐安静的坐在沙发一侧,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白皙细腻的皮肤,映衬在这夜色中,明明幻幻,完美无暇。

她眼珠都不敢眨,心中突然忐忑起来,二小姐竟然没有反应?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南笙并没有在这个小女仆的面前流露出该有的情绪,这半年来,她几乎很少回这个家里,而这里的下人也根本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情感。

“小的只求二小姐,能许诺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小的只希望能够有一天摆脱奴籍。”

“奴籍?你不是雇佣的?”南笙倒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小女仆摇摇头,自嘲的笑笑:“二小姐出身高贵,想必不清楚这世上有着黑暗的地方,我是从小被人买到地下市场的,地下市场就是进行见不得光的交易场所,在那里不管是人还是物,就像被贴上标签的商品,供人挑选。”

这世上她不知道的东西很多,对此,南笙显然没有什么好奇心。

“那我要怎么帮你,你确定我能做的到?”

“只要二小姐帮我拿到夫人手里的奴籍就好,就算拿不到,小的也认了,我只是不希望二小姐被人欺负。”

“可以,我会尽力的,你先出去吧。”

“那二小姐早点休息。”

小女仆关门离开。

南笙仰头,手指摩挲在唇瓣上,浅笑出声。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商讨如何分割她母亲的遗产?

呵呵,真是有趣的可以!

南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发呆,良久,有阵阵的凉风吹进来,打了一个寒颤,她才缓缓的起身,来到卧室的窗前。

暗香浮动,南笙心道不好,转身便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唔···”

“是我。”耳边一道熟悉好听的声线。

三少?

南笙又气又怒的推开他,背上的皮肤因为刚刚的摩擦有些生疼。

“三少,你”

本想讽刺他一顿,结果看清对方的穿着,南笙忍不住噗嗤一声,难怪她觉得这种香气陌生。

容翎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大衣,将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听见南笙笑他,俊脸紧绷的青白交加。

都是林旦这个蠢货,非说穿这样不引人注意。

“好笑吗?”他伸手勾住南笙的肩膀。

南笙扒拉下他的手。

“三少,你怎么在这?”

容翎皱眉看着南笙,“我女人在这,我为什么不能来?”

“···”

南笙显然被他这意外之举惊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容翎的少爷架子再次摆在脸上,颇为不满,若不是担心她,他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么。

“想必三少已经见过我们南家的长辈了?那么您”

“唔····”南笙话没说完,便被容翎堵住唇按倒在床上!

他现在可不是来听她说那些劳什子废话的!

“啊!你做什么!”

南笙只觉得后背一凉,浴袍被人从后面扒下。

“你再喊,你那位继母可就过来了,爷是无所谓。”

容翎嘴上说着气死人的话,可待他看清女孩雪白背上的那道道伤痕,凤眸早已阴沉的骇人。

摘下手套的洁白手指慢慢的划过那些痕迹,引得南笙阵阵的轻颤。

“不要看了,丑死了。”南笙闷着头,声音低低的。

她自己都嫌弃的很,何况这位向来刁钻的大少爷。

“爷都没舍得这么罚过你。”

没有一丝嫌弃的语调,反而浓烈的让南笙有一种呵护与心疼的错觉。

容翎慢慢的将浴袍给她披上。

这一刻,南笙突然眼眶一酸,似乎有一种从未体会的安全感朝她袭来,温暖麻痹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下意识想攀拥依附这源头。

可理智尚存,她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菟丝草,也不想再沉沦这臆想幻觉之中。

“我可是记得,你当初要将我碎尸万段来着。”

南笙坐起来,整理着浴袍的纽扣。

“小没良心的,不吓吓你怎么能听话。”容翎好看的下巴一抬,搭在了南笙的肩膀上。

“你都是吓我的?”

南笙再度推开他。

噗嗤。

“不过若是换个人,爷可不是吓吓这么简单了。”

能这么特殊对待的,也只有你而已。

“···”

当然,此时的容翎并不明白这份特殊的可贵,直到若干年后,他才真的领悟,原来有的人一眼便入了心。

“南笙。”

“嗯。”

“爷会帮你讨回来的。”

容翎潋滟的唇瓣微冷。

南笙抬眸,伸出白皙芊细的的手指,顺着男人精致浓密的眉宇描画着。

这着实挑逗的举动,让容翎的气息一乱,忍着想要把她压倒的悸动,一双长而深邃的凤目竟夺人般的勾魂。

“你还有伤,安份点。”容翎忍不住想去抓她那灵活的手指。

------题外话------

我们三少真的好可爱有木有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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