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鸣炎不会打纲手的主意。
误会和平处理,纲手承认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八岁的男孩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来,于是找自来也算账去了,此时此刻,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两人。

“绳树,太刀呢?”鸣炎急切问。

“太刀?”绳树先目露疑惑,然后猛地想起,“真不好意思,我在火影岩上都忘记这事了,难道你也忘了?”

“那些都不重要,你把太刀藏哪了?这才是重点。”鸣炎目光灼灼。

“让我想想。”绳树端着下巴,时不时地看一眼鸣炎,陷入沉思。

鸣炎那个焦灼啊,很急,却没任何办法,只能祈祷绳树能快点想起。

“哦……”绳树伸出手指,凌空点了几下,“在那里,跟我来。”

绳树先一步走出庭院,鸣炎紧随其后。

走了好长一段路,鸣炎觉得不对劲,他是路痴,但这段路他走了不下百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分明就在往他之前的家走,也就是和血鬼战斗的那个地方。

“绳树,你把太刀藏在哪了?”鸣炎心生不安,逐渐远离街市,喧闹不再,被死一般的寂静笼罩,这个地方真算不上安全。

“你之前的家啊,前几天我打听到你的住址,于是就来找你比试,结果并没有找见你,于是就把太刀藏在附近的林子里,后来才知道你搬家了,害我白跑一趟。”绳树叹一口气,“不是我嫌弃,你家是真的偏僻,而且环境也不咋样。”

鸣炎听完绳树前半段话有点担心,担心这里太过偏僻,会出现意外,听完后半段话,则有些恼火。

你是初代火影的孙子,被木叶小心呵护,而他只是个孤儿,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而且你还有个爱你的上忍姐姐,待遇能一样吗?

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发火,这个地方实在有点阴森,不知是不是因为死人的原因,还能闻见淡淡的腥臭味,鸣炎对这气味很熟悉,正是血海遗留下来的恶臭。

过去几天,腥臭味减轻不少,却还能闻见,这股熟悉的气味让鸣炎想起了那日的战斗,想起了那片滔天血海,如果有选择,他当时绝对不会选择硬碰硬,那完全是在拿命赌博,幸好赌赢了。

“你就是在这里把异国杀手杀了吧?”绳树略感好奇。

鸣炎没回答,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里正是那天他与血鬼战斗的地方,地面甚至还渗透着淡淡猩红,看得人发憷。

“快带我去那片林子,别浪费时间。”鸣炎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秒。

“是不是啊?”绳树不听到答案是不会走。

“是是是。”

跟着绳树来到一片林子里,林子里要比外面更阴森,阳光都不能很好地照射进来。

鸣炎不知道是该佩服绳树胆子大,还是认为绳树傻。

一个人竟敢跑到这里来,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没经历过生与死,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害怕。

鸣炎很警惕地注意周边动静,边走边用苦无划着周围的树干。

绳树不明所以,“鸣炎大哥,树又没招你惹你,你划树干嘛?”

“周围的某一颗树可能就是敌人。”鸣炎现在对树很敏感,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就是如此。

绳树一听,思考一会儿,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也拿出苦无刺着路途上的树干,下手很重,像是对待真正的敌人一般。

绳树在前,鸣炎在后,前者轻松得好似闲庭信步,后者却紧张得手心出汗,每走一步,都要注意四周动静。

呼!

一阵风刮来,鸣炎背后一凉,瞬间转身掷出一枚手里剑,结果发现根本没人,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太紧张了。”

嘶……呼……

嘶……呼……

深呼吸几次,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鸣炎倒是希望自己能有绳树这般轻松的心态,太过紧张只会自乱阵脚。

绳树咧嘴笑了起来,“哈哈,鸣炎大哥,你怎么紧张成这样?”

阴森的环境,熟悉的气味,导致鸣炎不由自主地紧张,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对于绳树的取笑,鸣炎只是淡淡一笑,“小心点准没错。”

很快来到一颗树下,绳树停下来,“太刀就埋在这里。”

鸣炎先在面前这棵树的树干上狠狠划了几刀,这才蹲下来挖起泥土来,由于这块地方此前被绳树挖过,所以泥土蓬松,很好挖。

不一会,就把红丸挖出来了,幸好没丢。

鸣炎拿起红丸抖了抖,抖掉泥土,接着用衣袖擦拭,忍具是忍者的情人,必须爱护,衣服脏了随时都能洗,但红丸,绝不能让它蒙受尘土。

绳树瞧见这一幕,笑道:“鸣炎大哥很在意这把太刀啊。”

“忍者要爱护随自己征战的忍具,不论何时何地。”鸣炎把擦干净的红丸负在背后,“我们回吧,这里不安全。”

说着,鸣炎就抬脚往回走,却突然嗅到了一股腐臭味,皱眉看向绳树,“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这里一直都弥漫着淡淡臭味啊。”

“不是那种臭,是腐臭。”

“腐臭?”绳树用劲吸了几下,然后一惊,“确实有一股腐臭味,像是尸体的腐臭。”

鸣炎猜到是尸体的腐臭,经绳树这样一确认,一颗心顿时扑通扑通地狂跳,本想一走了之,可在这里出现尸体,连木叶都不曾发现,绝对有问题,这可能会是一条线索。

顺着这股淡淡的腐臭味,鸣炎的目光锁定上了挖出红丸的地方,难道尸体就埋在那里?

绝对没错,正因为挖出红丸,才让土里的腐臭气息窜出来一些,尸体就在里面!

考虑再三,鸣炎决定立即挖出尸体,为追寻均衡之道,亦为木叶献出一份力,要是他现在回去通知警务部队或暗部,尸体可能会被转移,这样很可能会失去一大线索。

他没让绳树独自离开,绳树一个人走会更危险,路上充满未知性,说不定就会跳出来一个杀手。

在绳树的帮助下,坑越挖越大,最终,一具腐烂爬满蛆的尸体出现在二人眼前,腐臭味甚浓。

绳树直接跑到一边去,鸣炎捂着口鼻强忍着从上到下把尸体看了一遍,差点吐了。

牺牲眼睛和鼻腔,鸣炎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尸体生前极有可能是木叶忍者……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