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刚才还挺和蔼的,现在是怎么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恶灵附身?
鸣炎想不明白,回想纲手刚才说的话,难道纲手口中的“好色小鬼”说的是他?

不应该啊,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吗?长得漂亮还不让人看了?还有没有天理?

纲手蓦然起身,双臂抱胸,俯视着鸣炎:“小鬼,老实交代的话,我会让你少受点罪。”

鸣炎轻轻吐出一口气,刚才太煎熬,现在好多了,不过纲手要他交代什么?他有什么好交代的?

“交代什么?”鸣炎扪心自问,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还装糊涂,这个是什么?”纲手拿出信封。

鸣炎一看,才知道纲手是误会他了,连忙道:“这是自来也老师让我交给你的。”

也不动脑子想想,他一个八岁小孩,会做出这种事吗?确实有可能会……不过放在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在冤枉他,这封信本就是自来也写的。

纲手吹胡子瞪眼,“还敢撒谎?”

“我没有。”

“自来也的字迹我会认不出来?”纲手把信封有字的一面展现给鸣炎。

鸣炎本是好心,却没想到给自己惹来这么个麻烦,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里面的内容是自来也写的,这总不可能有假。

“信封上的字确实是我写的,那是为了增加你对自来也老师的印象分,但内容是自来也老师亲笔写的。”

纲手闻言,脸色如锅底灰一般黑,“内容?内容是打印出来的,你给我说是自来也亲笔写的?虽然自来也人品不行,但他是你老师,你就这么诬赖你的老师?”

本来以为这小鬼只是有点好色,却没想到会做出诬赖他人这种事,诬赖的还是自己的老师,今天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小鬼,不然以后不知道这小鬼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打印出来的?

鸣炎顿时傻眼,打印情书?有没有搞错?

自来也的情商要不要这么低?怪不得追了纲手这么多年都没追到手,原来是情商欠费而且从来没充值过。

“那自来也老师没在信尾写上自己的名字吗?”鸣炎问。

纲手也不废话,拆开信封,把信纸取出来扔给鸣炎。

鸣炎拿起来一看,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尽管此时艳阳高照,但鸣炎的内心却是无比阴郁。

自来也不仅情商欠费,连智商都堪忧,尼玛写情书都不在末尾留名?鬼知道你是谁啊!

鸣炎欲哭无泪,就这样被自来也狠狠坑了一把,好气啊。

不对,还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鸣炎一行行看起内容来,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自来也和纲手之间的事。

可是从头看到尾,自来也都未曾提到过去的事情,全是一些赞美纲手的话和一大堆的“我爱你”,还有一些用华丽辞藻堆砌起来的唯美句子,故作文青,甚至还有些挑逗的话语,然而看完后并没有什么感触,硬要说感受的话,那就只有反感。

换位思考,鸣炎大抵能够想到当纲手本人读完这封情书时,会是怎样的感受,差不多是这样:读完后,纲手并没有觉得爱情的美好,只会觉得写这封情书的人贪图美色、居心不良,意欲对自己图谋不轨。

怪不得纲手会火冒三丈,这尼玛哪里是情书,完全就是用作骚扰的书信,还不如前世初中生写情书的水平……

鸣炎再怎么抱怨也没用,纲手认定这封情书是他写的了,接下来他只要做好迎接暴风雨来临的准备。

而且刚才在路上遇见纲手的时候,恰好多看了纲手几眼,眼神还有点扑朔迷离,再加上这封情书,吃枣药丸,躲是躲不过了。

鸣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差不多和自来也一样,在病床上躺上几天。

不过,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这锅他不背,为此,鸣炎做最后的挣扎:“纲手前辈,虽然你犹如夏花般美丽,又如月光般温柔,但我现在只是个孩子,等我长大你都老了,你认为我会写出这种东西吗?我对大我十几岁的女人可不感兴趣。”

虽然温柔和纲手一点都不匹配,但该夸的时候就要不遗余力地去夸,女人都是感性动物,都喜欢听人说自己美,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放过他了呢。

然而,纲手并不开心,反而更生气,“你说什么?我会老?”

纲手伸手摸着如鸡蛋般光滑的脸蛋,刹那失神,自言自语:“我不会老,而会青春永驻。”

鸣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好像纲手并不喜欢别人说她老。

原著中的纲手虽然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婆,却拥有加速细胞分裂,让细胞重建,以及让体内的器官组织再生的能力,以此维持青春,所以那时候的外貌和现在差不了多少,可见其对年轻的外貌非常在乎。

“对对对,纲手前辈不会变老,永远年轻漂亮。”鸣炎赶紧附和,现在的纲手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所以能讨好就尽量讨好吧。

绳树在一旁看着他俩,觉得莫名其妙,这是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臭小鬼,别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饶了你。”纲手扭了扭手腕。

看见纲手的动作,鸣炎一下子就不好了,难道就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吗?动起手来影响不好吧,绳树可在旁边看着的。

鸣炎能想象出来被纲手怪力砸中的后果,所以已经做好了开溜的准备,虽然有八成概率跑不掉,但总要试试,不可能站在这里挨揍。

“纲手前辈,你可是村里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医者就应该以救死扶伤为主,这样不好吧?”鸣炎做最后的尝试。

纲手掀起嘴角一笑,扭扭脖子,发出脆响,“我不介意先把你揍一顿,然后再用医疗忍术治疗你。”

通过此话,鸣炎知道纲手的暴力倾向很严重,而且并不介意在绳树面前展现暴力的一面,或者说绳树见怪不怪了。

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跑……

鸣炎扭头刚准备跑,目光却落在了绳树身上,黑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

对哦,为什么要跑?他可是绳树的路灯,为绳树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就凭这一点,纲手就不能对他出手,而且还应该感谢他让自己的弟弟踏上了正途。

要是没有他,调皮捣蛋的绳树会放弃玩耍时间,在这里顶着烈日训练吗?显然不会。

所以,鸣炎有资格让纲手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