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囚禁
第二天一大早,小叔的房门却已经空了,想来是在躲我,怕我问起昨晚的事情。

客厅早就被收拾整齐,昨晚被踢坏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了回去,客厅的桌子上有一张小字条,是小叔留下的。

他和我说,我手上的黑线不是结阴亲留下的,是代表着阴胎,让我好好养胎,还让我放心,顾以城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还留下了一个地址,说很多事情现在不能告诉我,可是我可以去找地址上的人。

最后还和我道歉说,算计我,是为我好。

呵,好一句为我好,差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了钱!

被亲人算计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特别是之前小叔在家的时候,明明知道我出了异样,却像是毫不知情似得,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一点苗头都不给我。

但我却也相信,如同小叔所说的那样,不会害我。

连连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了涌动的心情,将小叔留下的字条烧掉,把自己整理了一番,之后去了小叔留下的那个地址。

到了之后却发现,这个地址上的建筑豪华到不行,整个小区采取的是园林式的建筑,周围的房子也全是一栋栋的小洋房,简直就是市里的富人区。

可是小叔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他让我找的,又是什么人?

心中的疑惑渐起,眼前的大门却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留着一头短发十分干练,却张着一张娃娃脸,特别是那张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她身上的装束完全不搭。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这才幽幽开口问道。

“找谁?”

被她一问,我瞬间有些语塞。

该死的!

小叔只留了个地址给我,却没有和我说让我来找谁。

仿佛是见我没说话,女子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想把门关上,却被我一把拦住。

“哪个……你认识萧绝吗?”

小叔的名字一出,女子的双眼瞬间透出一丝精光。

“你是不是萧晓?”

我点了点头,她这才放松了戒备,连忙招呼我进去。

才踏入院子的第一步,我整个人就愣了下。

连我这不懂行的人,进来第一感觉都能感受出这院子的不简单,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院子很大,周围琳琅满目的种满了花草,摆满了建筑,乍一眼看会觉得有些凌乱,可是仔细一瞧却会发现,他们的摆放非常有规律。

走进客厅,一股微风便拂过我的脸颊,与之前那些带有冷意的微风不同,这股风吹的我浑身充满暖意,仿佛步入四月天堂。

客厅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大缸,走进一看,发现水很轻,里面养了两条红鲤鱼,在水里游的那叫一个灵活。

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下楼声,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下来了一位老者。

老者约莫六十岁的模样,身着道袍,手握拂尘,精神抖擞不说,看上去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大师。

之前那陈烟烬的师傅,无空道长和这位老者一比,简直弱了不是一个档次。

要说之前还觉得无空道长仙风道骨,那么和眼前这位一比,就像是……一个神棍。

老者望着我一脸笑意,仿佛一眼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一双仿佛看时间沧桑的眼,却未从我身上挪开半分,看的我浑身那叫一个不自在。

也不知道小叔是不是故意的,来之前不但没和我说让我来找的人的身份,就连名字也没和我说,弄的我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咽了咽口水,刚想来个自我介绍,老者便开了口问我,萧绝是让我来拜师的,还是暂住。

我被他这问的彻底懵了,小叔没让我来拜师也没让我暂住,只说现在很多事情不能告诉我,让我可以去找地址上的人。

许是昨晚见到顾以城那笑面虎的本事,我也学了个皮毛,面上却十分镇定的勾起嘴角问老者。

“小叔一没让我拜师,二没让我暂住,道长,你觉得我是拜师好还是暂住好?”

谁料,老者却摇了摇头说,拜师和暂住都不好,俨然一副要赶人的趋势把我吓了个一身冷汗。

等我再次抬起头,却见老者笑了,嘴里幽幽道。

“暂住比较适合你。”

看来,是我来之前小叔早就为我谋划好了一切,估摸着是害怕我一个人在家里会被顾以城继续找麻烦,所以才让我来的这里。

随后寒暄了几句,老者便让先前那位女子陪我回家收拾东西,之后便回到了楼上。

等老者一走,女子才冲到我的身边,对着我笑的更朵花似得,一边和我说他师傅就是这样的人,在不熟的人面前喜欢装模作样,一边和我打探起了小叔的隐私。

只不过我对小叔的了解也知道甚少,没什么能和这女子说的,便草草了事。

老者名为清净子,师承何处我不知道,却可以看出来头绝对不小。

那名女子名为苏绣,据说是个孤儿,才出生没几天便被清净子在雪地里捡到,收做徒弟成了一名道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是小叔介绍给我的人,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比陈烟烬和无空道长靠谱,应该是不会害我。

可是相处久了,我却觉得有些奇怪,至于是哪里奇怪,我又有些说不上来。

直到在这里住了一两个星期,再也没遇上怪事,我屁股都快要长茧,和苏绣说想回去上课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我这是被禁足了。

难怪小叔这么好心的把我送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我,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阴胎吧?

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小叔这是得有多不信任我?害怕我偷偷把阴胎打了吗?

可是无论我用什么方法,根本都逃不出去,就连嘴皮子都快要说破了,听在清净子的耳里却无动于衷。

也只有那苏绣见我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怕我一时想不开,悄悄的把手机还给我,让我要是无聊可以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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