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川垂涎欲滴的看着凌笙歌然后挑眉,“小美人,跟着他没前途的,不如你跟了爷,爷保你吃香喝辣。”
凌笙歌翻了个白眼,“他比你有钱。”

李贵川没想到小美人就算冷着脸说出来的话也这么好听,“美人,爷体力比这个小白脸强百倍,跟了爷你就有福气了。”

凌笙歌呵呵了一声,“你长得太丑。”

……

李贵川没想到凌笙歌这么不上道,“你们第一次来沙漠怕是不知道沙漠的凶险,这里不光有天灾还有*,这小白脸护不住你。”

凌笙歌抓着沐长欢的衣袖然后狐假虎威的看着面前这个矮胖子,“你怎么知道他护不住我?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沐长欢低头瞪了凌笙歌一眼,“这蛔虫太丑。”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大哥,你这笑话说的太冷了。

看到李贵川和大奎拦在他们的面前,凌笙歌也觉得神烦。

她刚刚找到一个抱大腿的好时机而且所抱的大腿心情也还不错的样子,这两个傻/逼横插一杠子出来让她前功尽弃。

“公子,我们回去吧!”

沐长欢睥睨的瞥了李贵川和大奎一眼,大有‘你们怎么还不滚’的意思。

被人这样看还是头一次,李贵川一把拔出腰间宝剑,对付小白脸和小美人利诱不好使就只能威逼了。

他姐夫热脸蛋呼上去换来人家的冷屁股,他倒是要反其道而行,他就不信这几个人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成。

“贵川,你干什么呢?”王成天的声音传来,李贵川一回头看到他姐夫带着几个人跑过来。

王成天一把抓住李贵川握剑的手,心跳差点被吓停了。

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拉满弓准备射箭的男人他咽了咽吐沫,刚刚李贵川只要一举剑远处的弓箭就会射穿他的胸膛,还好来得及阻止。

右狩看到王成天拉住了李贵川并且把剑插回了剑鞘他举起的弓缓缓放下,敢在他主子面前掏剑也是不想活了。

王成天只是看了沐长欢一眼就知道这是骑着踏炎乌骓那两个人的主子,眼前这人一副贵公子的打扮看上去并不像高手,可那由内散发出的气势哪里是普通人能及得上的。

“在下王成天,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沐长欢看了王成天一眼,“管好你的狗。”

“你说什么?艹!”李贵川拔出刚刚被王成天给他插回去的宝剑,宝剑刚刚出鞘他就觉得手腕子一疼然后惨叫一声弃了宝剑。

一支翎羽箭从他手腕穿过此时冷风吹过那箭尾上的翎毛呼呼的飘动。

“贵川。”王成天抓住李贵川的手,“赶快回去处理伤口。”

现在不是起争端的时候,这支箭如果处置不好别说胳膊要废怕是小命都要不保。

王成天带着人把李贵川带回营地,先治伤比较重要。

在那支箭射过来的时候凌笙歌就瞧见了举着弓的右狩,这么远的距离那箭又快又准又狠,这人的臂力也是强。

“回吧!”沐长欢大步走了回去。

“公子,等等我。”凌笙歌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晚上凌笙歌和铃铛住在一个帐篷,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姑娘,那个商队会不会过来找我们的麻烦?”在知道右狩射伤了那边的一个人后铃铛总怕会引来纷争。

“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呢,我们吃饱睡好什么都不要管。”凌笙歌仰面躺着,这些天过的就像演电视剧似的,跌宕起伏。

铃铛躺在她的身旁,“姑娘,奴婢睡不着。”

“心里有事儿?”

铃铛点了点头,“姑娘,你说他们把我们带去白国会不会想卖掉我们?”

凌笙歌听到铃铛的话后愣了一下,她好像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应该不能吧?”

沐长欢不是还让她帮他治病呢吗?卖掉她难道还准备重新再找个人?

这世上像她身材这么好而且长得还漂亮的女人不多吧?他去哪里找她这么合适的?

凌笙歌自恋了一下后觉得沐长欢应该不会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如果她都不能治好他的病别人肯定更不行。

“铃铛,你别杞人忧天了,就算真的要把我们卖掉也是到了白国以后的事情,我们何苦现在忧愁呢?”

铃铛一想也是,为了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情上火也是不值当。

打了个哈欠铃铛往被子里缩了缩,“姑娘,奴婢困了。”

“睡吧!”凌笙歌拍了她两下还没等铃铛睡着她自己反而先睡了。

铃铛把凌笙歌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看着凌笙歌那张恬淡的睡颜笑了一下。

帐篷外似乎传来了粗重好似野兽一般的声音,铃铛吓得往凌笙歌的身边挤了挤,本来有些睡意此时全都吓没了。

火堆前左宫瞥了一眼在帐篷前徘徊发春的右狩,“能不能消停点?”

右狩低头看了一眼衣袍撅起来的地方,“老子都要憋疯了,有现成的女人不让用还要老子用手解决。”

“你对着帐篷撸有用?有本事冲进去啊!”

“主子不让。”

左宫冷嗤了一声,“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是你活该。”

“特么的,左宫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

“你趁早闭上你那狗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老子打掉你满口牙。”

右狩脸颊抽了抽直接坐在火堆旁,袍子下的撅起弧度还是那么明显,让他难受的不断喝凉水。

李贵川的命算是保住了,商队有随行的大夫处置好李贵川的手腕后无不惋惜的告诉王成天二当家以后剑是不能拿了。

干他们这行不能拿剑那就相当于废人一样,拔箭的时候疼晕过去的李贵川清醒后冲出帐篷就要去拼命让王成天给拦住。

“我不是说过不要去招惹那几个人,你把我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

“姐夫,我这手废了,以后都不能拿剑了。”

“不能拿剑怪得了谁?我说的话你什么时候能听一听?”王成天恨铁不成钢。

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如今废了一只手他都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和自己媳妇儿交代。

“姐夫,我要杀了那几个人。”

“贵川。”王成天眉头蹙起,“我们才刚刚离开钦城按照这个速度穿过沙漠最少还要四天的时间,在到达封城之前我不希望出任何问题。这批货不能出任何问题知道吗?”

“姐夫,难道我的仇就不报了?”

“他们第一次进沙漠根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再走上一天就能到阴阳客栈,到了那里你觉得他们能安然离开?”王成天眼眸一沉。

李贵川想到沙漠中人神皆惧的阴阳客栈不由得眼眸一眯,“姐夫说的是,那就再忍他们几天。”第二天收好了帐篷启程,沐长欢坐在马车里喝着茶水,凌笙歌拿着扇子不断的扇风。

“公子,天气这么热你还喝热茶,出了一身的汗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沐长欢看了凌笙歌一眼,天气炎热她病恹恹的有些无精打采。

“怕热?”

“谁不怕热?”

凌笙歌腹诽:你当所有人都有你这本事啊?热得快死了还喝热茶。

“晚上就凉快了!”

“岂止凉快,简直能冻死人。”凌笙歌想到后半夜她睡觉都睡冷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和铃铛抱得紧紧的,两个人要不是互相取暖估计能冻僵。

“今晚会路过阴阳客栈。”沐长欢拿起一本书看着。

凌笙歌好奇的凑了过去,“公子,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就有床住了?”

“我们?”沐长欢瞥了她一眼,“我没打算和你住。”

凌笙歌嘴角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问是不是可以睡软软的床了?”

“嗯。”

“那就好。”凌笙歌揉了揉腰,这身体是真禁不住一点折腾,虽然地上也铺了被子不过睡了一夜还是觉得腰酸背痛。

“知道为什么叫阴阳客栈吗?”

凌笙歌想了想然后摇头,“公子知道吗?”

沐长欢把书放在桌上,“从那客栈出来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还有一种是死人。”

……

凌笙歌的心咯噔了一下,“听上去挺吓人的。”

“怕了?”

凌笙歌干笑两声,“不是还有公子你呢吗,我信公子护得住我。”

沐长欢伸出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拇指碾过她耳垂上的红色小点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

在天慢慢暗下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杂乱的声音,马车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主子,前面来了一股怪风。”

怪风?凌笙歌推开车窗看了一眼后差点吓尿。

卧槽,那是龙卷风啊有木有,还怪风。

“公子,得躲一躲,要不然我们都会被风卷走。”凌笙歌急切的看着沐长欢。

沐长欢并不慌张,“筑沙丘。”

车外的左宫右狩直接运功在他们所在之处筑起沙丘。

人力推土机?卧槽,这两个人真是比哆啦A梦都好用。

车夫苍狼已经把马车的车辕从马身上卸下,赶着马和骆驼躲在沙丘下面。

凌笙歌拉着铃铛也躲了过去,虽然她不觉得这样安全可这个时候除了相信沐长欢他们几个人没别的办法。

王成天他们也早早发现了龙卷风,他们这些人都是看天吃饭的,沙漠气候早就适应了,此时也正在挖坑推沙子。

那边二十几个人都及不上左宫和右狩两个人效率,加上车马骆驼众多,等龙卷风到了的时候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

“姑娘!”在那刮得脸上皮肤都要被撕破的风袭来的时候铃铛大喊了一声。

凌笙歌紧闭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沙粒打在脸上的疼痛。

她顺着声音扑过去想要抱住铃铛,在抱住了一个身体后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不肯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消失,凌笙歌觉得自己口鼻耳中都是黄沙,简直快要窒息。

“能不能松开了?”

耳边是沐长欢那冷冷的声音,凌笙歌用手拍了拍脸把糊脸上头发上的黄沙抖落,一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

刚刚她一直抱着的人怎么是沐长欢?铃铛呢?

“姑娘!”铃铛咳嗽了两声在凌笙歌身后发出弱弱的声音。

凌笙歌一回头看到铃铛被右狩抱在怀里,看那架势右狩趁着刚刚的大风没少占铃铛的便宜。

“你放开她!”凌笙歌抓住铃铛的胳膊把她拽了过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右狩一眼。

右狩借着风暴袭来把铃铛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爽是爽了可也摸得他全身起火。

看到铃铛躲在凌笙歌的身后右狩压制了一吓体内的躁动,这小娘门儿,他迟早让她哭着求他干。

左宫和右狩看到骆驼和马都完好无损,整理了一下后准备继续启程。

另外一边的商队可没他们的运气好,因为太过仓促两车货被龙卷风给卷得无影无踪,损失可不是一般的重。

王成天额头青筋都要蹦出来,那两车货的损失太大,这次也是想多赚一笔才多拉了几车货,没想到刚刚在沙漠行走两天就赔进去两车货,还不如不贪多了。

“姐夫,怎么办?”李贵川心疼肉疼。

王成天让人清点商队的其他货品发现再无缺少后松了一口气,“我们抓紧把东西送到白国,不能在路上耽搁。千万不能再出问题。”

大奎此时恶狠狠盯着不远处的那辆马车,“老大,那边几个人毫发无损的好不得意。”

王成天看了大奎一眼,“我说过了不要再惹事,他们两个人就抵上我们二十个人,贵川的手都废了你还想做什么?”

大奎不甘心的唾了一口,“要不是他们贵川兄怎么会伤了手,这笔帐就应该找他们算。老大,你看他们那辆马车,若是弄过来我们损失的两车货不就回来了?”

王成天眉头蹙起,“大奎,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两个人岂是我们能动的?损失的那两车货我自会想办法,你们谁也不要打那几个人的主意,要是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我饶不了你们。”

看到王成天发火大奎看了李贵川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有火。

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当年他们靠什么发的家老大怕是都忘了。

经过风暴一行人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原本预定天黑前能到阴阳客栈,却在沙漠上走到了半夜才到。

凌笙歌推开车窗看到前方有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公子,前面是阴阳客栈了吧?”

沐长欢微微点了一下头,“帷帽不要摘。”

“嗯。”凌笙歌也不想乱招惹麻烦,而她这张脸本来就是招祸的根源,挡上最好不过。

阴阳客栈越来越近,离得近了左宫和右狩看到客栈像个城堡一般还筑了高墙。

客栈外站着两个人,看到左宫他们过来有一个人迎了过来。

“几位住店?”

左宫点了点头,“住一夜。”

“阴阳客栈的规矩,想进客栈每个人十两黄金,畜生一两黄金,不包生不管死。”

“六个人四匹马五头骆驼,七十两不用找了!”右狩从怀里掏出十两一锭的金子扔过去七个。

金子一锭锭砸在那人的脚下,沙地都砸出了大坑。

这力道有些惊人。

凌笙歌坐在马车里从车门缝隙偷偷看热闹,右狩这个逼装的她给满分。

话说,他那金子平日里藏什么地方了?她怎么不知道一个人身上还能藏那么多东西呢?

阴阳客栈守门的两个人没想到在阴阳客栈还有人敢露这么一手,大门打开后放他们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有人迎了上来,“马匹骆驼送那边,你们最好自己看着,我们客栈人多手杂出了事情客栈不包赔。”

这又是不包生不管死又是不包赔的,他们包什么?

凌笙歌看了沐长欢一眼,“公子,我怎么感觉这客栈像黑店呢?就好像在他们客栈出了事情都是自找的一样。”

“嗯,就是黑店。”沐长欢并不否认。

凌笙歌瞪大了双眼,“知道是黑店为什么还要住?”

沐长欢表情淡漠,“今晚会有更大一场风暴。”

“所以我们一定要住在这里是吗?”‘

“嗯!”

铃铛紧紧跟在凌笙歌的身后,她们两个换上了男装还带着帷帽,虽然还是能一眼就瞧出是女人不过少了衣服的装扮看上去不那么打眼儿了。

马匹和骆驼有苍狼看着左宫和右狩前面开路在沐长欢之前走进了阴阳客栈。

夜里气温骤然降低客栈里点着火炉一进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外面风沙大客栈里地面上也落了一层黄沙。

相比死寂的大沙漠阴阳客栈里人声鼎沸,让凌笙歌有一种到了大排档的感觉。

阴阳客栈整个是用巨石垒起,那一个个石桌前坐满了人,虽然已是半夜不过众人都在饮酒作乐。

左宫和右狩从外面进来后扫视了一圈,然后走到一个空着的石桌前。

“主子,坐这里。”左宫用帕子擦干净桌前的凳子。

沐长欢从客栈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客栈里嘈杂的声音突然就没了,随着他衣袂飘飘的走到桌前坐下那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着他。

凌笙歌和铃铛紧跟着沐长欢,看到他坐下她们就站在他的身侧倒是有一种当丫鬟的自觉。

沐长欢俊颜如玉唇瓣绯红,根本看不出一丝在沙漠中行走的痕迹,高贵的气质让客栈中的众人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几位请坐。”一个扭着水蛇腰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声音说不出的媚人。

左宫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她戴着半张面具挡住了右边的脸蛋。单看她左脸的话妖艳勾魂儿,既然戴着半张面具想必那边脸是有缺陷的。

“你就是阴阳客栈的老板娘秦绾绾?”左宫阴柔的声音比刚刚说话的秦绾绾还要邪魅。

秦绾绾看了左宫一眼,真是好颜色,这皮肤这模样嫩得都能挤出水来。

能让阴阳客栈矗立在两国之间的沙漠地带多年秦绾绾也不是普通人,在目光轻扫一遍后她发现不管穿白衣的这个人还是穿黑衣服的人都是听命于坐着的那位的。

秦绾绾打量了一下眸色冰冷的沐长欢,虽然只是一瞥不过她已经觉得心肝都在抖了。

这个男人长得太美,美得不像人,那一身冰冷的气息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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