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逐一攻破!”沈越溪一个翻身,飞速抓住那划出去的绳索。但这绳索实际是武广的斗气所幻化,低等级者根本无法驾驭,是以沈越溪刚拉住那绳索,整个人就像被青级斗气者困住手脚按在地上打一样,浑身酸疼,整个人瞬间都有点精神恍惚。
“沈姑娘!”武广连忙爬起来,但刚才生死一线,他精神太过紧张,又被沈越溪大力铲倒,此刻双腿抽筋,竟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沈越溪咬牙,浑身冷汗,纵然她刚突破古武,但青阶斗气,乃是宁国最高的斗气等级,生生差了三个等级,根本无法生扛这斗气绳索。

但此刻,她只要一松手,金角虎兽就彻底的挣脱了,那才真的是功亏一溃!

必须马上将这绳索递给武广!她咬牙,死命的拽着绳索靠近武广,青色的斗气莹莹发光,勒的她的双手滴答滴答满是鲜血。

金角虎兽眼见转机在此,怎肯善罢甘休。赤色眼眸喷出熊熊火光,嗷呜一声张嘴,一道光刃竟从它嘴中喷出,罩着沈越溪劈来。

“我去!”沈越溪暗骂一句,咬牙一个转身,将绳索缠在腰间,闪身躲开光刃。

却不想,这光刃竟似有意识一般,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沈越溪大怒,蚀骨的疼痛却从腰间袭来。她缠在腰间的绳索竟如冰刃一般划烂了她的腰部。

此刻解不能解,还要躲避光刃,血哗啦啦的流,金角虎兽狰狞的扬起血盆大口,竟似写满了得意。

众人无不骇然,五级有灵智的魔兽,果然犹如神灵一般难以攻克。

沈越溪闪避的速度越来越慢,失血过多让她眼前出现眩晕,光刃似是找到了突破口,罩着她的面门直扑而来。

“沈越溪!”

“越溪!”

皇甫修和武瑜不约而同的大叫出来。

沈越溪猛然醒神,光刃已到面门,避无可避!

“难道我沈越溪注定丧命于此!”沈越溪冷眸,顷刻间周身散发出银白色光芒,她不能死!

银白色光芒刚刚升腾而起,一道白光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团团!”沈越溪一愣,就见巴掌大的团团猛地长大了嘴,啊呜一口,竟将那如火如荼的光刃生吞了下去。

“嘎嘣嘎嘣”似吃豆子一般咀嚼起来。

沈越溪彻底傻了,见过吃草吃肉吃人的魔兽,可没见过吃攻击招式的魔兽啊!

金角虎兽大惊,那一招夺命月光是他的终极招式,怎么就突然间被一只毛都没长全的小魔兽给吞了?

不对,这不是毛都没长全的魔兽啊,这是,这是……

金角虎兽忽然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巨大的身躯竟隐隐的发起抖来。

“呜呜……”团团瞪着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着沈越溪身上的伤势,舔了舔她的脸,一副关切的模样。

沈越溪被它一舔,立即回神,血肉模糊的拉过腰间的绳索,扔给已经恢复的武广,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金角虎兽。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沈越溪已冲到金角虎兽胸口。金角虎兽刚要闪躲,整个人却似被定住一般,竟然有片刻延迟,就在这瞬间,沈越溪手起刀落,众人之间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噗哧一声,血液喷涌如注……

他们慌忙看去,就见一粒金色的兽丹正稳稳的握在沈越溪血肉模糊的手中,而金角虎兽竟被沈越溪分分钟的破胸取丹!

一切仿佛神迹一般,只在分秒之间,快的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不断的回旋着刚才的一切。

“沈姑娘,你刚才那银光是什么招式,竟能化解五级魔兽的夺命招式!”武广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越溪。

沈越溪一愣,瞬间明白,刚才团团吞掉光刃之时,自己正准备燃烧生命拼死相抗,银芒闪烁,这些人都没有发现团团,以为是神秘招式。当下也不吭声,径自走到皇甫修面前,递过兽丹。

血肉模糊的掌心,那一粒兽丹熠熠生辉。

“婚约可以解除了!”

皇甫修看着她,满脸血迹,碧水般的眸子却闪亮的如同星河,他心中莫名的失落,看着那双血肉模糊的手,竟似失了神。

“喂,你想抵赖不成,这兽丹不是你着急要的么!”沈越溪不解。

皇甫修闻言一愣,忽然眼中一闪,嘴角扬起笑意,接过兽丹直接吞下,随手摸出一瓶药撒在沈越溪的手上。

沈越溪一愣,这是上好的絮语粉,宫中特供,专治皮肉伤。这脑缺的太子不立刻打坐调息消化内丹,给自己上的毛线药啊!等内丹过了时效他的恢复效果可就差多了!

众人也是不解,太子向来跟这丑女不对盘,现在是做啥?

皇甫修却没事人一样把药瓶丢给沈越溪:“腰上的你自己弄吧。”说着就打坐调息起来。

沈越溪接过絮语粉,莫名其妙。这皮肉伤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这皇子脑缺的发什么神经,额,一个冷颤,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约么半个时辰,皇甫修终于睁开了眼,众人立刻看向他。

“伤势好多了!”皇甫修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胸中一股馥郁之气去掉了他多年的燥热。

“正好,我们的婚约就此揭过哈。”沈越溪站起身子,甩甩手,归元丹的材料也差不多了,可以闪人了。

“那婚约还是有效的!”皇甫修优哉游哉的看着她,一副神清气爽好心情的模样。

“你说什么!”沈越溪猛然转身,眼中寒光闪烁死死的刮着皇甫修的脸。

“赌约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同意!”皇甫修笑的十分开心。

“对哦,太子殿下当时只说拿到了兽丹再说,确实没有答应。”

“是啊,确实如此!”众人立刻狗腿的纷纷回忆起来。

“你……你……”沈越溪指着皇甫修,气得浑身发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自己果然还是天真了啊!

“你什么你,看在你舍命为我夺丹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大不敬之罪。但你身为太子妃,就该有太子妃的样子,少跟些无关紧要的人拉拉扯扯。”说着眼神撇了眼她身旁的武瑜。

武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沈越溪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怒极反笑:“我交朋友,要你个出尔反尔的人管!”

“你只要有一天挂着太子妃的名头,你就得归我管!”皇甫修一把拉过沈越溪的胳膊。

三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排排站,竟似拉锯战,谁都不肯松手,武瑜满脸尴尬,只觉得自己完全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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