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礼仪虽然简单,该有也没有少。黄药师亲自为她插好一支乌木簪,并担任赞者。所有人在这里只怕会觉得这场及笄礼办得不伦不类。
君缘眼中含泪,唇角却带着抹不去的笑意,有师父,还有七公,这场及笄礼还不够盛大吗?

及笄礼结束,君缘穿着华丽的衣服陪在黄药师和洪七身边,力劝七公留下来多住几天。在美酒和美食的诱惑下,他于答应。

黄药师洪七许久不见,决定切磋切磋,君缘便在一边看着,虽然那两人招式快得她只能看见个虚影。

“小娃娃及笄礼办了,你什么时候办婚礼?”

黄药师看了眼君缘,被洪七钻了空,一掌扫过他的衣袍。

他以旋风扫叶腿退敌,紧接着又以落英神剑掌对上,两种招式齐发,洪七的降龙十八掌变化莫测,双手上下翻飞,看不清动作……

“你们这杯喜酒可要有老叫花子一份。”

黄药师笑答:“你若来了,酒水少不了你。”

这两人以内力传音,君缘自然听不见,只能看见桃花林中两人身影若隐若现。

洪七今年是净衣派打扮,一身锦袍,黑发整整齐齐地束着,脸上胡子也刮干净看上去竟也是个年轻俊秀青年。黄药师自然毫不逊色,比起外貌,五绝中他怕是能排第一。

一个时辰后,黄药师飞身站在君缘身边。洪七亦躺在不远处的桃树上,手里举着与他这一身极不相称的酒葫芦。

“可累了?”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手微微凉,便攥在手里不松。

君缘摇头,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什么都没做,就现在这儿,怎么会累呢?”七公还在这里呢!

似乎看穿了君缘所想,洪七突然大声吼一声:“老叫花子只看该看的,不该看的看了要长针眼的!”

君缘更加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颈。悄悄捏了下黄药师掌心,示意他收敛点,七公还在呢!

黄药师笑着看眼洪七,洪七叹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身影消失在桃林中。

“脸皮这样薄,走丢了怎么办?”黄药师松了手,改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隔着厚厚的衣服,仍能感觉到腰肢的纤软,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有师父在,徒儿肯定不会走丢的!就算有丢了,师父肯定能找到我!”君缘坚定道。

黄药师在她耳边轻笑,男性低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像有根羽毛在心底挠。

几个徒弟回来了,肯定要住几天,还有洪七在,然而,这些完全没能让黄药师随时随地亲密的行为收敛一点。

在几个徒弟不知道第多少次撞到君缘被黄药师抱在怀里,洪七不知道第多少次掉头离开的时候,君缘终于不敢再随意和他接近了,免得他一个忍不住又……被人撞见多不好意思啊。

洪七忍不住,“你们这么不想分开,成亲不就好了?”成亲了怎么亲热别人都不会管。

黄药师不说话,看看不远处桃树下偷看他的小徒弟,“届时劳烦七公赞唱了。”

洪七吃惊:“这么快?”他既然说这话了,说明成亲肯定不远了。

“我只怕唐突了她。”他恨不得把这天下最后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所有从面前就开始准备,单单一件嫁衣就请了三十六位苏州最好的绣娘日夜赶工,其余的更不用说。

洪七哈哈大笑:“好好!我今年就在这桃花岛等你和小娃娃的喜酒了!”

黄药师笑而不语。

成亲的日子挑在今年七月初六,成亲所需的东西都在暗地里带上了桃花岛,每个月都有陌生人搬着大箱子来岛上。只是,这些从来没让君缘看见。

君缘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脸上日渐红润,一日比一日看上去更精神。

到了七月初一,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被接上岛。

七月初二,岛上开始来了更多陌生人,到了傍晚便离开。

七月初三,岛上人都开始穿上了新衣服,都是些喜庆的颜色。

七月初四,黄药师出岛,君缘等了一天也不见他回来。

七月初五,成亲的前一天,天色阴沉,隐隐有下雨的预兆。君缘一早便起来等,直到太阳快下山,才见黄药师一个人带着个檀木箱子回来。

七月初五晚上,大雨倾盆而下。

初六清晨,太阳还未照到房间,君缘被人唤醒。穿着红色衣服的喜婆进来催她洗漱,用五色棉纱线开面,为她装扮,一边梳头发一边唱词,“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君缘此时无比地清醒,她听见喜婆的话,心中一句一句地跟着念。

装扮好,梅超风抱着个小箱子过来,正是黄药师前一天傍晚带回来的箱子。

“师姐。”君缘红光满面,不知是不是这一房的红色映衬。

梅超风抱着箱子放在床上,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正红色的嫁衣,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件嫁衣。

君缘抿着嘴笑,脸上遮掩不住的甜蜜打消了梅超风最后一点心思。

她说:“往后你可就是师娘,怎么还叫我师姐呢?”

这样娇俏亲切的梅超风是君缘从未见过的,但她只觉得开心,什么都顾不得了,哪怕让她现在去死也是愿意的。

换上嫁衣,长长的拖尾曳地,拖在身后,金色与银色的花纹相交织,头上的凤冠压得她不敢低头。

脸上是即将嫁为人妇的羞涩,喜悦,“师姐,好看吗?”

梅超风笑着,真诚说道:“很美!”

装扮好还要等新郎三次催状,所有的步骤都按照礼仪一步一步来。等门打开,黄药师穿着一身正红色,脸头上的发带都是正红色的。

他一步一步地从门口走开,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师父。”君缘轻声唤道。

黄药师弯腰,把她背在身上,她两只手轻轻攀在他肩膀上。

他走得很稳,从她的闺房,到拜堂的正厅,没有花轿,只有这个人宽阔有力的背。

七公赞唱,“新郎新娘就位——”

……

“一拜天地——”

……

到最后进洞房,仍旧是黄药师抱着她进去。

客人不多,当初华山遇见的姓黄的大叔是一个,洪七算一个,五绝中还来了南帝段智兴。其余两人都派人送来了贺礼。

黄药师挑起了盖头,两人又喝了交杯酒,看着小徒弟红扑扑的小脸真不想让她一个人坐在这儿。

洪七一早料到,拉着段智兴过来,“黄老邪,你再不出来我和段皇爷可进去了!”几个徒弟更是难得胆子大了一回,见师父一出来纷纷上去敬酒。

黄药师似笑非笑斜睨他们一眼,颇有点准备秋后算账的意思。不过几个徒弟都心里也有主意,师父要是罚他们就去找小师娘,这主意还是梅超风出的。

武功入臻境之人想要喝醉可没那么容易,他们总有自己醒酒的办法,比如以内力逼出酒精。

一群人缠了黄药师快一个时辰,看他脸色才放他去见新娘子。敬了一番酒,却没人敢去闹洞房。

开玩笑,东邪黄药师出了名的小心眼,你闹他还能逃过一命,要是去闹他小媳妇儿,有种明天别逃。

剩余几个人把黄药师珍藏了多年的酒刮了个干净,倒头就睡。

黄药师进新房时君缘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嫁衣,穿上一层同样颜色的纱衣,这衣服是和嫁衣一起的,有点像是现代的情趣内衣。

君缘穿上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师父竟然是这样……闷骚的人。不不不,他明明就是明骚。

“在想什么?”

“师父?!”

“吓到你了?”黄药师坐在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让君缘有种微醺的感觉,反应都慢了半拍。

“师父喝酒了。”她肯定道。

黄药师眼睛微眯,长长的眼睫遮住里面汹涌的情绪。

“不多。”他说,声音喑哑。

一身的酒味还说不多,君缘皱皱小鼻子,不满地挥挥手,“明明就一身的酒味,还说不多。”黄药师抓住她的手。

君缘只当他喝醉了,“师父你快去洗澡。”推着他往里面去,她记得她刚才洗完澡,旁边还剩了许多热水。

“徒弟和为师一起洗吗?”他勾着唇角,在君缘看不见的地方露出邪肆占有欲十足的微笑。

君缘红了脸,突然觉得有点热,脸蛋红得仿佛天边的火烧云,她觉得喝醉的其实不只是师父,她也有点醉了。

黄药师趁她不注意,抓着她的手,轻易地把她的衣衫解开,露出里面绣着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的肚兜。那粉荷和肚兜下的粉相得益彰,看得他想一口吞下去。

他的手就真的覆上去,轻轻揉捏着两团面团,小小的两只,就像肚兜上绣着的荷花一样,含苞待放。

君缘惊呼一声,“师父!”小手抓住他的手,这点力气对黄药师来说普通蚍蜉撼树。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他说,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用力,那条镶着名贵玉石的腰带被她抓在手里。

她紧张得呼吸都不会了,黄药师含住那两瓣花瓣,“还要为师教你呼吸吗?”

手下轻轻用力,“师父!”声音如泣如诉,缠绵温柔,十分勾人。

黄药师突然翻身,两人都倒在床上,大红的帐子敞着,一眼就能看见内里的旖旎风光,只让人羞红了脸,瞧上一眼就转头,却又忍不住再瞧第二眼,第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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