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带着《九阴真经》回了全真教,几个弟子就在客栈门口聚集着。君缘从窗口看去,门口一共七个人,六男一女,皆配剑。该是全真七子无疑。
收回脑袋,就听段智兴也在告辞了。他是大理国的皇帝,大理国虽然不大,这么些日子也不知积下了多少事需要处理。

如此,一会儿功夫就走了两个人。洪七灌了一大口酒,倒没有提告辞的事。不过他是丐帮帮主,今年又是雪灾,又是战乱,世道越来越乱,丐帮也需要他坐镇。净衣派和污衣派之争愈加厉害,该处理了。

不过,洪七性格爽朗,除了美食没什么能让他皱眉,半壶酒下肚便拍着黄药师肩膀道:“你那桃花岛的桃花酒,来年我老叫花子可要去喝个够!”

黄药师虽然看着洪七,却分了一份注意力在君缘身上,说道:“你来便是,不拘多少,你就是撑死在那儿,我也是不管的。”

君缘正坐在一边,这里几个人她都认识,也没有刚才那么拘束。对桃花岛,也多了几分期待。桃花岛啊,想着从前电视剧上看到的画面,得有多漂亮啊!

洪七便大笑:“黄老邪,你也就这点好了!”

黄老邪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大叔不说话,静静喝了两杯,便告辞了,“黄家总归还有我在。”便潇洒地离开。

大叔竟然也姓黄?君缘才知道这个,他和黄药师怕是关系匪浅,又听他说黄家,便有了个谱。不能说全知道,也差不离了。

敏感地察觉到黄药师的心情有些低沉,闷闷地喝了杯酒。君缘有意开解他,便问:“师父,桃花岛是不是真的到处都是桃花?”

黄药师听她问,答道:“不过东面种了些桃花罢了。你若是喜欢,遍岛桃花也未尝不可。”

这话暧昧的,洪七这个大老粗都能听出来了。心里感慨,黄药师撩妹的技能他是望尘莫及了。莫名的竟有些心酸。一口酒下去,又喷出来,“黄黄老邪你,你……”他看看黄药师,又看看似乎懵懂的君缘,心中扼腕。

黄药师拍拍君缘头,手上一点力气没用,更像是抚摸,说道:“你还没吃饭,先去吃些东西,嗯?”

君缘被他的鼻音迷的言听计从,起身,脸蛋红红地出去。

等小徒弟一出去,他便换了副模样,眉眼间尽是邪肆,张狂,朝洪七点了下头。

洪七痛心疾首道:“她才十四岁!”

“女子十五及笄。”

“她是你徒弟,你是她师父,你们这是不,伦!”

“我黄药师就是喜欢自己的徒弟又如何,与天下人何干!”

洪七终于无言了,默默喝了口酒,黄药师是他的朋友,他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他自然不会难。再说,他就算阻拦反对了又有什么用?当事人不放在心上,旁人!说再多不过是多费口舌。

“算了,我老叫花子老咯~”摇了摇酒葫芦,能听见壶底酒水撞击的声音。

“小丫头愿意接受?”他又问。

“有我。她会接受。”

洪七叹口气,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转眼又想到黄药师岛上那几个徒弟,“你那几个徒弟,可有定亲?”眼里是幸灾乐祸,要是他这小徒弟喜欢上他另外几个徒弟,看他怎么办?

黄药师毫不犹豫道:“他们该出去历练了。”

洪七目瞪狗呆:……

他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黄药师都下定决心了,肯定都做好了打算。

然后,等洪七一走,一只白鸽飞了出去,七天后到达桃花岛。桃花岛众弟子难得收到师父寄回来的信,却是让他们年前出桃花岛历练。

心心念念的好师父,大老远一封信过来竟然就为了让他们赶紧离开?连年都不让他们留在岛上过了!

几个弟子虽然怀疑,不情愿,还是尽快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岛。然而,等他们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又一封信过来,让他们过完年再走。

几人感动得眼泪汪汪,师父果然还是舍不得他们!

事实是,君缘只是说了句,“还是头一次可以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呢!”黄药师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期待,于是一封书信过去,让弟子们过完年再走。

就算是战乱时节,又遇见这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还是抵挡不住过年的气氛。从华山脚下走来,红灯笼挂在了门口,年货摆满了小摊。家里再穷的,也会贴上一副红对联。

这样浓烈的春节气息啊!

一路过来,黄药师一边为她调理身体,一边怕她累着,所以马车走得很慢,等上了船,离春节不过七日的时间了。

君缘坐在船舱里,门窗都关了,只留一道缝透气。海上风大,又冷,黄药师不允许她出去。不过允诺她,来年天气回暖了再带她出岛,到时绝对不会这么拘着她。

欢喜之余她又忧心,“过年之前能赶得到吗?”

黄药师就站在她身后,为她打理那一头长发,桃木梳沾着桂花油一下一下从上往下梳着。原本君缘是洗澡的时候把头发一起洗了的,只是这人说这样容易生病,便把洗头发的活儿揽过去了。

现在便是刚给她洗好头发,用着内力一点点烘干,另一边又输入一些内力带着她那点微弱的气沿着周身运行。身体暖洋洋,哪里还感觉得到冷?

“傻孩子,这里离桃花岛最慢五六日就能到。”

他摸着这一头养得顺滑的长发,虽然还不够黑。

等她在桃花岛养几年这一头秀发只会更让人爱不释手。

从后面看去,一对耳朵小巧精致,在披散的头发中露出一抹白皙,手摸上去,耳垂软软的,让他恨不得含着不放开。

只是才用手捧着,耳朵就红到了耳朵根,要是含在口里,用舌头舔舐,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秀色可餐,头一次才真正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君缘一头长发都在身后那人手里,不敢大动作,只能转了下脑袋,耳朵仍在那人手里。这样,这样真是太……

“师父,松开~”声音原本就软甜,如今更是带着点自己没有发现的娇媚。

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梭了一下,君缘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要不是有黄药师在身后,只怕就软在地上了。

没想到小徒儿耳朵竟这样敏感。黄药师眼神深深,眼瞳深处闪着细碎的星光,像是无底的深渊,眼前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脖子,就见小徒儿脖子上冒出一粒一粒的小疙瘩,皮肤都透着粉色。

无声地勾起唇角,这么敏感可怎么办呢?

身后之人终于松开了,长发从发梢一直梳到发尾,身体放松下来,这感觉,像是在做按摩,让人昏昏欲睡。

黄药师上前一步,让小徒儿能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手上的动作更缓更轻。听见渐渐平缓的呼吸声,手上的动作停下,一只大手仍抚摸着她的长发。

小徒儿睡着了啊!他弯腰,坐在身边的椅子上,顺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舍不得放开。

船舱里很暖和,烧着几个炉子,只是这样难免不透气,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把门窗打开一会儿。

黄药师用内力把床边的雪白披风吸过来,披在小徒儿身上。披风还是那件披风,挂着两个白色的小绒球,只是帽子上多了两只耳朵,毛茸茸的,看上去更加可爱。这是君缘闲着无聊的时候缝上去的。

想到小徒弟第一次戴上帽子的时候,整颗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揉搓,再也不放开。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把门窗打开,寒风吹进来,君缘打了个寒颤,贴得更近了。黄药师筷子笑容,抓着她的小手,为她输送着内力,另一只手把帽子戴上,整张小脸都被帽子遮住了。

这么娇娇小小的一只,不知道要养多久呢?

不过,让他来养的话,就是养一辈子他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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