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移开,露出一个正方形刚够一人通行的入口,里面黑漆漆一片,难以想象里面会有人。
若萱趴在地上,点了只火折子往里面探:“娘——”

没有回应。

几声后仍没有人应,便决定下去看看。

洞很深,地面也足够厚,下去了约摸有五米才见到有亮光。

下面是一条地道,四面很是平整,只是空气不流通,没一会儿便觉得热了。火折子闪烁仍旧亮着,呼吸还是够的。

往前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不远的地面有个身影,“娘!”

若萱大步过去,那人一身是血,呼吸微弱,只剩一口气了。萧廷上前,蹲下把脉,脉搏几近于无。她是凭着最后一股信念才撑到现在的!

“若萱啊……”君缘听不见她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了。

若萱抓着她的手,耳朵凑在她嘴边,“娘,你说,你说,我听着!”

“二十岁……生……辰……”手里抓着一个精美木盒落在地上。

“娘——”

“娘你别走!爹爹已经走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娘!你还没陪我过二十岁生辰呢!”

再有一个多月便是若萱生辰了,往年都是唐家堡派人把礼物送过去,大多时候都是唐夫人亲自去绝情门为她庆生。

亲眼见到娘亲死在自己怀里,若萱受不住打击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崩溃,君缘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刚出地道便被血月神教的人堵了个正着,没想到他们竟然随时派人盯着这里。

两人带着一个晕倒的唐若萱和一具尸体,被十几个人围攻,动起手来也不方便。

把唐夫人的尸体放在地上,“君缘,你跟在我身后!”

说实话,君缘其实有些跃跃欲试,出绝情门以来,她几乎没有动过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功夫到底怎么样。然而现在也不是让她实验的时候,乖乖跟在他身后。

萧廷随身带着剑,他的功夫真的很好,尤其是剑术,动作一点不花哨,最简单的招式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半盏茶不到一群人已经躺在地上。

“赶紧离开这儿,血月神教的人还会来!”

唐家堡周围都是各门派的人,血月神教还敢过来,真是霸道又嚣张,完全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里。

迅速回到暂住的小院,静平大师正好在院子里吩咐扩大搜寻范围。

“师傅!”

“君缘?”静平师太看过去,“若萱这是……”

“师妹一会儿就会醒,”又说,“我们找到唐夫人了,不过,她已经……遇害了。”神色黯然。

“怎么会?”从萧廷手上接过唐夫人的尸体,“有劳萧大侠了。”淡淡看了一眼他便移开视线。她仍对萧廷有些意见,见她与君缘亲近便神色淡淡。

“你先把若萱送回房休息。”她对君缘说。

又看向萧廷:“萧公子劳累了,也回房休息吧。”

知道静平暂时对他不满,便回房,砚台已经听闻消息等在一边。

“回房吧。”

“公子,这边。”

然而才转身,一个黑衣,脸上戴面具的人带着一帮人已经到了门口,正是阿卑罗王带着血月神教的人。

“血月神教?”静平赶出去,守门的人已经命丧阿卑罗王手下了。

“交出天剑五爵,本座可以饶你们一命。”

天剑五爵?静平脸色大变,这人竟然知道天剑五爵?

传说得天剑五爵者得天下,那血月神教的目的……

神色更加沉重。

刚找到唐夫人便追踪过来,看来血月神教的人已经派人监视了这里,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天剑五爵?”萧廷沉吟,看他神色似乎知道什么。

“我们没有天剑五爵!”静平道。

阿卑罗王不多说,抬手:“杀!”反正杀了他们他一样能找到天剑五爵。

两帮人陷入混战,静平对上阿卑罗王很快落了下

乘,这人内力深厚,她练武三十多年都比不上。

萧廷持剑对上他,两人勉强打了个平手。

君缘要护着昏迷的若萱,又要应对周围的敌人,幸好有静心赶来。

周围武林人士很快闻声赶来,血月神教的人见情况不利便想抽身离去。

阿卑罗王隐隐压了萧廷一层,趁他内力不继带着浑厚内力的一掌拍在他胸口,趁机离去。

剩下的人不成气候,很快拿下。

“萧大哥!”将若萱交给其他师妹,君缘冲过去扶住他。

萧廷勉强朝她笑:“我没事。”刚说完便晕倒,要不是砚台及时,君缘差点扶不住他。

静平只是小伤,稍微调理内息便好。

“师傅,你快看看萧大哥怎么样了!”君缘惊慌失措。

静平过来,按住他的脉搏,一股深厚的内力在他体内乱窜,“很严重的内伤,若是治疗不及时,只怕……往后都动不了武。”这是要他往后都做一个废人啊!

“公子!求师太救救公子!”砚台恳求道。

“师傅!”

看着最疼爱的弟子祈求的目光静平长叹一口气,“他的伤我实在束手无措。”

“师傅……”君缘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不过——我知道有一人或许可救他。”

“谁?”君缘/砚台惊喜道。

“神医笑笑子!”

“只是他居无定所,脾气古怪,五年前我在姑苏见过他一面,如今我却知道他在哪?”静平迎着两人期盼的目光道。

君缘气馁,很快又打起精神,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姑苏离这里也不远,也许笑笑子前辈还在那里也说不定,我们……”

“我就在这儿,小姑娘跑那么远找我做什么?”门口一人走进来突然说道。

君缘回头:“羊胡子大叔?”正是当初生病时遇到的羊胡子大夫。

“你叫我什么!?”这个称呼一出来羊胡子大叔就竖起了眉毛。

“笑笑子!”静平也很惊喜,“你竟然也在这儿?”

“什么叫我竟然也在这儿,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静平知道他的脾气,笑笑不多做解释,“我们正要找你呢?”

“找我?是为了这个人?”朝萧廷努嘴。

“正是,羊胡子……神医,你能不能救救他?”君缘企盼地睁大眼看着他。

笑笑子最是吃软不吃硬,不过他素来嘴硬心软,“救什么?又死不了!”随意地瞥了眼萧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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