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要嫁给我于大哥,我娘肯定不会像你这样!”喻蓁蓁冷冷道。
正在做木工的于铁木的大手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被这小丫头是在护着他?

“你娘不像我这样?那你嫁,你好好嫁,好了吧!指不定你娘到时候比我还急!”舒李氏气急败坏。

接着她盯着于铁木,凶狠的道,“以后不要缠着我们家金枝!”

“……”于铁木。

从头到尾他就没理过舒金枝,最后还落了一个缠着舒金枝的名声。

“舒家婶子,你一双眼睛好好的,看清楚在说话。否则比我一只眼的还不如。”于铁木缓缓转头,冰冷的道。

舒李氏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于铁木会说话,并且还暗讽她眼睛瞎,“舒金枝,你看看,你听听。他竟然骂我瞎!这种人你真要和他在一起。除非和我们舒家断绝关系。”

舒金枝埋怨看着自己娘,气恼的道,“娘,是你自己说话刻薄。怨不得于大哥这样顶你嘴。”

“……”舒李氏就差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你这死丫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娘被人欺负了,你还帮人说话,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跟我回去,以后在也不准你来这里一步!”舒李氏几乎是拖着舒金枝走的。

看舒金枝和舒李氏那态度,秦氏心里气恼,哀叹一口气。

本来她还想撮合一下于铁木和舒金枝的,看着娘两的态度,幸好当时被喻得顺和喻蓁蓁阻拦了。

上虞村和下虞村就这么大的地,于铁木真要和舒金枝在一起,一个那样的娘,再加一个这样的丈母娘,日子那还不得鸡飞狗跳?

………

“娘,那个舒开丰家的,今天去秦氏家闹了一通。可好看了。”喻陈氏现在每天有事没事就盯着秦氏一窝子看看。

上次被他们那一家整的气,现在都还憋着。

他们现在收拾不了他,就想有其他人收拾收拾他们。

“那就是闹闹而已。”许婆子抬眼没劲的道。

“闹就不错。我就和那于氏说了,于铁木在秦氏家学徒,于氏怎么都不闹闹。原来是这半瞎子,以后要全瞎了。秦氏现在好心,难道,以后他全瞎了,也要收留他?”

“谁知道?那瞎子死了才好!”许婆子搭话。

“娘,不要生气了。二弟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回来之后,让二弟带人去揍他一顿!”喻陈氏出主意道。

上次找于氏去收拾于铁木,没成功。

喻得调回来,收拾他一顿,那绝对是没问题的。“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离你二弟回来,好像只有十多天了。你去联系一下做厨的人,先预定。等你二弟回来,我要摆大酒请大家吃饭。看他们以后谁敢小看我们。”许婆子

狠着眼眸子道。

这段时间,村子里的人对她爱理不理的。必须要做件大事,让他们对她心生敬畏才对。

至于于铁木,让他在过一段好日子。

等喻得调回来,她让喻得调骑马拖着他在村里里晃三圈!

等他眼睛瞎了,她就想怎么收拾就是怎么收拾!

在时机不到之前,她忍了!

………

被舒李氏闹了这么一场之后,几乎所有上虞村的人都知道于铁木的情况。

家里有一个不爱他的娘,娶媳妇本来就难。

现在一只眼睛瞎得透透的,还有一只眼睛以后也会瞎。这情况,还会有人嫁给他?

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充满同情。

“哎,那于铁木可怎么办?”

“那么高,那么大的人,长得那么俊,只可惜以后会是瞎子。”

“看他这娶媳妇是难了。谁家愿意将闺女嫁给她?”

“那可不一定,人家舒金枝不就看上了吗?眼睛瞎有什么关系,那么壮实,说不定其他的功能很好。”有人村妇捂着嘴.巴笑。

“就你想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止我想,你们男人不在家的,没想过?”那人嬉笑道。

“去你的。就你什么都敢说……”

“哎,那个彩凤,你说是不是?”有人逗正一本正经洗衣服的于彩凤。

之所以逗她,纯粹是因为她是寡.妇。

于彩凤淡淡瞥了和同她说话的村妇,接着又低头洗衣服。

“那嫂子,你有事没事逗彩凤做什么?说不定人家早就和于铁木好上了。哈哈哈……”

“对。彩凤越是正经,就越不正经。“村妇们大笑。

于彩凤站起来,抡起自己洗衣服的木桶,二话不说,“噗通”一声砸过去。

村妇没想到于彩凤这么彪悍,吓得连连后退,道,“凶,什么凶!玩笑都不能开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正经!”

“下次在乱说,我偷你男人!”于彩凤站在河边,用蔑视且威胁的眼神看着埋汰她的女人。

“……”村妇没想到这年轻寡.妇,会这么大胆,“这个不要脸的。你偷,信不信我撕了你!”

“你在多说一声。”于彩凤冷声道,一双漂亮能勾魂的眼眸直逼和她说话的村妇。

村妇气恼又没地出气,只能骂道,“死不要脸的!要偷你去偷于铁木,偷我们家那歪瓜裂枣做什么?”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人家于铁木来了……”有人嘘声,提醒众人。

大家转头一看,正往河边走过来的人果然是跳着肥料的于铁木和带着帽子的喻蓁蓁,统统都散了,洗衣服的洗衣服,晾衣服的晾衣服。

……

“于大哥,你不要在乎他们说的那些。”这些妇女们,说话这么大声,任谁都听到了。

听着他们这样非议于铁木,喻蓁蓁心里非常不畅快。

“嗯?什么?”于铁木问。

“不要的听他们说的。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找一个好女子做妻子的。你是好人,老天不会辜负好人。”喻蓁蓁扬起脑袋和于铁木道。

带着他买的帽子的喻蓁蓁,小脑袋藏在帽子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听到她的话,他才知道,喻蓁蓁在想什么,浅笑道,“你于大哥,何曾在乎过?”

“……”好像是的。好像从头到尾他一点都不在乎,全程漠视。反倒是她担忧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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