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告诉我啊……”皇帝喊着,呼喊着,他想要知道,哪怕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他也想要知道,可是,诸侯裨天却要等到,他几近绝望的时候,才开口。
“你真的想要知道啊……”诸侯裨天的脸上似乎是有了几分的表情,像是脸上的恶意又加了几分一般,朝着对方,伸着脖子,然后,朝着皇帝的耳边说:“木……歌……华……”

“什么?”皇帝的脸上巨变,像是,最后得到的希望,全部都被碾碎了,大起大落。

“他已经……死了……”皇帝的最后希望,全部都已经消失了,此刻的脸,几近崩溃。“为何,会如此,朕……”

“难道不是皇上,自己找了人,处决了木歌华么?”诸侯裨天冷笑。

“朕……”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是无济于事了,此刻,皇帝已经是无别的表情了。

“后悔么?”诸侯裨天明知故问道。这表情,更加的高深莫测,皇帝公子奇此刻的心思怕是已经堕入了谷底。诸侯裨天还故意的询问,一直站着欣赏公子奇的表情。

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不计后果。

“后悔……呵呵呵……天要亡我陆国……”皇帝魔怔一般的叫了起来,双手向上,举着,整个人,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够起来。

“呵呵……”诸侯裨天笑道。“怪谁呢,还不是怪朕?”这时候,皇帝突然,安静下来,一口血,从心口上涌,进入口腔,又从口腔彻底的飞出来了,全部洒在地上……

殷红之血,皇帝的情况,诸侯裨天乐见其成。“既然,无事,臣就先行告退了……”诸侯裨天微微弯了弯腰,就当做是行礼了。其行为,大有不敬,不过,如今,皇帝自身难保,这等繁文缛节,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等等,你为何还留着我……”“我已经无用了,陆国注定了被灭,难道你……”公子奇突然一想,这事情有些蹊跷,这才叫住了诸侯裨天。

“嗯,因为,我想要看看,你能够活到几时去,折磨人的方式,千千万,但是,哪一种都比不上你还活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儿,国家全部灭亡……”诸侯裨天说着,眼中一阵快感,甚至,全身毛孔都像是舒展开了。

“你……”皇帝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诸侯裨天居然有这么大的结怨,按理说,他不曾对他不好过,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为何……

“为什么……我自问不曾得罪于你。”皇帝咬牙说道。

“嗯,确实是没有,不过,谁知道呢,我只是愿意……”诸侯裨天一改刚刚的那种疯狂,像是,很自然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帝公子奇。

“魔鬼……”“你不是人,是魔。”皇帝指着诸侯裨天吼道。

“也许……不过,皇上,你最好保重了自己,万一,被我这个魔鬼,一下子取走命,得不偿失啊,你活着,还有一日可能看到我死啊……”诸侯裨天道。

眼中说不清的情感萦绕,一代权臣,谋朝篡位……可是,却并没有杀了皇帝,却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朝朝堂之上,皇帝公子奇仍旧是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这朝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皇帝看着诸侯裨天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的畏惧,以前是信任,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畏惧。

这等傀儡的皇帝,已经是成了定局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上,被禁三日后,第一次上朝,众朝臣,眼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是,始终无人敢说一句不是,甚至,自动靠拢了诸侯裨天,屡次向诸侯裨天表明心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良禽择木。无关对错,此间,就连武臣都不由自主的投靠诸侯裨天。

太傅木远礼,居高位,在文臣之首,却并无异动。木远礼深知并不能够与诸侯裨天抗衡,一早朝,已经抵上了辞呈。

“臣有本要奏……”地上,跪着的是文臣之中地位不差太傅毕塾,此人为二公子的师傅,心思细腻,且心高气高,虽然贵为太傅,但是,一路以来仕途并不坦顺,反而是有些曲折,年过五十六了,虽然,在太傅的位置上面了,也一手教出了公子,但是,在这个朝中,却无人与之较好。

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木远礼了。毕塾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刚正不阿,别人不敢说的,他敢说。他便是最不喜欢诸侯裨天的,早就知道诸侯裨天有不臣之心。

所以,屡次谏言,却一无所获。唯独,此次,他已经是做好了不要命的打算了。所以,跪在众人面前,整个人庄严而肃穆。

“若是君已经被辱,为臣者何以苟活于世……”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然后,又是垂头道:“臣有本奏,诸侯裨天,不臣之心,挟天子以令诸侯,使得天下大乱,如今,陆国被天南国,和余桑国围堵,不日便可直达皇城,祸国殃民,实乃株连九族之罪。”

“这……这毕塾,是不是疯了?”这朝堂之上,众爱卿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看来是真的疯了。”

“毕塾,这人,算是活到头了。”

“毕太傅,你身体不适,快些下来……”诸侯裨天,却无所动,仿佛这个被告状的人,并不是他一样。轻松至极。

“你……老夫好得很……你们一个个吃着皇粮,却不为皇上办事,也不为民谋福……亡国者是你们……千百年后,哪怕是万年,都会被人唾弃……诸侯裨天!”毕塾,已经不管了,他如今,要说的,想说的,都一并说了。

皇帝的眼中,有了几分的触动。这人,虽然,守死理,却不知道,还有这等的气节。可惜,之前,并无重用啊。皇帝眼中有了惋惜之情,他毕塾喊出来了,所有人想要说,就连他皇帝,都说不出来的话。

“皇上,臣的名节,则可被人如此辱没,还请皇上裁决……”诸侯裨天站了出来,从毕塾身边擦身而过之时,却冷笑连连。但是,毕塾,却不为所动。

“皇上……”木远礼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诸侯裨天,毕塾,此人虽然,鲁莽,但也不该死,如果,这么杀了毕塾,怕是堵住的是这些忠臣的嘴,也失了民心了。

“木大人……你难道……”诸侯裨天看着木远礼,似乎想要说话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几分。

“木大人要告老还乡,难道,还打算任职?”诸侯裨天堵得木远礼无话可说,只能够呆呆的站在原地。

诸侯裨天朝着皇上看了几眼,皇帝,垂着头,脸上多了几道皱纹。“来人……毕塾,出言污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皇帝,不肯杀人,也就是要保住这位毕塾了。

这于木远礼心中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诸侯裨天却不肯罢手。“皇上,按例,毕塾,危言耸听,乃是动摇国本,若只是,重打二十大板,怕是难以服众……”

“你……”

“国师……”皇帝脸上恳求,但是,也明白,诸侯裨天已经铁了心的要毕塾死了。他保不住毕塾,也保不住自己。

“来人……毕塾,动摇国本,拖下去……”“斩首示众……”皇帝从嘴巴当中,憋出这几个字,却再也无话可说,整个人呈现颓势,像是,再无一点的生气了。

“哈哈哈……好啊,臣,为君死!为国死,在所不惜,皇上,老臣,不怨啊……”毕塾眼中带泪,他没有想过要活,能够看到皇帝,有心留下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诸侯裨天,摆布皇帝,霍乱朝纲,他心中狠。“诸侯裨天,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到时候,我们在地府好好算算账……”毕塾被人脱去了官服,然后,拉了下去,嘴巴也被人堵住了。

整个朝堂像是安静了下来,可是,所有人心中都难以平静。皇帝掐破了自己的手掌心。他知道,这就是诸侯裨天要的结果。

一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只听他摆布。“退朝……”他亦步亦趋的走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何处去。但是,诸侯裨天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二十多年来从未变过样子,还是一副少年模样。可他公子奇已经老态龙钟了,明明,他们也差不了多少岁啊。

“你满意了。”皇帝闭着眼睛说道。

“是……臣满意了,不过,皇上,你应该知道,毕塾,你本身就不喜欢他,臣不过是帮你除去这一位眼中钉,肉中刺罢了。”诸侯裨天笑着,就像是处处都为了皇上着想一般。

“你……”皇帝,居然说不出话来。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你,不该这么对我的……”

“臣,只是,做了臣应该做的……为君分忧而已。”诸侯裨天眼底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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