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么多手抓住我的双腿,反射性的我该大叫!可是,好歹我是经历过那么多鬼的莫雨桐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东西?!好吧,我说实话吧!其实我真的很怕,可是看到那些抓住我脚的鬼之后,便淡定了许多,毕竟是老相识嘛!
“松手!”,我压低声音,对着趴在地上的那群皮衣男鬼吼道。

也许是没有想到我能看到他们,那些男鬼纷纷松手,随后飘了起来,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说她能见鬼吧,你们倒是不信!来来来,愿赌服输!拿钱过来!”,小窝瓜突然伸出头来,伸出手对着其他鬼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窝瓜的这句话说完,那些男鬼纷纷从皮衣的口袋里面掏出几张冥币,一副不情愿的递给了小窝瓜。看到小窝瓜接着那些冥币,吐了一口口水贪婪的数了起来,我鄙视的望向他。

“蘑菇头呢?!”,突然想到小小,我赶紧问。

“哦!被司机和他的同伙迷晕带上三楼了!”,小窝瓜一边数着钱,一边漫不经心道。

“什么!?”,听到‘迷晕’两字我瞬间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两个男人迷倒一个女人,还把这个女人带到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干什么?!不是劫财就是劫色,遇到变态的,劫完之后直接分尸!这么说来,蘑菇头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赶紧冲上前,直接从小窝瓜和那些男鬼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可是,刚上二楼,小窝瓜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最好不要上去!”,小窝瓜严肃的望着我,眼睛里面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不要?!她有危险!再不上去就来不及了!”,我怒气冲冲的瞪着小窝瓜,我觉得他不可理喻,好歹他和蘑菇头之间有过露水情缘,怎能看着她有事却不去相救?!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还不知道是谁危险呢!”,小窝瓜原本惨白的脸色变得死灰,他抬起头望向三楼目光中的恐惧逐步的放大扩散。

“我要是驱魔人,我一定收了你们!”,我狠狠的瞪了小窝瓜一眼,随后轻着步伐冲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我停下了脚步,看到旁边的一块板砖顺手拿了起来。因为地上一层浮灰,所以我很轻易的便看到那脚步的去向是往左边,通向最里面那个紧闭的房间。

惦着脚走了过去,我却隐约听到一丝异响,想来那两个男人已经开始那啥了,我必须在他们那啥成功之前救出蘑菇头啊!不管怎么样,她好歹救过我一次不是吗!可是,我一个女人能斗得过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吗?!

对了!这个时候,我得叫我的无敌小护卫出来帮忙!

想到这里,我拿起板砖猛的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接着莒薑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摔在了地上,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我赶紧伸出手拽起了她。

“莫雨桐!你每次叫我出场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嘛?!很痛的!”,莒薑仰着头,掐着腰对我大吼起来。

“嘘嘘!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我赶紧捂住了莒薑的嘴巴。

“听个屁啊!”,莒薑一把拽开我的手,眼睛有火。“我是鬼,我不现身,谁能看到我?!”

好吧!好吧!我倒是忘了这茬了!可是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啊!我得救小小!

“乖莒薑,我的宝贝肉兔子,我错了还不成吗?小小被两个男人拖到这里,再不去救她就来不及了!你知道的,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两个!”,我对莒薑陪着笑脸,目光却不停的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小小?!你说的是住在1508的蘑菇头?”,听了我这话,莒薑狐疑的望着我。

“恩恩!”,我赶紧点头,一把抓住了莒薑的手。“赶紧好吗?!”

我以为莒薑会立马点头答应并且出手相助,却没有想到她却冷笑一声。

“你以为她会有事吗?”,莒薑的脸上,从未表现过的冷漠和事不关己。

她的话为什么和小窝瓜的话那么像,为什么他们所表现出的,危险的该是那两个男人而不是小小?!还有,之前遇到小小的时候,莒薑的那些欲言又止,和这些有关吗?!

不管了,我的头脑简单,根本想不通太多的事情,等我想通了世界都末日了!

拿起板砖,我一把拽开莒薑就要往那件屋子冲,可是还没有走进便看到门缝底下涌出一股猩红的鲜血,那血上面似乎还混着肉渣和纤维之类的东西。

那滩血越流越多,竟然直接流到了我的脚边蔓延了近两米的走廊,并且还有扩大的趋势。一个人,能流出这么多的血吗?!看着地上一片殷红,我触目惊心。那浓重的腥气冲进了我的鼻腔,让我的胃部一阵阵痉挛,差一点就干呕出声。

不管这是谁的血,我都有必要进去,弄清楚真相,弄清楚那些皮衣男鬼眼中的恐惧所为何来!

顾不得我脚上的帆布鞋,我径直踩着血走向门,只是短短的两米之遥,我却好几次差点滑倒。站在门口,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看着白色的鞋子已经变成了红色,感觉到脚底和袜子此时正粘在一起,湿滑又粘腻。

“我打赌你一定不想看到里面的画面,所以,我劝你不要开门!”,莒薑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和我说话。

“莒薑,你知道这地上流淌的是什么吗?”,我认真的望着莒薑,指着地上的鲜血。

“是血!”,莒薑果断回答。

“不,在我眼里,那是人命!”,说完这句,我径直将她拽到了旁边。

试着拧动门把,发现门没有被反锁,于是我一拧到底,使劲的将门推开。踩着地上已经粘稠的血液冲进去,当屋子里面的一起进入我的视线时,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只见小小穿着一件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无菌帽,手里则拿着一枚沾满了血的手术刀,而她的正面是一张用旧门板搭着的简易桌子。在桌子上面,平躺着一个男人,身上一片猩红血肉模糊,而脚踝处拖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你全看到了?”,小小举着手术刀,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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