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硬生生忍着腹痛叫完这句,已经是大汗淋漓,我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正在急速的增长。
“解语!我能消弭天下,唯独不能做到伤你分毫!可是,不能伤你,我却能伤他!”,梵埜说到这里轻笑出声。

只见梵埜径直伸出手,伤痕累累的夜煞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夜煞被金色的锁链捆绑在一根十字光柱之上,垂着头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看到这里,我心疼不已,径直想要往前冲却被一道佛光打落在地,而后我便捂着肚子起不了身。

“梵埜,不要伤害夜煞!”,我咬着牙盯着梵埜,一字一句的说。

“伤他,你会痛吗?”,梵埜认真的望着我。

“不是会痛,是会死!”,我喘着粗气,目不转睛的望向夜煞。“你若伤他,死的会是我!”

“你死一百次,我亦能救活你一百次!”,梵埜冷笑。

“你救我一百次,我会再死一万次!”,我用手撑着地,眼中泛起了泪光。“梵埜,做你的佛不好吗?!普度众生不好吗?!受世人膜拜不好吗?!为什么要纠缠我?!”

“为什么我一心向佛的时候,你却来乱了我的心?!为什么我想要拥你入怀的时候,你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梵埜说到这里,眼圈却红了。“为什么世人都求我成全,却没有人成全我?!”

是!高高在上,便无人知其苦寒!梵埜只手遮天,掌握所有人的命运,却终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这与我何干?!若是真有注定一说,那么我注定不是他的!

“我不想和你说……”

我还想说什么,肚子剧透起来,不仅腹部突然隆起,里面好似一团烈火在燃烧翻滚!看到我这个模样,一边的梦魇急忙爬了过来,一下子托住了我的身子,号上我的脉搏之后,梦魇惊慌失措的望向梵埜。

“佛魔之胎快要出世了!”,梦魇的声音里面充满着惧怕。

“祸根!”,梵埜从鼻子里面发出这么一个声音。

看着不断鼓出硬包的肚子,我痛的尖叫起来,手里紧紧抓住一团雪,颤颤巍巍的望向空中毫无意识的夜煞。

“夜煞!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请你原谅我的不懂事!请你原谅我好吗!?”,我的眼泪坠落,是因为身心的双重疼痛。“夜煞,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夜煞,我好痛!夜煞,你不要死!”

这句话喊完,被束住了双手的夜煞缓缓的抬起头来,可是分明脸上全是痛苦,还是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丝微笑。

“女人,我还没有死呢!”,夜煞蹙眉,“我真牛逼,才和你发生超友谊的关系没有几天,肚子却已经大到快要生了!魔尊,就是一个神话,一个传奇啊!”

“现在不说这些好吗?!夜煞,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夜煞,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大哭起来,“我不想你死!”

“算了!你还是忘记我吧!反正,你已经有了夜煞了,我就是多余的!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夜煞面目的悲戚,他转脸望向梵埜。“来吧,杀了我!以后,你就真的是只手遮天了!”

“混蛋!”,我卯足了一股劲飞到了空中,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就是夜煞,你干嘛和自己较劲!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吗!只要你肯原谅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走!你要是想要折磨我,我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要是想要三妻四妾,我就给你找来环肥燕瘦充斥后宫!前提是,你一定要活着!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夜煞挑眉。

“因为……因为我爱你啊!”,我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了夜煞。“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不想我们的孩子没有父亲!夜煞,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求你不要死!”

“他死不死,你该求的是我吧?!”,梵埜突然伸出手将我吸到了他的身边,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梵埜眼中的沉重和复杂。

“梵埜!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和夜煞!你已经是无法无天了,你可以得到一切!”,我抓着梵埜苦苦哀求。

“可是,我只想要你!”,梵埜锁紧眉头,“你给吗?!”

“不能!”,我语气强硬,缓缓的松开了手。

“等你身边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你还是会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不是吗?!”,梵埜说到这里,伸出手指点在了我隆起的腹部。

当那指尖的痛感感染了我的整个腹部,我尖叫一声缓缓的坠下高空,夜煞见此大叫一声我的名字,硬生生的挣脱了那金色的锁链,展开翅膀俯冲下来,在我快要坠进悬崖的瞬间接住了我,随后抱着我径直飞向了雪峰。

“雨桐!雨桐!”,听到夜煞焦急的呼唤我,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见是他一把抱住。

“夜煞,我好痛!”,我死死的抱着夜煞的腰,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一般。

“我知道!生孩子都是会痛的!乖,你忍一下!”,夜煞轻轻拍着我的脊背,用披风将我紧紧的裹住。

夜煞身上熟悉的气味钻进我的呼吸,瞬间消弭了一些痛楚,纵使如此我还是痛到抽搐,身上冷汗直冒。

我看到冷眼旁观的梵埜,紧紧的抓住了夜煞的手仰头望他。“夜煞,我们不要怕他!要死,我和你死在一块!”

“死?!谁能杀得死我?!他?”,夜煞傲慢的指向梵埜。

“是啊!”,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刚刚你不是还被束魔锁捆着的吗?你怎么脱身的?!”

“哈!那个破锁能捆住我?!本魔分分钟就能破拆好不好?!”,夜煞挑眉。

“那你为什么还甘愿被梵埜锁着?!”,伴随着腹部的一阵痉挛痛,我大叫起来。

“不那样,你能跟我表白吗?”,夜煞的眼中闪过戏谑,“不那样,我怎么能知道,你爱我已经爱到发了狂?!”

“夜煞!”,我气的大吼。

“恩!”

“你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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