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苏执生喝了很多酒,几乎是来者不拒。
这村民本就非常地热情,一杯接着一杯,哪怕苏执生酒量再怎么不错,也禁不住这么给灌的。

最后,闻人靳忍不下去了,将苏执生从那些热情的村民中解救了出来。

闻人靳黑着脸,浑身上下一副生人莫近的煞气,村民们自然是不敢接近。

才带着苏执生离开大厅,他便控制不住,甩开闻人靳的手,抱着一根柱子,就开始吐了起来。

喝了这么多酒,不吐才怪。

闻人靳的眉梢拧得更紧,“喝那么多干什么,那些村民只是客气,你还真是来者不拒?”

苏执生抱着柱子,也有些站不稳身子,“我……我高兴,小禾成亲了,看到她幸福,我很……很高兴……”

话没说完,身子就向下溜了下去。

闻人靳直接便将他给抱了起来,“她在,你就那么高兴?”

哪怕,都想不起来,她是他妹妹,他还能这么高兴?

闻人靳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了,看到苏执生待苏如禾这么好,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醋缸里!

“闻人靳……”

思绪被他一下拉了回来,便听他迷迷糊糊地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闻人靳脚步一顿,“我何时生你的气了?”

“你……你这几天都不跟我说话。”

将苏执生放置在床榻上的动作微滞,随之,闻人靳便倾身过去,“我不与你说话,你很在意?”

“唔……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注意。”

认错总是这么快,分明知晓,他从来不会生他的气,也舍不得生他的气。

眼下又这么服软,闻人靳就算是满肚子的醋,眼下也是消失殆尽了。

“执生,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疼你还来不及。”

说话间,他便吻了下来。

……

念念本是想去闹洞房的,但想到自家爹爹非常小气。

若是他真的闹洞房了,他怕是活不到明日……

念念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打算去找苏执生。

但在大厅内转悠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苏执生的身影。

难道在房间?

“小公子您要去做什么?”

背后,传来舒音的声音。

念念恰好快到房门口了,“我想找舅舅,他在房间吗?”

“应当在吧,咦,房门怎么没关上?”

说着,舒音便推开了房门,念念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小脑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瞧见,此时此刻,闻人靳正压在苏执生的身上!

他们……在做什么呢?

念念的好奇心顿时便冒起了小泡泡,想凑近去看。

但在下瞬,却被舒音捂住了眼睛,带了出来。

“舒音,舅舅和闻人叔叔在做什么呀?为什么闻人叔叔要压在舅舅的身上?他是不是要欺负我舅舅?不行,我要去解救舅舅……”

舒音赶忙抱住念念,饶是舒音承受能力再大,此刻也不由红了脸。

念念是个孩子,他自然是不懂,但她却是懂,闻人靳与苏执生在做什么。

尴尬地咳了声,“小公子,你舅舅和闻人公子,在做一些……嗯,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是不可以看的,不然是会被打屁屁的哦,知道吗?”

念念好奇地眨眨大眸,“做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压在舅舅的身上?舅舅会不会被他压疼了呀?”

倘若不是念念一副很担心的小模样,舒音都以为他是知晓他们在做什么了!

舒音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小公子,咱们去看小小姐,陪小小姐玩儿,好不好呀?”

牵住念念的小手,念念勉强点了点首,“那咱们去看妹妹吧。”

次日一早,苏如禾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低眸所见,就是非常明显的痕迹。

这些……都是昨晚,容琛那个坏男人留下来的!

才想将衣裳往上拉一下,容琛便走了过来。

唇边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禾禾,醒了?若是累,可以再睡一会儿。”

听到‘累’这个字,苏如禾一下红了面颊。

想要下床,结果这脚才碰到地面,腿下就是一软。

在下瞬,被男人搂住了腰肢,带到了怀里,“禾禾,一大早地投怀送抱,为夫受宠若惊。”

苏如禾真是羞得脸都要熟透了,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是是,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一定注意分寸。”

这分寸两个字,说得可真是有够暧昧的!

房门被人偷偷推开了些许,一颗小脑袋,贼头贼脑地凑了进来。

“念念,是不是皮痒了,又想打屁股了?”

念念立马夹紧了小菊花,撒腿儿,跑到苏如禾的身边,掷地有声地控诉道:“娘亲,你看坏蛋爹爹又欺负我!”

苏如禾笑着推开容琛,转而将念念抱在怀里,“敢欺负我儿子,今晚睡书房去。”

容琛:“……”

念念抬起胜利的小脑袋,哦吼吼,坏蛋爹爹,你也有今天呀~

容琛一记眸光瞥来,念念立马将小脑袋埋入了苏如禾的怀中。

“娘亲,爹爹凶我,好怕怕。”

苏如禾抱紧念念,“乖,有娘亲在,他不敢欺负念念。”

念念飞快地朝着容琛吐了吐小舌头。

容琛眯起了危险的眸子,这小家伙,一大早地,就来花样作死呀?

彼时,新房的气氛正是融洽温馨,而另一边,苏执生也醒转了过来。

因为喝了太多酒,他眼下脑袋还有些疼。

正揉着太阳穴,闻人靳便走了进来。

“醒了?把醒酒汤喝了,会好受一些。”

抬眸看去,苏执生发现,闻人靳的心情似乎非常地好。

因为他的唇边,还带着非常显而易见的笑意。

说起来,这几日他们冷战,闻人靳可是一直都板着张冷脸。

怎么今日,就忽然阴转晴了?

“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苏执生赶忙将碗接了过去,“没有没有。”

张嘴想喝,却忍不住‘嘶’了声。

抬手抚上自己的唇角,他的嘴角……怎么破了?

“别动,你的嘴角破了,我给你上些药。”

苏执生的记忆是断片的,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迷迷糊糊的。

在闻人靳给他上药之时,他才困惑地问道:“昨晚,是你带我回房间的?”

闻人靳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的唇角怎么会破了?”

感觉……好像是被人咬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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