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越,你认为我可能吗?”
凌泽将杯子丢在一边,“我凌泽这一辈子,就算是爱上一条狗,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叫沐天恩的女人。”

“这样啊……”对面的男人微微的撑起自己的下颌,“可是为什么我感觉,爱上一个女人要比爱上一条狗好像容易的多了。”

“如果你真的要的话,我家正好是了几条,那条纯种的阿拉斯加就不错,你要的话,我送你。”

凌泽伸出脚,直接踢了那人一脚.

而男人连忙躲过了这一脚,一转身,再是正经无比的站着,而被端在他手中的酒杯仍是平稳的拿着,却是没有一滴洒落。

“不过真的。”

男人再是将手中的酒杯放上,“凌泽,我不是太赞成你用这样的方法,去报复一个女人的,小心得报应。”

“报应?”凌泽冷笑,那笑声虽冷却又是漠然,“我守了二十年的人,就这么被她给害了,就算我真的会有什么报应,那个人也要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也是一辈子的孤魂野鬼,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啧……”宋元越不由的打一下冷战,“你们叔侄两个都是变太,一个比一个狠。”

“对了,二叔呢?”

宋元越也是叫凌渊二叔的,男人之间,讲究强者为长,与年纪无关,与辈份也是无关。

而凌渊要怎么说呢,比他们大一些,也是同他们一起长大。可是从小到大,人家就是二叔,他就是小弟。稍微的反坑一下,就被打的像狗一样惨。

所以他们这些人,少说都是有五六个,直到了现在,在南市都是可以叫出名来的人物,可是在凌渊的面前,就会怂。

一时为叔,终生都是为叔。

这个二叔,他们得认。

而凌泽最怕的可不就是这个二叔。

“他??凌泽再是轻晃了一下被自己托在手中的酒杯,“公司里面有些事他要去处理,没有几个月不可能回来。”

而没有他,我就可以尽情的玩死她,只是希望她可以活的久一些,别太死就好。

宋元越的嘴角抽了一下。

反正他应该说的都是说了,不应该说的也是说了,他就连隔壁老王的惨剧都是对比出来了。

可凌泽要还是一条黑路走下去,到是真的后悔了,可别怪他。

也不要笑他担心。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玩火自焚。

这女人与男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说的清楚。

他向门缝那里望了一眼,而后再是踢了一下凌泽的腿,“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不知道她来了?”

凌泽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他的脸上一直都是挂着一种讥诮,而暖灯之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几乎都是成了恶魔。

而外面,沐天恩再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她用手背将自己的脸上的眼泪擦了干净,冰冰凉凉的感觉,果真的,这样的眼泪是没有温度的。

她告诉自己不用在意,因为这样不是很正常吗?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对她好,那么她还在奢望什么。

再是走进了宴会厅之内,奢华的背景,夸张的笑,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可是她却是很少来这里,或许说,她还是没有长大,没有长大的孩子,不适合这里。

可是到底是谁逼的她长大了,是别人,还是,她自己?

她捂着肚子,找到了一个没人地方,就那样站着,也是维持着自己那妙小的可怜自尊。

“你看,”宋元越指了一下站在墙角的小可怜,“多可怜的孩子,她才只有二十岁,凌泽,你并不是残忍的人,再是怎么样,那也都是沐天晴的妹妹,天晴最是疼她,如果天晴还活着,你说她看到了你这样对她的妹妹,她会恨你吗?”

凌泽却是冷冷盯着沐天恩捂着的肚子,“她哪里需要别人同情?”

他嗤笑着,神色却是连一丁点的变化都是没有。

“她最擅长的不就是这样一幅样子,很弱小很可怜,小小年纪,可是鬼心眼却是任何人都是多。”

宋元越翻了一下白眼,这世上难不成恋爱的男人都是这种德行的。

此时,正巧的,他找到了一个十分对他味口的女人。

与其在这里陪个硬邦邦的男人,他还不如去找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好好的说说话,人生苦短,还是及早行乐的好。

凌泽再是在此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是向沐天恩走去。

沐天恩其实一眼就发现了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而起,她不用眼睛看,也不用耳朵去听,似乎不管有多少人,有多少的面孔,可是她总是可以一眼在人群当中找到他。

那时她甚至还在想,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会一眼就找到她。

然后就如同那一眼的万年,还有那时的蓦然回首,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可是最后她才是知道,原来他要找的人,从来不是她。

从自己的肚子上将手拿开,她终是站直了身体,她想要笑,却又是笑不出来,就只能等着那人过来,带她……

回家。

凌泽走了过来,再是站在沐天恩面前,视线也是跟着落了一秒,最后停在了沐天恩胸前的那些鲜红的洒渍之上。

“天晴的衣服被你弄脏了。”

沐天恩放在身侧的手指再是用力的一次握紧。

“对……对不起。”

凌泽转身,从一边也是端过了杯子,这是一杯白啤酒。

“你好像很喜欢给衣服上面喝酒?”

沐天恩抬头望着放在自己头机上的上方的那一个酒杯,她伸了手,放在凌泽面前。

“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好。“

凌泽的嘴角向上划上了三阶弧度,好像对于沐天恩识相到是十分满意。

做人就是这样的,做仇人,聪明的才会让人喜欢,当然聪明的,也会少吃很多苦。

凌泽松开了手,这一杯酒也是到了沐天恩的手上。

玻璃的冰冷材质,似是带走了她身体里面,最后的那一丝余温。

她就连眼皮也都是没有眨过一下,一手端着杯子,一手也是扯下了帽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凌泽脑上面的绿毛,长的太过郁郁葱葱,还是因为她的恶心让别人都是记忆犹新,沐天恩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一日,这么平凡无奇的她,也会成为整个南市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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