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容寻获胜也是运气,不然便是容玉获胜了,刚好评审团一位老头子爱莲成痴,本来两幅不好决定第一的画作,荷花便脱颖而出了!
几人看着容寻的画,都忍不住咋舌。

“寻儿,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岳紫凝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话,需用水方能显现。

容寻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画工不好,自然就只能取巧了。恰好在书上看过,若是掺了白矾的墨汁,须遇水方能显现,今日刚好拿来试一试,没想到果真如此。”

其实这些并不是容寻从书中看到的,而是上一世慕容锦告诉她的。

这也并非是容寻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只不过确实是第一次用来作画而已。

君湘兰对容寻说的此种方法,也是啧啧称奇,随即开口笑道,“嘻嘻,寻儿得了这作画第一,便是得了三个第一了,看来今年的百花宴花魁,非寻儿你莫属了!”

得了三个第一,接下来的比试容寻也再没参加,她已经胜券在握了。

最后一场比试的结果,跟上一世一模一样,又是那个洪雪获胜!

百花宴所以得比试都结束了,嬷嬷再次站上了台,“这届百花宴真是让老身大开眼界,下面我宣布,此次百花宴的花魁便是……”

“容王府七小姐,容寻!”

嬷嬷故意顿了顿才说了出来,一时间掌声轰然而起。

台上的长公主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容寻,容寻出于礼貌笑着点了点头。

从今日起容王府七小姐的名号便要名动全城!

虽然她之前的名声也是全城皆知,不过这次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容寻不再是胆小懦弱的容王府七小姐!

花魁的名称容寻其实并不在乎,但这是她必须要做的第一步!

她上一世所遭受的痛苦,这一世会一点一点慢慢找回来,只多不少。

容寻得了花魁,岳紫凝和君湘兰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百花宴结束,三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出了长公主府,容王府的马车便在门外,一见容寻几人出来,容瑾天飞快下了马车,跑了过来。

“寻儿没事吧?”

“大哥,人家怎么会有事,人家可是深藏不露呢,不声不响就得了花魁,看来没几日便要当上太子妃了!”还不待容寻回答,容玉便抢先说了话。

听说容寻得了花魁,容瑾天自是高兴得很,看向容寻的眼光更加宠溺,拉着容寻上了马车,便让容寻将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来。

看到容瑾天并未理自己,容玉狠狠跺了跺脚,气冲冲地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容寻把怎样夺得花魁的经过都一一说给了容瑾天,当然容玉将她送上太子床上的事,容寻并没有说,一来是怕哥哥担心,二来是反正容玉也并未成功。

想到这里,容寻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慕容锦,暗暗摇了摇头,却被容瑾天发现了这个小动作,“寻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大哥,我没事,许是今日太累了。”容寻下意识答道。

容瑾天靠近了容寻,“那寻儿躺在我肩上睡会儿吧,待会到了府,我叫你便是。”

容寻头确实有些晕,想着容瑾天既是自己的大哥,也没什么,于是靠了上去,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看到肩头睡熟的容寻,容瑾天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帮容寻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

马车刚停,不待容瑾天叫,容寻便睁开了眼,“大哥,到了么?”

容瑾天点点头,“嗯,到了。”

闻言,容寻的头离开了容瑾天的肩膀,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肩膀,容瑾天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进了府,容寻与容瑾天道了别便直接回了在水一方,倒是容玉去了老夫人哪儿。

回在水一方的路上云袖开口问道,“小姐,我们不去老夫人哪儿吗?”

容寻摇了摇头,“今日先不去,明日一早再去。”

想必今日容玉定是去老夫人哪里哭诉了,容寻又何必去找不自在呢?

若是等明日,自己当选花魁的消息便会传开来,那时再去,老夫人也不好再说容寻什么了。

云袖懂了容寻的意思,也便没有再问。

不多时,三人就回到了在水一方,龙氏则是在前院等着容寻回来一起用早膳。

“母亲,这么晚了,怎的不自己先吃呢?”见母亲在等自己,容寻更加觉得心里温暖。

龙氏出门拉着容寻的手一起走进去,“不看到你回来,母亲怎么放心呢!快进来用晚膳,累了一天了。”

“今天一切可好?”

“夫人,小姐今天一切安好,而且还夺得了花魁!”容寻正在净手,云袖便替她回答了。

容寻在回来前便与她们说过,莫要将容玉之事告诉母亲。

一听说容寻当选了花魁,龙氏的脸色便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消失不见。

“那寻儿可是要嫁给太子?”

龙氏也是知道这次百花宴,主要是为太子选太子妃的,便问了问。

容寻净完手,坐下,看着母亲,“母亲,寻儿并不打算做太子妃,也不稀罕什么太子妃,寻儿只想陪在母亲身边。”

听容寻这么一说,龙氏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嘴上还是说,“这女儿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莫不是寻儿想陪着为娘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不成。”

“只要能陪在母亲身边,就是当老姑娘,寻儿也无所谓。”容寻给母亲夹了菜,两人边吃边聊。

陪母亲用完了膳,容寻便回了小阁楼。只是刚一进小阁楼,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阁楼里有人!

容寻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发现,又借助血玉开启了透视再次查看,一个黑影在房梁上面,容寻眸子一凝,果然有人!

既然那人藏身在此,定是有什么企图,容寻决定暂时不揭穿,进了小阁楼便上床躺下了,嘴里还说了句,今日实在太累了。

直到,阁楼里传出了容寻平稳的呼吸声,房梁上的人确定容寻睡着以后,一个闪身便下了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那人在阁楼里转了一圈,随手端了根凳子,坐在容寻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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