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寻起了身,站在厅中,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寻儿知道,祖母是为了寻儿好。那既然祖母说要给寻儿物色一门好亲事,不知道祖母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见容寻乖巧的样子,老夫人一脸欣慰,“听你母亲说,城中张家的公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张家又是城里的首富,寻儿嫁过去正好!”

听到老夫人提到了张家公子,大夫人一脸得意地看着容寻,看你这个小贱人还能怎么办!

她料定容寻不敢忤逆老夫人的意思,便将此事说给了老夫人听,老夫人一听是城中首富张家,觉得此事可行。

“祖母说的可是张员外府上的公子张逆?”

老夫人点了点头,一脸惊喜,“寻儿可是认识张公子?”

容寻冷冷地看着刘氏,“寻儿虽不认识张公子,但是早已久仰张公子大名。”

老夫人闻言,以为容寻是答应嫁给张逆天了,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真是自己的好祖母!竟然想着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这半年来自己对她恭恭敬敬,时不时还送些好东西给她,就是养狗这么久了也会朝自己摇摇尾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亲祖母。

刘氏被容寻看得心里有些发慌,不过想想自己某方面来说也确实是为了容寻好,至少她嫁过去衣食无忧,她应该感谢自己才对!

“祖母可知那张公子的恶行?让容寻嫁给那样的人是断不可能的!”

容寻直接开口说道,老夫人气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好你个容寻,你敢忤逆你祖母!”

刘氏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也没想到容寻竟然敢公然跟老夫人叫板。

“母亲你可知皇上一早便下了圣旨,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决定,母亲要替我包办婚姻是要违抗圣旨吗?”容寻一步一步靠近刘氏,一脸的冷笑。

“你,你……你竟敢这般跟我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刘氏气的连话都说不清了,一只手指着容寻,眼里的怒火都要溢出来了。

“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寻儿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不知母亲是在怪寻儿的不是,还是在怪圣上的不是!”圣上两个字容寻咬的极重。

“祖母与母亲慢慢聊,寻儿这就退下了。”说完容寻便转身,在路过刘氏身边之时,容寻小声说道,“以为你拿老夫人压我就管用了吗?”说完便出了大厅。

刘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晕了过去。

容寻只听见后面有丫鬟在叫着找大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姐,这样老夫人会不会记恨于你?”

“她既然没拿我当孙女,那她是否记恨我,又与我有何干系?”

天儿微怔,看来小姐这次是真的对老夫人心寒了。

容寻想了想,说道,“今日之事,回去后不许告诉母亲。”

她不想让母亲为她操心,本来龙氏身体就不好。

天儿知道容寻所想,连连点头应是。

回了在水一方,容寻便钻进了书房,而前院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大夫人晕倒了,丫鬟又在容灵儿房里发现了毒药,正是上次容玉中的那种毒。

容玉可不知道那毒是自己母亲下来陷害容寻的,从容灵儿房里发现了毒药,容玉就怒了,直接将此事告诉了老夫人。

她平时对容灵儿两姐妹也不薄,她们两姐妹竟然这样对自己!真是狼子野心!

前院大厅中,容玉病殃殃地站在那里,她倒是没有发话,丫鬟彩儿却是一个劲的替她鸣抱不平。

“老夫人,我们家小姐心善,三小姐就这样欺负我家小姐,老夫人您一定要替我家小姐做主啊!”

容玉一直扮演的是好姐姐的角色,她可不会自掘坟墓,这种说人坏话的事情也只能丫鬟代劳了。

等到彩儿把话说完,容玉才开口,“祖母不要听彩儿胡说,许是妹妹不小心的。”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不小心啊,三小姐分明就是故意的!”

“彩儿闭嘴!我让你开口了吗?出去!”

看到容玉生气,彩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去。

两人在这里一唱一和的,闹的老夫人头都大了,但毒药确实是从容灵儿房里搜出来的,也确实是容灵儿的不是。

“玉儿放心,祖母一定会给你交代。”容寻刚刚来闹了一出,这一向让人放心的容玉也来跟着闹一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夫人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容玉,容灵儿又来了……

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容寻自是不知道了。此刻她正在书房研究要不要再弄个什么别的铺子呢!

看着案桌上的玉佩,容寻暗暗发呆,上次救了那男子后便给了她这块玉佩,虽然那人说,有了这玉佩能在任何一家钱庄取钱,但终归是别人的东西。

若是只靠络瑛阁赚钱那自是不行的,要知道络瑛阁的首饰也是必须限量出售,不然就不能长久的留住客源了。

容寻忽地灵光一闪,“天儿,你说我们开个赌坊怎么样?”

“小姐,开赌坊不太好吧……”天儿结结巴巴的说道。

也不知自家小姐怎么想的,赌坊那种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容寻开个赌坊,那画面太美,天儿不敢想象下去了。

容寻可不是这样想的,赌坊对她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加上她有透视的能力,那不是稳赚不赔了吗?

而且赌坊来往的人也对,消息也对,倒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

“嘻嘻,决定了,咱们就开个赌坊。”

看着容寻一脸乐呵的样子,天儿满脸黑线。

“对了天儿,明儿个你去库房挑几件值钱的东西去当铺当了。”

天儿本想再劝几句,可容寻越说越来劲,她也不好再开口了。想必小姐这样做,自是有小姐的道理。

一直到戌时,云袖才从集市上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去了容寻的房间。

“信给了?”

“奴婢亲自把信交给了洛公子,他问了奴婢送信之人的名字,奴婢没说。”

“对了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容寻点了点头,接过云袖手中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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