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走的太快,都没有给醋谭反应的时间。
醋谭有点尴尬地看了尤孟想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前台护士打电话到病房,说有自称是护理中心的护工的人来探访,因为尴尬而凝结在一起的空气,才稍微有了一点点流动的迹象。

护工敲门进来,和醋谭打过招呼之后,就从包里拿出两把剪刀递给醋谭。

收下剪刀之后,醋坛才猛的回过神来,出去追任意。

那货走那么急,连剪刀都忘了拿,难道等下要手撕衣服不成?

任意今天穿在身上穿的一整套滑雪服里里外外的面料,只有一只左手能用的人,靠手撕是肯定撕掉的。

醋谭本来觉得自己要追到医院外面去才能追到任意。

但任意走到前台的时候,因为看人家护士美眉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就没有控制住自己,一个劲儿地拜托护士好好照顾自己的兄弟。

因为和前台的护士在一起说话,“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任意在进电梯之前被“手持凶器”醋谭给叫住了。

一个女生,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的人,往自己冲过来的那种感觉,任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还好,“持刀者”把剪刀塞过来之后,就直接回去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醋谭回到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没有马上进去。

男护工刚刚到,应该是要和尤孟想做一些交流。

都会讲英文,也不存在什么语言沟通的障碍,醋谭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趁现在去找教授,了解一下身体多处骨裂的病患应该要如何“料理”,手术多久之后可以进食。

醋谭刚想走,就看到教授带着几个医生过来查看尤孟想的术后状况了。

尤孟想从头到尾就只回答了几个“有”和“没有”。

反倒是醋谭这个医学院的学霸,问了一大堆的问题,细致的不能再细致,弄的骨外科的教授都差点以为醋谭是自己专业方向的学生。

尤孟想的病房,是一个套房,他让护工在外面客厅待着,有事再叫他过来。

所以,等到教授们查完房,房间里面就又只剩下了醋谭和尤孟想。

尤孟想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脸色也比之前差了很多。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教授过来查房的时候,你动到哪边了?

现在很疼是吗?我帮你按止痛泵吧。”醋谭按了两下,临时加大了止痛药的剂量。

“我没事,你坐吧。你不是说,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吗?我现在就这么躺着,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最适合倾听了。”尤孟想有点勉强地对着醋谭,微微扬了扬嘴角。

醋谭一脸担忧地看着尤孟想,在自己的心里纠结: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

醋谭担心到连后面,尤孟想说自己适合做倾听者,这样重要的信息都直接给忽略掉了。

“感同身受”这四个字的真实含义,一直大大咧咧的醋谭,是几乎没有怎么体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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