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突然清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头一阵热血涌过,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醒了?”他放开她的唇,欺在她的身上安静地俯视着她。

他的脸色苍白,下巴上的胡茬没有清理,看上去憔悴不堪。

“沐白。”她的喉咙梗了梗,眼中氤氲着泪花。

“你怎么了?今天为什么去医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一连串的话语问出口,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他抿唇轻轻一笑,在她的额上吻了吻:“老婆,你一气问了这么多,我到底该先回答你哪一句?”

她噘了噘小嘴,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唇上,搂住他的脖颈,让他全身心地力量压在自己身上。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先说今天为什么去医院。”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吹着气,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肆意的逗弄着。

他的身体猛地一滞,浑身的血液就像烧开的热水,沸腾叫嚣起来。

隐忍的眸色暗了暗,他哑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您能保证吗?”

“那要看什么事情喽。”她觉察出他身体的变化,不禁在心里暗暗得意。

“我去医院验DNA了,跟那个孩子,过几天就会有结果。”

她停下口中的动作,滚烫的心头突然被一阵冷水泼过,霎时凉了半截。

他觉察出她身体的僵硬,眸色深深地看向她。

“乖,你说过不生气的呀。”

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可是心里,硬是像被什么堵了一般,难受的慌。

“起来吃饭了。”他看出她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于是便拉着她起床吃饭。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还没反过劲来,听张妈说下午一早就回来了,没精打采的样子。

刚才他回来的时候,见她在床上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可是一听到她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便忍不住过来喊她。

咕噜咕噜。

她的肚子又开始叫了。

他伸出手去拉她,手背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咬痕,上面是细细密密的牙印,颜色已经变暗。

她心下一惊,脱口而出:“是不是那个……那个小坏蛋给你咬的?”

他挽唇,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沉声问道:“哪个小坏蛋?'

“那……那个,就你那个……“私生子这三个字当着他的面她说不出口,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表达不出来。

“哦?”他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在我心里最亲的小坏蛋咬的。”

“什么?最亲的?不,不是……私生子吗?什么时候成了最亲的了?”她急眼了,脱口而出。

他的眉头一蹙,脸上的笑容敛住了,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叶子,看来你不相信我!”他的神色凄然,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没有。”她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胸前戳呀戳,脸色绯红。

“我没有私生子,我只想跟咬我的小坏蛋生孩子,不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的。”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如星辰般耀眼灿烂。

“嗯?”她终于回过味来,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瞪圆了眼睛。

他点了点头,眼角眉梢溢满了笑容。

她赶紧钻进他的怀中,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既然内疚就好好吃饭,想一想晚上应该怎么补偿我。”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浅浅的魅惑和纵容。

“不好不好,还是让张妈送上来吧。”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地说道。

“为什么?”

“下去就上不来了嘛。“她羞红了脸,朝他调皮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陆沐白莞尔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所指。

点了点头,将她放到床上,然后给张妈拨了电话,让她用托盘将饭菜端了上来。

“少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吗?要是工作太辛苦就回家歇着吧,我们白少养得起你。”张妈满脸的担忧,关心地说。

“没关系的张妈,昨晚没睡好觉,今天回来不小心睡着了,懒得不想动弹。“叶倾城瞅了陆沐白一眼,低声说道,脸上悄悄飞起一片红云。

陆沐白不自觉得扬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时偷瞟着他的小女人,绯红的脸蛋如三月的桃花般清奇艳丽,绝色无双。

吃完晚饭,等张妈上来收拾卫生的时候,她又娇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慵懒极了。

“少夫人,要不我过来睡沙发,晚上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张妈怜爱地说。

“不用了张妈,晚上沐白在这里,我想让他陪陪我。”她楚楚可怜地说道。

“那怎么行,白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能心疼你呢?”张妈很决绝地说。

“张妈,我又不是残疾人,怎么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陆沐白一听,急眼了。

“你小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我们下人在伺候,你会照顾谁呀?“张妈反驳道。

“我会照顾自己的老婆。”他挽唇笑了笑,深情地看着叶倾城。

“照顾谈不上,我看糟蹋还差不多。”张妈狠狠剜了陆沐白一眼,气哼哼地说。

“张妈,你怎么把我给说得跟个禽兽似的呢?”陆先生面红耳赤地狡辩着。

“禽兽,我看你连禽兽都不如。”

噗嗤,叶倾城乐得笑出声来。

赶紧给两人打圆场:“张妈,不要紧,今晚就让禽兽留下来陪我吧,明晚就让他下岗,好吗?”

张妈没办法,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哼,还有枕着鱼头不吃腥的猫吗?我才不相信咧,白少你自己看着办,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那么多了。”一边碎碎念,一边不情愿地下了楼。

叶倾城把头捂进被窝中,放声大笑,一直笑到浑身颤抖,差点儿背过气去。

“有这么好笑吗?”陆先生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禽兽,哈哈,禽兽,这名字好有创意啊!张妈……张妈也太搞笑了。”

这个女人,真是的!

陆沐白咬了咬牙,走近床前,掀开被窝,朝着女人的小屁屁上啪啪啪给了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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