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忙道:“妈,您介(这)是不知道,介(这)两位可是有名的看事高手,朋友找来的,准能把青烟看好。”
张总口音一转,天津话说的还挺纯正的,玉宁市紧挨着天津,讲话稍稍带点天津味儿,也能学出个几分,想必是为了尊重丈母娘学舌,还真是功夫做足。一个人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滴水不漏,果然是个能做大事的。

君老太鼻孔一张,顿时又添了些牛魔王的气势,懒洋洋往沙发背上一靠,举起戴着鸽子蛋大红宝石戒指的短粗手指点住我们,轻蔑的问道:“你们俩真能看事?那先说道说道,说的有道理也就算了,说不出来,一个钢蹦也甭想让我拿!我们家姑爷是老肥猪上案板——挨宰的货,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张总给丈母娘说成老肥猪,镜片后的眼睛不易察觉的眯了一下,但仍假装云淡风轻,还大度的陪笑一声。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事业得了帮助,想必这丈母娘也凭着这层利益关系作威作福惯了。

我忙道:“君太一个长辈对我们小辈说说笑也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不是那不识逗的人,不过说话归说话,我身边这大仙可是有真本事的,我这就让他给张太看看,保准灵验。”边一拍白泽。

白泽趁着我掰扯,早塞了一嘴的马卡龙,见我问他,奋力一吞,将马卡龙咽下去,忙道:“此物当真美味,你可速速学了做与小神供奉。”

君老太一撇嘴:“张口闭口还小神小神的,燕巴虎插羽毛,你算哪个鸟?”

白泽一听,十分傲娇的皱眉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自古皆如此,算了,小神宽宏大量,也不与你这婆子计较,小神瞧出来,这个夫人脸色青中带白,五行缺火,命运不旺,虽说名字带了火字,稍稍回些暖意,不过偏是个淡薄不聚的烟字,到底比常人差,夫人不爱出门,不爱见生人,不为别的,只为命火太虚,时运低,容易招惹煞气罢?每次一从陌生的地方回家,可不都会有些倒霉事发生?”

君老太听见“头发长见识短”和“婆子”忿然作色起了身,但一听后面的话,愣是把一腔怒火忘到九霄云外,结结巴巴的说道:“是……青烟的爷爷是说孩子命中缺火,才起了这个名字……你介小孩儿还真懂点嘛。”

白泽对阴阳五行也有些研究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越想越疑惑,梅家之前就算再怎么显赫,这堂堂辟邪神怎么会留在梅家呢?其中猫腻,实在耐人寻味。

那张太太瑟缩在张总宽阔的背后,微微侧头,满头青丝润泽的披落肩头,没烫过没染过,十分好看。

她轻声问张总:“天涯,我,我真的咬了你?他们看事,又是看的什么事?”

我赶紧毛遂自荐,拽过白泽吹嘘一番,白泽也十分给力,凛然道:“夫人莫怕,小神自当替天行道,这一身法术,专收复邪魔外道,夫人身上的煞气,自己当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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