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大概看到我脸上的鄙夷,忙说:“是这样,事情有些怪,但我想应该在你们这行业接受范围内,我工作太忙,回家经常很晚或隔几天才回家一次,事情发生在上个月。”脸上边流露出一种十分明显的惊惧来。
他喉结滚动一下,咽下一口唾沫,说:“我去非洲考察了一个项目,两周后才回国,那天半夜十二点多回家之后,家里漆黑一片,我以为我老婆睡着了,就轻手轻脚进了卧室,谁知道床上被窝是空的也是冷的,我心里纳闷,这会她会去哪?我老婆那人不爱与人交际,聚会什么的一概不去出席,也没什么朋友,我正疑心呢,突然听见细细的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赶紧就循着声音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厨房传过来的,我打开厨房门一开,吓的呼吸都忘了,只见冰箱门是打开的,内置灯的黄光照出来,我看见老婆跪在冰箱前面,简直如同正在吃水果一样的自然,正津津有味的啃着一块冻的邦邦硬的生鲜肉,才发出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一下子也听呆了,生鲜肉?这位夫人是饿成了什么样子?

我不由望向白泽,白泽撇撇嘴,毫无兴趣的继续吸吮着鸡腿。

张总把自己带回到那个场景,忍不住又咽下一口唾沫,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青筋毕露,微微有些颤抖,接着说:“我虽然吓了一跳,还是赶忙扶起她,问:“青烟,你,你怎么吃起这个来?”

青烟是我老婆的名字,姓君。是和我家门当户对的一个大企业的独生女,说实话,对我的事业帮助很大,如果没有岳父一家的支撑,想必泡沫经济下,我拿不到这么好的业绩。

她朝我咧开嘴一笑,嘴边还流下些血水,一股腥味让我胃里翻江倒海,说:‘我吃肉。”

我赶紧夺过她手里冷冰冰的生肉丢进垃圾桶,说:“生肉怎么能吃呢?你想吃,叫王姐做给你不就行了。对了,王姐呢?”

老婆没回答,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我吃肉。”

我越来越疑惑了,扶着老婆先回了卧室躺下,接着去楼下找王姐,王姐是我们家的保姆,做的一手好饭菜,人也老实,不应该罢工饿老婆成那个样子。

可是王姐的门,怎么也敲不开,我没有办法,找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王姐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个来时提的大行李箱也不见了。

我当时以为,也许老婆发小孩子脾气,把王姐气回乡下去了,才饿的到了吃生肉的地步。可是王姐不应该招呼都不打一个啊!

再说老婆虽然不喜欢出门,电话总是可以打的,叫外卖不是很方便吗?一个正常人,再怎么饿,也不至于到吃生肉的地步。

我回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冰箱里有不怎么新鲜的蔬菜,还有优酪乳和干面包,老婆放着那个不吃,吃生肉,也太不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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