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受我的香火供奉,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强来。强忍着恐惧的心继续往山上走,所幸是没遇到别到情况,只是断了香而已。再爬了十来分钟,一行并排的五组坟,再往上就是很陡的岩石,没路了。所以点完这五组,就完成三分之一了。
挨个将每组坟都拜了一下,然后点蜡烛,可是比较坑爹的是,这几组坟的情况跟下面的一样,蜡烛全都灭了。不会是胡哥在蜡烛上做了手脚,故意吓我吧。我背着坟点上一根蜡烛,捏在手中,久久没灭,烧的好好的。这样的话,真的就是这几组坟里面的家伙不想我点香火了。

咋一看之下,发现这些坟前面还真的没有被供奉过的痕迹,没有蜡油和香棍,不过地上有些褪色的布花瓣。以前倒听说过有些地方的习俗,一些惨死的,或者死的时辰非常诡异的,都不能供奉,由着荒废几十年才能供奉,否则坟里面的家伙煎熬,供奉的人也会走霉运。

该不会就碰到这种情况了吧,胡哥是不是耍我啊?不管了,我把蜡烛和香堆在一起,点着后就直接下山去。下了一段后回头看,还有烛光在闪,应该算是成功了。到山脚下时,已经浑身是汗了。

再上中间的山,稀稀疏疏的有十三组坟,这些都比较自在,蜡烛和香一下就点着了,坟前也有很多没烧完的蜡烛以及香棍,看来这些都挺正常的。

只剩下最后一座山了,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三点了。可我围着山脚转了半圈,也没有发现有路上去,而山后面是断壁,那边是不可能有路的。

我想打电话给郭英俊,让他问下胡哥怎么弄,可是因为在山脚下的缘故,手机没信号。现在回去的话,到时候又叫我返回来就麻烦了,更严重点,一个不爽不救我了,就更懵了。

不管那么多了,我把裤脚绑好,衣服扣子全都扣上,拔着草借力往上爬。费劲了力气,庆幸的是这座山虽高,但是能爬山去的位置并不高,只消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能爬的最高处了,再往上都是九十度的石壁,根本上不去。

可是爬到了这里,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一组坟的存在。仔细一想,这里居然没路,也说明从来没有人上来过,这里的坟都是荒着的,所以要找起来,难度有些大。

只能有下脚的地方就走过去,横着慢慢往下找,下了七八米后,发现草丛中有两根异常的旗帜,也不能说是旗帜,类似于长布条,立在草丛上,迎着微风慢慢飘动。

在这种接近原始的山里,有人造的东西在这,并且是两个,很快我就想到了那应该就是两组坟的位置了。终于完事了,心急之下,居然忘了绕弯,而是直接从上面往旗帜处下,到了旗帜旁边,捏住仔细看了一下。

是一根比较粗的的木头擦在地上,旗帜是布的,但是已经褪色了,上面像剪花一样的剪出一些或方或圆的洞,排列挺整齐的,在旗帜的头尾两端,还有两个奇怪的图案,像是缝上去的,估计是怕画的话,年月久了颜色会被雨水褪掉。

“总算找到你们两位了!”我歇了口气,把蜡烛和香拿出来,找着地方烧,可是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坟顶上,吓得我赶紧爬下坟顶。这两组坟跟最前面的五组一样,没有墓碑,并且坟也是用碎石头堆砌而成的。

用脚扫了一下坟前的野草,扫出一块空地后,就开始点蜡烛和香,因为之前经历过十八组坟,所以现在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心里只有着“打完收工”的喜悦。

蜡烛和香摊开后,开始打火,但是打火机却一直都打不着,因为有风不断的从面前袭来。好不容易用手挡住,打火机点着了,一空出手去拿蜡烛,又被风吹灭了。

我下意识的往坟靠近,借着坟挡风,可是依旧会被风吹灭。忙活了好久后,突然意识到我前面是坟和山,不会吹风过来,有风的话,也应该是从左右两边或者背后吹来,怎么可能从坟里吹出来呢,难道这风是坟里面吹出来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碜,用手去磨碎石堆成的坟,果然在碎石的缝隙中有屡屡阴风吹出来。

想起胡哥说这个时间,坟里面的家伙正出来溜达,不算打扰。我底气不足的笑了笑,讨好般的语气道:“大哥,我就点个蜡烛,点完我就走,大家无仇无怨的,别吓我好不好!”

话刚说完,风突然就停了。看来是个好商量的主,终于把蜡烛和香点着了,在碎石间隙处插好,然后凑到旁边去忙活最后一组坟。这组坟的情况跟刚才那组一样,坟里不停的有风吹出来。

本以为再说一番讨好的话就完事了,可惜这么都不顶用,心里是又急又怕。想着干脆丢旁边一起烧掉完事,侧过头一看,发现旁边的蜡烛突然灭了,蜡油流了一地,可却不是那种很乱的一团,而是一条条细细的油路,开开合合,好像是字。

我凑过去,借着月光看,“拔番”。拔番?什么意思,我抬起头,坟顶上的那根旗帜,喔,原来这个叫番。不过我也不傻,稍微捋了一下,就大致猜到一些缘由。这两座荒在这里,并且插上了番,肯定不简单,这番不能随便拔,万一出事了就完蛋了。

反正我刚才也烧着了蜡烛,差一组胡哥应该也不会发现。于是就想干脆下山去算了,这两组坟太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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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东西我可不敢拔!”说完我站起身,身后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我不能的往前一扑,爬到了坟顶上。原来身后的草堆里突然飞出了两只鸟,朦胧的月光下无法看清它们的样子,只能看见两个轮廓,在前面扑通下翅膀后便飞走了。

应该是巧合,我刚要下去,却发现刚才惊出鸟的地方,游出了一条黄色的蛇。它吐着蛇信子,慢慢的向我爬来。

“滚!”我大声呵斥,却不顶用。拿石头砸,可却总是砸偏。

在蛇离我越来越近后,情急之下,我本能的将手边的旗杆拔起来去打蛇,但是这旗杆的长度有点超过我的预料,完全拔出来后,竟然有两米多高,看着长度,应该是直接插到坟底……直接插到尸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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