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盯了吉川一分钟后，拿起了电话：“给我接海军司令官。司令官阁下，我是吉川滕飞，我有一事想你帮忙。我们需要订制战役计划的海军技术人才，所以，我想将你们司令部作战参谋吉川俊一调来驻华军司令部。啊！你同意了！谢谢你了！”
放下电话后，司令官对吉川俊一说：“去办好你的调动手续，明天到驻华军司令部报到？”
吉川俊一敬礼道：“谢谢司令官阁下！”
6月20日，吉川俊一正式在日本驻华军司令部任职作战规划参谋。
而在吉川之事平息后，各方面都认为平安无事之际。
远隔明珠百里之外的常熟老街，军统常熟站的副站长林国芳，来到了常熟“红姐楼”
，包了“红姐楼”一姐陈国红的夜。
上次常熟之战，军统常熟站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站长何龙，一个是林国芳。
由于护卫杨坤有功，站长何龙被提升为上校站长，由代理站长转正。而身为行动队长的林国芳，便被提升为中校副站长。
升职的林国芳决定好好的乐一乐，便去见相好的陈国红去了。
“林先生，今日过的怎么记起了我来了？”一见面，陈国红便埋怨起林国芳将她忘了，好久都不来看她。
“怎么会忘记红红呢？只是前段时间有事，离开了常熟。”林国芳躲了十几天，便说是外出了。
两人随即亲热了一阵子，正亲热时，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常熟政保处的一个特务。
林国红不高兴的问道：“你是谁？没看到我们在亲热吗？”
特务推开了林国芳，看向躺在床上的陈国红：“小婊子，又忍不住开始偷人了？”
陈国红一看那特务进来，立即脸上露出了惊恐。
林国芳一看发现不对了，便问陈国红出了什么事，
陈国红便告诉了林国芳：“十天前，来了个常熟政保处的什么副处长，看上了我，便下令我不准再接客，只接待他一个人。他也不是替我赎身，凭什么不要我接客，还放一只狗来看着我。”
陈国红的话激怒了特务，竟然说自己是狗？
于是他便伸出巴掌向陈国红拍去。
当巴掌要拍到陈国红时，特务却被林国芳一脚踢到了墙角。
特务火了，从腰间抽出手枪向林国芳射击。
林国芳闪身躲避，但是还是被子弹咬了一口。
情急之下，林国芳也抽出了手枪，就是一枪，击毙了特务。
躺在床上的陈国红急了，跑起来，推着林国芳：“你快跑！抓住了，你会没命的。”
林国芳只得快速的逃出了“红姐楼”。
可他一出“红姐楼”，便被人注意了，因为他手臂的伤和血。
走出不多远，林国芳便被咬住了，最后被堵在一间屋子里。
外面是日伪的宪兵队，和政保处，他们将林国芳死死的包围着。
在击毙了三个政保处的特务后，林国芳终于因没子弹被捕。
审了一夜，林国芳始终只说自己是个单身湖匪。
不巧的是，审讯的人中，有一个人曾经参加了那次沙家浜的战斗，并且认出了林国芳是军统活下来的三个人之一。
于是日军特高课课长亲自到了审讯室，主持林国芳的审讯。
而林国芳被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何龙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并且做好了防范。
联系点弃用，林国芳知道的几个军统人员的住址的人全部撤离。
一方面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方面，军统准备营救林国芳。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日本人依然没有撬开林国芳的口。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林国芳的面前。
他的老婆抱着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后，在老婆和孩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林国芳开口了，并且成了一个叛徒。
心里防线一击溃，林国芳便不再将自己当作军统人了。
第一步，他带着日伪军连扑几个军统据点。
但因何龙有防范，林国芳的计划落空。
特高课课长没有责怪林国芳，因为抓林国芳的阵势这么大，军统的人早就知道了。
除非何龙是个傻瓜，否则他肯定会转移住处防风险的。
特高课课长任命林国芳为常熟政保处副处长。
并在常熟最好的王四酒楼，请林国芳吃饭。
吃饭中，特高课课长问：“上次你们十几个特工当阻击手去送死，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这样败家？”
林国芳讨好的说道：“太君，那次的行动是为了掩护那个电报发出。不要说是十几个特工，如果常熟军统有一百个特工，也都会派去送死，阻击皇军。”
特高课课长问：“知道是什么情报吗？要发四十分钟？”
林国芳为了表现，全说了：“具体是什么情报我不知道。但是那次参与阻击的人，死了的双倍抚恤金，活着的官升一级。”
“看样子，那个情报很重要的啊！”特高课课长说。
听了特高课课长的语气，林国芳心一惊，忙补充道：“事后有一次我同何龙喝酒，说到了死去了十几个军统，何龙曾为那些人流泪，并说‘兄弟们，你们用你们的命救了武汉几十万人的性命！值！’”
本来已经失望们特高课课长盯着林国芳：“你说的是真的？”
林国芳马上立正：“太君面前，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特高课课长立即站起身，让几个人陪林国芳喝，而他自己，则赶回了特高课，向尾崎汇报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尾崎接到电话还不相信。
“老师，是真的！那个参加了上次行动的人现在就在常熟政保处，我让人看着他呢。”特高课课长拍着胸脯说。
“你让他在特高课待命，我会马上赶去常熟，问他几个问题。”尾崎命令道。
尾崎放下了电话后，亲自来到了山田的办公室。
当尾崎将情况说出后，山田也重视起来。
“我一直在猜测，常熟那次的四十多分钟的电报是何内容？经这个林国芳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一种醒悟了：他们那次拍发的电报，就是皇军的武汉战役计划。”
“我也有同感，现在我想去常熟亲自审问那个叛徒，从他的身上看还能挖出点什么来。”尾崎道。
“我也去！小林君！”山田喊道。
小林立即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让周林带着特一科的人随我们外出行动。”
小林出去后，便立即给周林打了电话。
听到了命令后，周林便给香君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随山田外出，让香君一个人吃饭，不用等他。
其实周林是将自己的行踪汇报给组织。
山田他们都在宪兵司令部等周林，周林一到，一个中队的日军宪兵便护卫着山田的车队离开了明珠。
三个多小时后，车队来到了常熟虞山脚日本宪兵司令部。
尾崎和山田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周林作为临时翻译，也陪着他们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除了林国芳，只有山田和尾崎，还有常熟特高课课长。
面对着日军两个少将，林国芳慌乱起来，手脚都在发抖。
山田向周林示意，周林便来到了林国芳的面前，掏出一支烟，递给了林国芳。
见到了周林递烟给自己，林国芳马上站起接下，同时心中也平静了些，周林的行为，证明不是坏事。
“皇军需要了解5月11日在常熟发生的电报事件的前后经过。”周林放一包烟放到了林国芳的面前，并给他倒了一杯水。
然后，周林回到了山田和尾崎坐椅的后面站立着。
同时陪站的还有小林、花间和常熟特高课课长。
林国芳又慌了：“太君，我从那里说起呢？”
山田说：“从你们组织这次行动的准备说起。”
于是林国芳便一边记忆一边叙述了起来。
5月11日，上午十点多钟，何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到了电话的何龙将所有的人员召集在一起。
“兄弟们，有一项伟大而神圣的使命等待着我们去完成。”何龙看着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心情特别沉重。
“站长！下命令吧！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个特工喊道。
“对！活着干！死了算！”众人齐喊道。
何龙将身边的大口袋提上了桌子：“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站里的活动经费。共计一万五千大洋，现在分给你们，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两个时辰内必须将每人的一千大洋安全的送给你们的家人，因为这可能是你们最后的家补。”
众人心一颤，知道了面临的是有去无归的任务。
每个人默默地领到了一千大洋，然后去安排去了。
二个小时后，他们都回到了何龙的面前。
“都安排好了？亲人们都送走了吗？”何龙问道。
“都安排好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现在发布命令！”何龙站起身：“有一份重要的电报要从常熟发出，我们的任务就是，将日军宪兵队拖在路上，让电报能完全发出。第一组，”
“一组到！”一组两个人站出列。
“你们的任务是，在尚湖日本人的商社埋放定时炸弹。然后前往虞山，杀死日军的哨兵，引来日伪围山搜山。将他们拖在虞山。”
“是！保证完成任务！”一组的人当即去准备去了。
“二组三组！”何龙看了看两个组的人。
“二组到！”“三组到！”二组三组的四个人站出。
“你们的任务是：在南桥设伏。当日伪军快要临近南桥时，炸掉南桥，在河对岸阻击日伪军，不让他们过南桥前往沙家浜。”
“是！保证完成任务！”二组三组的人冷静的离开了。
“四组五组！”何龙看了看两个组的人。
“四组到！”“五组到！”四组五组的四个人站出。
“你们在沙家浜外围，建立阻击线，阻击日伪进入沙家浜。”
“六组后勤组，你们的任务是，马上去沙家浜，租借一条鱼船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兄弟们！黄泉路上，我们是一起行走！不孤单！”
何龙举起了手中的酒，喝完后，将酒碗丢在地上砸碎。
众人同何龙一样的动作，然后就离开了军统常熟的据点。
“你们提前知道了是会死，知道了任务重要性。”尾崎问。
“知道！何龙说了，一份发往军统总部的电报，而且会超过三十分钟，我们的任务是掩护电报发完。三十多分钟，需要用人命去填补这个时间差。”林国芳说道。
“就这十几个军统特工，竟然阻止了你们四十多分钟？”尾崎看向常熟特高课课长。
“主要是他们炸了南桥，将我们阻止在桥这边。而且桥那边，他们有机枪封锁了河面。用了三十分钟，我们才冲过了南桥。”常熟特高课课长低下头。
“最后是谁救了你们？”山田忙转换气氛。
“新四军水上游击队。”林国芳小心翼翼的说。
“何龙在事后曾说过这份电报救了武汉几十万人的话？”山田继续接着问。
“是！他确实说了，是在酒醉的时候说的。”林国芳保证道。
“你能给我们提供些有价值的情报吗？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小林斥责道。
林国芳吓了一跳：“太君，我刚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山田和尾崎同时问道。
“我知道发报的那个人！”林国芳站着说。
“啊！你坐下说。”山田示意林国芳坐下。
林国芳掏出一支烟，点了三次火才点燃，然后吸了口烟，稳定了情绪说：“那个人叫杨锋，是军统的一位德高旺重的前辈，现在的军衔是少将。”
军统少将！那可以军统的桥梁人物，山田与尾崎兴奋的让林国芳继续说下去。
“那天就是他发了四十分钟的电报。完事后，我，何龙，还有一个人掩护他坐船去了芦苇荡。”林国芳一口气说完。
“你们分手时，他说要去什么地方吗？”尾崎问。
“我偷偷的听到了他与何龙说话，何龙说要护送他回去。他说不用，开车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林国芳又记起了一件事。
而此时的周林却是急死了。他恨不得掏枪击毙了这个叛徒。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所以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从常熟开车，去南京要四个多小时，所以他不是回南京。”山田分析道。
“到苏州、无锡，只要一个小时。”尾崎分析道。
“从常熟开车三个小时到的地方，只有一个！”特高课课长说。
“明珠！”“明珠！”“明珠！”
几个人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随后笑了起来。
周林也跟着笑，可他的心里在哭！老杨危险了！
“林国芳，现在我们命令，你任明珠宪兵队特务处特一科副科长！直接接受周林处长指挥。”山田下达了命令。
“杨锋不是军统明珠站的人。他应该直属军统指挥。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暗中调查追踪到杨锋的下落。”尾崎命令道。
“是！”林国芳对于能去明珠感到非常高兴。他准备在明珠安定好了后，将陈国红也接去明珠。
两个时辰后，林国芳安排好了家事后，便随着特务处的特一科回到了明珠。
在明珠的检查站外，周林给了他五十大洋，让他去单独活动。
当然，还有着四个特一科的人24小时跟着他。
放下电话后，司令官对吉川俊一说：“去办好你的调动手续，明天到驻华军司令部报到？”
吉川俊一敬礼道：“谢谢司令官阁下！”
6月20日，吉川俊一正式在日本驻华军司令部任职作战规划参谋。
而在吉川之事平息后，各方面都认为平安无事之际。
远隔明珠百里之外的常熟老街，军统常熟站的副站长林国芳，来到了常熟“红姐楼”
，包了“红姐楼”一姐陈国红的夜。
上次常熟之战，军统常熟站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站长何龙，一个是林国芳。
由于护卫杨坤有功，站长何龙被提升为上校站长，由代理站长转正。而身为行动队长的林国芳，便被提升为中校副站长。
升职的林国芳决定好好的乐一乐，便去见相好的陈国红去了。
“林先生，今日过的怎么记起了我来了？”一见面，陈国红便埋怨起林国芳将她忘了，好久都不来看她。
“怎么会忘记红红呢？只是前段时间有事，离开了常熟。”林国芳躲了十几天，便说是外出了。
两人随即亲热了一阵子，正亲热时，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常熟政保处的一个特务。
林国红不高兴的问道：“你是谁？没看到我们在亲热吗？”
特务推开了林国芳，看向躺在床上的陈国红：“小婊子，又忍不住开始偷人了？”
陈国红一看那特务进来，立即脸上露出了惊恐。
林国芳一看发现不对了，便问陈国红出了什么事，
陈国红便告诉了林国芳：“十天前，来了个常熟政保处的什么副处长，看上了我，便下令我不准再接客，只接待他一个人。他也不是替我赎身，凭什么不要我接客，还放一只狗来看着我。”
陈国红的话激怒了特务，竟然说自己是狗？
于是他便伸出巴掌向陈国红拍去。
当巴掌要拍到陈国红时，特务却被林国芳一脚踢到了墙角。
特务火了，从腰间抽出手枪向林国芳射击。
林国芳闪身躲避，但是还是被子弹咬了一口。
情急之下，林国芳也抽出了手枪，就是一枪，击毙了特务。
躺在床上的陈国红急了，跑起来，推着林国芳：“你快跑！抓住了，你会没命的。”
林国芳只得快速的逃出了“红姐楼”。
可他一出“红姐楼”，便被人注意了，因为他手臂的伤和血。
走出不多远，林国芳便被咬住了，最后被堵在一间屋子里。
外面是日伪的宪兵队，和政保处，他们将林国芳死死的包围着。
在击毙了三个政保处的特务后，林国芳终于因没子弹被捕。
审了一夜，林国芳始终只说自己是个单身湖匪。
不巧的是，审讯的人中，有一个人曾经参加了那次沙家浜的战斗，并且认出了林国芳是军统活下来的三个人之一。
于是日军特高课课长亲自到了审讯室，主持林国芳的审讯。
而林国芳被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何龙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并且做好了防范。
联系点弃用，林国芳知道的几个军统人员的住址的人全部撤离。
一方面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方面，军统准备营救林国芳。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日本人依然没有撬开林国芳的口。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林国芳的面前。
他的老婆抱着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后，在老婆和孩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林国芳开口了，并且成了一个叛徒。
心里防线一击溃，林国芳便不再将自己当作军统人了。
第一步，他带着日伪军连扑几个军统据点。
但因何龙有防范，林国芳的计划落空。
特高课课长没有责怪林国芳，因为抓林国芳的阵势这么大，军统的人早就知道了。
除非何龙是个傻瓜，否则他肯定会转移住处防风险的。
特高课课长任命林国芳为常熟政保处副处长。
并在常熟最好的王四酒楼，请林国芳吃饭。
吃饭中，特高课课长问：“上次你们十几个特工当阻击手去送死，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这样败家？”
林国芳讨好的说道：“太君，那次的行动是为了掩护那个电报发出。不要说是十几个特工，如果常熟军统有一百个特工，也都会派去送死，阻击皇军。”
特高课课长问：“知道是什么情报吗？要发四十分钟？”
林国芳为了表现，全说了：“具体是什么情报我不知道。但是那次参与阻击的人，死了的双倍抚恤金，活着的官升一级。”
“看样子，那个情报很重要的啊！”特高课课长说。
听了特高课课长的语气，林国芳心一惊，忙补充道：“事后有一次我同何龙喝酒，说到了死去了十几个军统，何龙曾为那些人流泪，并说‘兄弟们，你们用你们的命救了武汉几十万人的性命！值！’”
本来已经失望们特高课课长盯着林国芳：“你说的是真的？”
林国芳马上立正：“太君面前，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特高课课长立即站起身，让几个人陪林国芳喝，而他自己，则赶回了特高课，向尾崎汇报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尾崎接到电话还不相信。
“老师，是真的！那个参加了上次行动的人现在就在常熟政保处，我让人看着他呢。”特高课课长拍着胸脯说。
“你让他在特高课待命，我会马上赶去常熟，问他几个问题。”尾崎命令道。
尾崎放下了电话后，亲自来到了山田的办公室。
当尾崎将情况说出后，山田也重视起来。
“我一直在猜测，常熟那次的四十多分钟的电报是何内容？经这个林国芳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一种醒悟了：他们那次拍发的电报，就是皇军的武汉战役计划。”
“我也有同感，现在我想去常熟亲自审问那个叛徒，从他的身上看还能挖出点什么来。”尾崎道。
“我也去！小林君！”山田喊道。
小林立即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让周林带着特一科的人随我们外出行动。”
小林出去后，便立即给周林打了电话。
听到了命令后，周林便给香君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随山田外出，让香君一个人吃饭，不用等他。
其实周林是将自己的行踪汇报给组织。
山田他们都在宪兵司令部等周林，周林一到，一个中队的日军宪兵便护卫着山田的车队离开了明珠。
三个多小时后，车队来到了常熟虞山脚日本宪兵司令部。
尾崎和山田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周林作为临时翻译，也陪着他们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除了林国芳，只有山田和尾崎，还有常熟特高课课长。
面对着日军两个少将，林国芳慌乱起来，手脚都在发抖。
山田向周林示意，周林便来到了林国芳的面前，掏出一支烟，递给了林国芳。
见到了周林递烟给自己，林国芳马上站起接下，同时心中也平静了些，周林的行为，证明不是坏事。
“皇军需要了解5月11日在常熟发生的电报事件的前后经过。”周林放一包烟放到了林国芳的面前，并给他倒了一杯水。
然后，周林回到了山田和尾崎坐椅的后面站立着。
同时陪站的还有小林、花间和常熟特高课课长。
林国芳又慌了：“太君，我从那里说起呢？”
山田说：“从你们组织这次行动的准备说起。”
于是林国芳便一边记忆一边叙述了起来。
5月11日，上午十点多钟，何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到了电话的何龙将所有的人员召集在一起。
“兄弟们，有一项伟大而神圣的使命等待着我们去完成。”何龙看着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心情特别沉重。
“站长！下命令吧！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个特工喊道。
“对！活着干！死了算！”众人齐喊道。
何龙将身边的大口袋提上了桌子：“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站里的活动经费。共计一万五千大洋，现在分给你们，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两个时辰内必须将每人的一千大洋安全的送给你们的家人，因为这可能是你们最后的家补。”
众人心一颤，知道了面临的是有去无归的任务。
每个人默默地领到了一千大洋，然后去安排去了。
二个小时后，他们都回到了何龙的面前。
“都安排好了？亲人们都送走了吗？”何龙问道。
“都安排好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现在发布命令！”何龙站起身：“有一份重要的电报要从常熟发出，我们的任务就是，将日军宪兵队拖在路上，让电报能完全发出。第一组，”
“一组到！”一组两个人站出列。
“你们的任务是，在尚湖日本人的商社埋放定时炸弹。然后前往虞山，杀死日军的哨兵，引来日伪围山搜山。将他们拖在虞山。”
“是！保证完成任务！”一组的人当即去准备去了。
“二组三组！”何龙看了看两个组的人。
“二组到！”“三组到！”二组三组的四个人站出。
“你们的任务是：在南桥设伏。当日伪军快要临近南桥时，炸掉南桥，在河对岸阻击日伪军，不让他们过南桥前往沙家浜。”
“是！保证完成任务！”二组三组的人冷静的离开了。
“四组五组！”何龙看了看两个组的人。
“四组到！”“五组到！”四组五组的四个人站出。
“你们在沙家浜外围，建立阻击线，阻击日伪进入沙家浜。”
“六组后勤组，你们的任务是，马上去沙家浜，租借一条鱼船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兄弟们！黄泉路上，我们是一起行走！不孤单！”
何龙举起了手中的酒，喝完后，将酒碗丢在地上砸碎。
众人同何龙一样的动作，然后就离开了军统常熟的据点。
“你们提前知道了是会死，知道了任务重要性。”尾崎问。
“知道！何龙说了，一份发往军统总部的电报，而且会超过三十分钟，我们的任务是掩护电报发完。三十多分钟，需要用人命去填补这个时间差。”林国芳说道。
“就这十几个军统特工，竟然阻止了你们四十多分钟？”尾崎看向常熟特高课课长。
“主要是他们炸了南桥，将我们阻止在桥这边。而且桥那边，他们有机枪封锁了河面。用了三十分钟，我们才冲过了南桥。”常熟特高课课长低下头。
“最后是谁救了你们？”山田忙转换气氛。
“新四军水上游击队。”林国芳小心翼翼的说。
“何龙在事后曾说过这份电报救了武汉几十万人的话？”山田继续接着问。
“是！他确实说了，是在酒醉的时候说的。”林国芳保证道。
“你能给我们提供些有价值的情报吗？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小林斥责道。
林国芳吓了一跳：“太君，我刚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山田和尾崎同时问道。
“我知道发报的那个人！”林国芳站着说。
“啊！你坐下说。”山田示意林国芳坐下。
林国芳掏出一支烟，点了三次火才点燃，然后吸了口烟，稳定了情绪说：“那个人叫杨锋，是军统的一位德高旺重的前辈，现在的军衔是少将。”
军统少将！那可以军统的桥梁人物，山田与尾崎兴奋的让林国芳继续说下去。
“那天就是他发了四十分钟的电报。完事后，我，何龙，还有一个人掩护他坐船去了芦苇荡。”林国芳一口气说完。
“你们分手时，他说要去什么地方吗？”尾崎问。
“我偷偷的听到了他与何龙说话，何龙说要护送他回去。他说不用，开车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林国芳又记起了一件事。
而此时的周林却是急死了。他恨不得掏枪击毙了这个叛徒。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所以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从常熟开车，去南京要四个多小时，所以他不是回南京。”山田分析道。
“到苏州、无锡，只要一个小时。”尾崎分析道。
“从常熟开车三个小时到的地方，只有一个！”特高课课长说。
“明珠！”“明珠！”“明珠！”
几个人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随后笑了起来。
周林也跟着笑，可他的心里在哭！老杨危险了！
“林国芳，现在我们命令，你任明珠宪兵队特务处特一科副科长！直接接受周林处长指挥。”山田下达了命令。
“杨锋不是军统明珠站的人。他应该直属军统指挥。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暗中调查追踪到杨锋的下落。”尾崎命令道。
“是！”林国芳对于能去明珠感到非常高兴。他准备在明珠安定好了后，将陈国红也接去明珠。
两个时辰后，林国芳安排好了家事后，便随着特务处的特一科回到了明珠。
在明珠的检查站外，周林给了他五十大洋，让他去单独活动。
当然，还有着四个特一科的人24小时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