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给海城染上一层迷蒙的轻纱。
充斥着消毒水的房间内,梁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一阵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靠在床沿缩成一团。

忽明忽暗中,一股霸道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梁家没给你饭吃么?小成那样……”

“手感真差!连A都不到……”

话语间,男人欺在她身上,粗鲁地撕开她的衣服,让她摆出羞愧难当的姿势。

房间里有些黑,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隐约能够察觉到一个挺拔的轮阔。

意识到男人要做的事情,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要……求你放开我……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大学生,我三天没洗澡了,身上臭死了,你放了我吧……”

“闭嘴!”

他很烦躁的吐出两个字,霸道的语气不许任何人反驳,其间难掩厌恶。

厌恶?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还很不耐烦?

满脑子的疑问在梁诺的脑海中一一上演,所有的答案都不得而知。

下一秒,男人粗粝的指腹扼住她的手腕,紧接着身下猛然传来一阵痛感。

她痛得昏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叮——

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午夜的静谧,梁诺浑身被汗湿,慌张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几秒之后才回过神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

茫然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闺蜜发的短信,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最近的设计大赛,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她回了一个字:要。

放下手机之后,梁诺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

外面的天空阳光正好。

梦中发生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窜入她脑海中,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跑到洗手间脱下睡衣打量全身。

镜子里的女孩顶着一头蓬松的长发,肌肤莹润滑腻,毫无伤痕,一点都不像是……被强暴过的样子。

下身并没有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只有一点点刺痛,跟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下,而且身体上也不像是那种什么被卡车碾压过又重新组合的酸痛,只是有些疲惫,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原来是梦!

春梦!

只是这个梦,未免真实的有些过头,恍惚中她还能回想起那个男人粗重的呼吸,恶劣的言语……

甚至她觉得腿间还有些什么流出来。

梁诺重重地把自己抛进床上,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捂住翻来覆去的打滚。

怎么办?

她被纪笙带坏了,已经变成色女了,居然做了这样荒唐的春梦!

“二小姐,不好了!”正在这时,梁家的佣人焦急地敲响她房间的门,喘着粗气说:“二老爷来了,还说博瑞集团出事了,夫人让你快点下去呢!”

博瑞集团是梁诺的父亲梁博文留下的产业,一直一来,梁诺都以守护集团为己任。

二老爷便是梁博文的弟弟,梁博生。

梁诺一听便急急忙忙从床上起来,连衣服都顾不得换,穿着睡衣耷拉着一双拖鞋就往楼下跑,但刚跑了两步就觉得头重脚轻,差点从楼梯口栽下去。

她抚了抚脑袋瓜。

做完春梦的人都这么疲惫么?

梁夫人抬头瞥见这一幕,斥责:“穿成这样子就跑下来像什么样?”

梁博生看着迷糊的梁诺,皱了下眉,很快又笑着望着她:“诺诺起床了?大嫂,你也别骂诺诺了。”

“妈,二叔。”梁诺尴尬地揉着脑袋,问:“集团出什么事了?”

“博瑞集团今年的好几个项目接连失利,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如今……已经压不下去了。”梁博文叹着气解释。

“二叔你别骗我了。”梁诺不信:“我昨天还看到公司的股价在上涨呢。”

“股价上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梁诺闻言一愣,呆在那里:“怎么可能?”

“是真的。”梁博生不住地摇头:“梁家真的快撑不住了。”

“那银行呢?按照博瑞的信誉,可以找银行贷款的。”梁诺急急追问。

“不行。”梁博文眸中是掩饰不掉的失落:“我们上次欠银行的贷款还没还,如今就连抵押物都没了,银行不会借给我们的。”

“那……怎么办啊?”梁夫人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可怜我的芸儿还在国外读书,要是集团出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可怎么办啊?”

“大嫂,你先别急。”梁博文跟着道:“我有办法可以解决这次的难题。”

梁夫人和梁诺眼睛同时一亮:“什么办法?!”

梁博文垂头瞥了梁诺一眼,说:“你们听过北冥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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