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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毅力是惊人的。

刚才还痛到起不来的傅小瓷, 硬生生撑着起了床,画了画眉毛, 把痘痘遮掉。

面前的傅小瓷面色惨白, 看起来病怏怏的较弱模样, 她忍痛想了想, 又拿出豆沙色的口红, 朝嘴上稍微抹了一点。

啊,看起来好多了。

她趴到床上,累到不想起来, 胸前柔软的触感让傅小瓷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现在还是真空状态。她哼哼唧唧地翻出bra,扣了半天才扣好。

“咚咚咚。”

对方来得恰好, 傅小瓷拖着疲软的身体开了门,打起精神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打扰你,真的很抱歉。”

钟斯灼合上门, 示意她躺在床上。傅小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好照做。

她柔软的身体压在床垫上,瞬间陷下去几分,因为紧张,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就连呼吸也变得轻了许多。

“今天吃了什么?”

“呃……两片面包, 还有一杯咖啡……”

他突然按了一下她的小腹, 傅小瓷嘶了一声, 哑着嗓门道:“痛痛痛……”

钟斯灼面无表情地放开手:“昨天吃了什么。”

“学校的饭。可能是酸辣粉,我也忘了……”傅小瓷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弱。

他沉默片刻。

傅小瓷眨巴眨巴眼睛,很怂地偷瞄了一眼,恰好被对方捉了个正着。她从小就怕医生,再加上那双眼睛隔着金丝框,就那么冷淡地盯着她,让她压力倍增。

“这是药,胶囊一天两次,一次一颗。药片一天一次。”

钟斯灼从口袋里掏出药,像是早算准了傅小瓷的病。他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厨房接热水。

傅小瓷乖乖躺着不动,安安静静地看着钟斯灼端水过来。

他把药剥开,傅小瓷盯着他,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累死累活的外科医生。她盯着盯着,竟然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一句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钟斯灼剥药的动作一顿,没有应声。

安静片刻后,傅小瓷尴尬地笑了一声,试图缓解气氛:“可能是在高中时有见过面吧。”

“药吃了。近期不允许吃辛辣油腻,注意保暖。”

不知为何,钟斯灼看起来比进门时更阴郁,让人难以接近。

“哎。”

傅小瓷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胳膊。入手的触感冰冷,有些僵硬,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背对着傅小瓷的脸上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另一只手早已紧紧握紧了拳头。

“对不起,如果让你不高兴……”

“没有。”他打断了她的话,抽掉她的手。

“咔哒。”

门合上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傅小瓷的腹痛竟然好了一些。她起床吃了药,又躺在床上发呆。想起刚才的画面,她不由自主地摩挲触碰到的手指,冰冷的触感残留在皮肤上。

是体寒吗?怎么会冷成那样呢。

仿佛在寒冬腊月里徒步行走,冷到血液几近凝成冰。

等等……

她似乎没有给他说她住在哪栋楼?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傅小瓷胡思乱想了半天,渐渐地,药效开始,持续很久的阵痛总算消失了。

一阵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进入梦乡。

……

这是?

傅小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到了别人的梦中。

咦,竟然是十二中?

傅小瓷愣了一下,来来回回地张望。落日的余晖散落在教学楼的玻璃上,映出暖融融的橘色,放学的学生们一个个背着书包,说说笑笑地从校门出去。

她突然停在原地。

校服的样式赫然是当初还没有改的旧式校服。男生是白色的半袖加墨蓝色长裤,女生则是白色半袖加墨蓝色短裙。

这样的经历太神奇了。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识到一个人的梦境能够大到将整个校园都重现出来,就像打印机一样。真是可怕的记忆力!

傅小瓷有些兴奋。身边的人看不到她,她便爬到教学楼上看自己的班级,教室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在。她从教学楼下来,跟随记忆,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从小道穿过去,隔着纱网,有规律的砰砰声不停响起,像是有什么击打着墙壁,一下又一下。

她停下脚步,望向露天网球场里的女生。

偌大的场地只有她一个人,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止汗带。她拿起球,轻轻抛起,网球拍狠狠一挥,咚地一声,黄色的圆球撞在墙壁上,划出优美的弧形,又被她的球拍准确击中。

“咚、咚、咚……”

偶尔侧身的瞬间,露出一张年轻的漂亮的侧脸。那模样和傅小瓷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稚嫩了些许。

好长时间没有打网球了啊。

原来在旁人看来,她是这样子的。

傅小瓷望着自己陷入了沉默。只是,有谁的梦境里会把她的习惯性挥拍动作都复原得一清二楚呢。

忽然,冥冥中有种预感,傅小瓷别过头,与她间隔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同样有一名年轻的男生正在盯着球场内的一举一动。

他的侧脸……

傅小瓷的目光由疑惑变成了不敢置信。

对方似乎察觉到什么,原本冷漠的目光瞬间冷戾,望向傅小瓷所在的方向。她一惊,下意识地倒退几步,下一秒,傅小瓷就从梦境中醒来。

如同做了一个噩梦般,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后背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那个人……那个人不是钟斯灼吗?!

与此同时。

从睡梦中醒来的男人睁开眼睛。

他安静片刻,从床头柜拿起一个相框,转过来,久久凝视。

相框里是一张捕捉到对方倩影的照片。女生一手举着球拍,笑容灿烂,一双星眸熠熠闪光,让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住。

下面写了一行笔钩锋利的字——

5.22 /周三傍晚

*

傅小瓷对于钟斯灼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几分了解。只是年关将至,她没时间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收拾了东西便回家了。

刚打开家门,傅小钰热情地把行李箱拉了进去:“姐,有没有冷到?快换了衣服吃饭吧!”

傅小瓷:“……”

不对啊,这狗崽子平时没这么热情啊。

“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她一脸质疑。

“哪有哪有,我在学校可乖了。”他嘿嘿笑了一声。

“那你犯什么神经。”

“不是,我对你好还不行啊。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症?”

傅小瓷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我只记得上次给我献殷勤,结果让我给你顶了压力,还被逼出去相亲。”

“我现在没想这事情了。”

傅小钰一张脸白白净净,遗传了傅母的桃花眼,有几分漂亮的女相。他撒娇的时候,傅小瓷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两个儿女都回来了,傅母下厨,老公给她打下手,两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快坐下吧,小瓷现在才回来,一定是饿了。”

傅母笑眯眯地给傅小瓷舀了一碗乌鸡汤,汤汁清澈,飘着一丝油花,十分鲜美,乌鸡肉嚼劲十足。傅小瓷喝了两碗,身上的冷意早被这汤驱散得干干净净。

聊着天,吃着菜,傅父在旁边优哉游哉地小酌,傅小钰眼馋想喝,被傅母一手拍掉。

“就你这酒品,还敢上桌喝酒。”她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傅小钰还很委屈。

不就是上次喝多了,一边锤门一边哭嘛。他自己都还没嫌丢人呢。

“小瓷,最近相亲怎么样?”

“没什么合适的。”

傅父是个慢吞吞的好脾气,闻声,笑着劝道:“你别着急,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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