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有?”听得这话,李如风大喜过望。
五行归一决的强大之处,就是无论是元气还是元力亦或者属性元素,统统都能转化为自身的元力。

为什么当年五行大帝号称万千界面最强战帝,就因为他拥有无所不能的五行归一决!

李如风觉得,只要有足够多的纯金,他就能快速吸纳金元素,激活玄脉只在今朝。

李诚迟疑了许久,点了点头,小声道:“我倒存了一些,是当年被李家赶出来前偷偷藏起来的。”

“嗯?想不到父亲竟如此精明,孩儿佩服。”

在李如风记忆力,李诚素来沉闷寡言,为人清白,他万万没想到李诚竟然会藏金。

李诚示意儿子稍等,返回房中捣鼓了一会,将一个小箱子抬了出来。

打开一看,两块不大不小的金块,一条又长又大的金项链,这让李如风差点癫狂了。

“我早就料到老爷子一去,李家的人肯定会将咱爷俩扫地出门,这东西我早早存着,是留给你以后结婚买房的。”李诚抱着箱子,忍不住感慨。

李如风感动无比,李诚的所作所为,让他完全认可了他。

“请父亲将这些金子交给我,以后孩儿十倍万倍奉还。”李如风想拱手行礼,却觉得有些别扭,毕竟这里不是天神界,它有自己的礼仪方式。

李诚吃了一惊,想拒绝,却发现拒绝不了儿子诚恳的目光,当即咬着牙将箱子交给李如风。

抱着箱子,李如风兴奋得满脸通红,匆匆吃了饭便回了房间。

“金子是纯的,只有一点点杂质,金条纯度却不高,不过够了。”

将金块金条握在手中,他目光闪烁,深吸一口气,丹田上的玄脉骚动起来。

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流顺着李如风的手掌,迈入了他的身躯。

第二天一早,他骤然睁开双目,眼中金光闪烁了一下,旋即沉寂下来。

“玄脉,终于打通了!”

打通了第一条玄脉,无论是感官的敏捷度,还是拥有的力量,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隔着老远,李如风都能看到一只蚊子在角落飞舞。

“起!”

沉喝一声,玄脉中的金元力涌向右臂,他一拳打出,强大的力道形成劲风,将面前的桌子给轰碎了一个角。

“好,才打通第一条玄脉,竟能形成拳风,不愧是五行大帝的本命功法。”

露出灿烂的笑容,李如风跳下床。

一夜未眠,他并不觉得困,反而精神抖擞。

“对了,如风,你作业写完没有?”

临近出门,李诚坐在小电驴上,笑眯眯问道。

李如风内心一凛,细细想了一下,倒想起了作业这回事。

“唉,多读书,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就不会像爸爸这么没出息了,你啊,总是不听。”李诚一看就明白了,看似责备,言语却并不严肃。

李如风露出歉意的笑容,点头道:“最后一次,以后我一定会用心学习,做好作业。”

李诚无奈,示意他上车,爷俩就坐着这小电炉,“呼呼呼~”往市里跑。

看着父亲佝偻的后背,周围繁华的景象涌入李如风眼中,这一切虽陌生,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关爱,没错,是关爱。

当年冥夜神皇,也这般爱护自己。

“父亲,我可以抱你吗?”眼角不觉湿润,李如风轻声开口。

驾驶小电炉的李诚惊楞了一下,转头见得儿子眼眶湿润,欣慰点了点头。

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灵魂,在李如风的抱住李诚的腰间时,真正形成了父子关系。

天星高中,这是漠北市的贵族学校。

在这里读书的,非富即贵,当然,李如风除外。

李诚还是那句话,接受好的教育,才能考上好的大学,考上好的大学,才能有好的工作。

“父亲,您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跳下电驴,不等李诚开口,李如风反而叮嘱他来了。

李诚欣慰无比,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很享受儿子的关怀,也很珍惜。

“前往别和老师顶嘴了,爸爸这个月没多少散钱了。”李诚还是告诫了一句,慢悠悠离去。

李如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一切恍然大悟。

以前的李如风,同学欺负,老师不爱。每次被老师批评,总会顶嘴,一顶嘴,他父亲就只能拿钱消灾,保住他在学校的位置。

“唉,一切,从今天重新开始吧。”

看着来往不断的豪车,有奔驰宝马,也有保时捷法拉利,李如风并非产生波澜,跨步前去。

尽管他很不想受到这些凡夫俗子的教导,但是为了不让李诚失望,他也只能做做样子。

因为这个父亲,早已伤痕遍体了,他不忍心再让他受伤。

“哟,这不是李如风吗?怎么,今天不迟到了?”一辆保时捷718准确无误停在身旁,车窗降落,一少年叼着大中华耻笑起来。

“成哥,人家老爸今天开电驴如风,怎么会迟到呢。”又一辆卡宴停下,满头黄色的少年冷嘲热讽。

李如风在整个天星高中,那是出了名的。

全校最穷那个是谁?李如风!全校最傻的是谁?李如风!全校最好欺负的是谁?还是李如风!

可以说,他是天星高中的名人,大红人。

只要见到他,是个人都会嘲讽几句。

换做以前,李如风定会满脸涨红,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

若这点点小事就能激起李如风内心波澜,他活了无数岁月,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嘿哟,这小子还不理我们?”彭成不乐意了,以前李如风见到他,就如老鼠见到猫,恨不得一口一个成哥呢。

“成哥啊,这小子刚才连正眼都没看咱们呢。”开卡宴的那少年狞笑一声,握了握拳头。

彭成点头会意,笑道:“看来他皮痒了,正巧我昨晚的火没泄完。”

李如风凭着敏锐的听觉,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不觉,他的嘴角浮起狞笑。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杀得你不敢做人。

这是他一贯的宗旨,多少年了,从未动摇,更从未改变。

在学校,本全校孤立的他,在班里自然也没有地位。

人总是这样,在别人集体孤立一个人的时候,其他人总会盲目从众。

李如风回到了高二七班,找到了右边最后一排,角落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定定坐在那里,孤零零一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刚经历周末的同学,都在讲述着这两天的见闻,嬉声笑语,却与李如风无关。

他就如水中的一滴油,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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