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安筱筱的眼眸一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手里的那些私房钱,早在陈氏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给了陈诚周转,如今,陈诚被警察抓了,陈氏名存实亡,当初和陈氏合作的那些合作伙伴,哪一个不是商场上的油条?看到了陈氏遇见了危机,一下子,树倒猢狲散。

陈氏现在,真的是彻底的完了。

“您能不能别这样!”

“筱筱,你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低声下气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个样子,我们家陈诚,就算是真的被判了刑,坐牢也不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助!”

张丽华的语气很尖锐 带着固执。

安苒脸上的表情, 冷的像寒冰。

“既然如此,那么我今天来这一趟很显然有一些多余!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还有希望以后不要再打扰我!”

说完,安苒转身朝着咖啡厅外走去,安筱筱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张丽华见状,急忙起身上前。

“站住!”

安苒站住脚步, 但是却没有回头,因为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张丽华那副嘴脸。

张丽华走到了安苒面前,脸上带着一贯的趾高气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能走!”

“……”

“之前那幅画拍卖的两千万,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捐出去,所以这笔钱也要由你来拿,我们陈氏,虽然不缺钱,可是就算献爱心,也用不着假手他人!”

张丽华脸上带着淡然的表情,涂着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这些话瞬间让安苒觉得反胃。

这个女人,没想到到现在还在算计这些!

“你的?什么叫做你的?那副画本来就是我的,陈氏的崛起,我不是我带去的嫁妆,怎么会有再次飞黄腾达的时候?你可以把那些东西全部据为己有,对我来说那些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带去的那些画,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有什么权利把它变卖?又有什么权利把它们据为己有?”

面对着安苒的质问,张丽华脸不红心不跳:“出嫁从夫,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安苒,这些年你在我们家里锦衣玉食的生活还不够?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今天你要走,就把那两千万回来!否则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看着一脸强横的张丽华,安苒笑了,脸上带着愤怒和阴森的表情,安苒,当初你真的是瞎了眼!

多说无益 ,安苒不愿意和张丽华继续纠缠,准备走出咖啡厅 ,却被张丽华纠缠住。

两人推搡之间,安苒的脚上还有伤,一个趔趄,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安筱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况吓了一跳,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咖啡厅里的厉南爵,他脸上带着一丝冷凝,可是岩缝之中却有一种说不尽的温柔,修长的手在安苒面前。

看着那一只宽大的手掌,安苒忽然间觉得很委屈。

“你没事吧?”

厉南爵的出现,似乎让安筱筱觉得意外,张丽华脸上的惊讶神情,只维持了几秒钟。

安苒把手轻轻的搭在了厉南爵的手上,摇了摇头。

厉南爵便扶着安苒的起来,你到时候直接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那一刻,安苒突然间觉得这一个宽阔的胸膛让她觉得很是安慰。

厉南爵看着一旁有一些惊讶的安筱筱和张丽华,俊逸的脸上带着无比阴冷的表情:“我从来不打女人的,但是如果再有人敢动我的女人,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安筱筱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乖乖的回家养胎,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陈氏就是一个烂摊子,我看你们应该花费更多的心思在解决陈氏和陈诚的问题上,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着我的妻子!”

安筱筱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厉先生……我……只想求你放过陈氏!”沧桑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和意气风发,带着一丝谦卑,甚至是低声下气的在哀求厉南爵。

“你觉得这可能吗?”

厉南爵的语气里,带着阴冷,微微眯起眼眸,用一种格外冷冽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安筱筱,他脸上冷漠的态度似乎已经震慑到了张丽华,从始至终,她都是一言不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不隐瞒,告诉你,陈氏被搞垮,的确是我做的,你们伤害的女人,刚巧是我最在意的,所以,要失望,我会对陈氏,对陈诚手下留情!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安苒看着厉南爵的侧脸,脸上那种阴冷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看上去很可怕,安苒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

“厉先生……我……”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吧!至于陈氏,不出三天就会易主,变成南洋集团的一部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说着,厉南爵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安张丽华:“还有管好这位女士,让她注意自己的措辞,否则她的这张嘴随时会给你们带来灾难!羞辱安苒,这样的情况虽然不止一次发生,但是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厉先生……”

“我们回去吧!”

厉南爵没有理会安筱筱的话,只是对着安苒无限温柔的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他的语气很差,似乎隐忍着怒意,安苒知道,厉南爵知道了她跑出来和安筱筱见面,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她,回到家里以后,等待她的一定是一场疾风骤雨。

可是,不回去又能够去哪里呢?

安苒和厉南爵离开,只留下了一脸绝望的张丽华和安筱筱,安筱筱的脸上带着怒意,这个贱人,就知道这些事情一定都是她做的!

可是,张丽华的脸色更差。

“筱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氏怎么了?这件事情到底和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

“妈……”

安筱筱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哽咽道:“妈……陈氏……破产了……陈诚……并不是遭人陷害,如果要追究起来,他恐怕难逃牢狱之灾……妈……”

安筱筱的话,似乎是一记闷棍直接狠狠的打在了张丽华的头上,嗡的一声,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短路。

怪不得,她总觉得最近儿子怪怪的,怪不得她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切全部都是那个贱人做的对不对!”

安筱筱什么都没说 ,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若是今日何必当初呢!

张丽华的瞳孔忽然间急剧的收缩,带着满满的愤怒,她尖锐的咆哮:“安苒,你这个贱人……贱人……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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