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会觉得冷,周身冰冷。
那种冷,简直冷透了,就紧紧的抱住霍少寒,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霍少寒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我打横抱起,直接出了沈一鸣的会所。

外面的雨还在下,噼里啪啦的打着瓦楞,声音大的吓人。

我侧目看一眼霍少寒,才恍然想起,我们两个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没换。

一转眼,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霍少寒就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

沈一鸣的保镖刚好在此时走上前来,递上一把漆黑的雨伞。

在雨伞的保护下,霍少寒抱着我一直上了车,他才踩下油门,我们一起消失在了这一场磅礴的大雨之中。

路上,霍少寒将暖风开的极大,大的快要吹干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就在我以为他是着急带我回家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他将车子,朝路边一停。

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一下子将我扑倒,解开了我衬衫上的扣子。

一粒一粒,他解的太认真,却暴露了他内心强烈的欲-望。

他摸着我的柔软的胸膛,激起我内心的阵阵涟漪,好像这雨中,就剩下我们两个。

外面是冷的,车厢里却是暖的。

衣服是湿的,身上的男人,却是滚烫的。

霍少寒粗暴的驾着我的左腿,狠狠的向我身体里冲刺时,我只想跟着他一起沉沦在这一场情爱里,再也不要醒来。

动情之处,我的指甲嵌进霍少寒的肉里,声音沙哑的问他,“少寒,你说,我们这也算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吧?”

霍少寒赤红着双眸看我,“你确定,已经过了么?”说完,他就暧昧的用手指勾了一下我的下面,再抬起来的时候,是一溜的水丝,他撞击的力道,就更猛了!

而我在这样的跌宕起伏中,完全没有机会解释,我说的轻舟已过万重山,并非他所理解的轻舟已过万重山……

我指的是,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到此刻,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吧?

可是霍少寒再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就一口气将我带入了高潮。

我在他的胸膛里凶猛的喘息着,就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这一场大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等我将衣服烘干的时候,天,才放晴了。

这约莫也是一整个夏季里最大的一场大雨了。

霍少寒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从我手里接过刚被烘干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就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身,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他眯着眼睛说,“跟我回家吧。”

我的肩膀就僵在了他的下巴底下。

面部同样的僵硬,我嘴巴不利索的问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叶子,该跟我回家了。”

我心中悸动,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久久不能平复。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这一刻,还是期盼这一刻,总之,心中是一片凌乱不堪,返过身来面对霍少寒的时候,也是手足无措。

霍少寒就捋着我额前的发丝笑了,“怕了?”

“不是,你知道我……”

“别怕。”霍少寒安抚的声音特别动听,“有我在。”

他说,“我认你,她总会认你。经历了这么多事,霍家也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她也一定会有所改变的,嗯?”

我是不太想在意滕素兰的,毕竟我明显的感觉到我们两个气场不合,可是……她是霍少寒的母亲。

这是我们都没有办法逃避的事,是我必须面对的事。

所以,我还是从衣橱里选了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又挑了一双半高的细带高跟鞋,在梳妆镜面前摆弄了好大一会儿。

我将平时会挽起的头发,轻轻的放下来,披散在肩头,看上要柔和典雅一些。

霍少寒就从我的首饰盒里选好了一条钻石项链,从身后帮我戴好。

奢华夺目的光彩,刹那间绚丽了我的眼。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霍少寒也望着镜中的我。

他站在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肩膀唤我,“老婆,你真美。”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你……叫我什么?”

霍少寒就霸道的扳过我的肩膀,同我四目相对,“老婆……”

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要多么会撩情话,才会这样能抓住时机的一下子就撩拨了我的心,让我不能平静。

偏偏霍少寒愈发认真的同我说,“跟我回家,吃完这一顿饭,记得,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霍家的媳妇,嗯?”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霍少寒那坚定的眼神,就将所有的担忧都咽进了肚子里。

一路上,我只是不停的告诫自己,滕素兰不过是强势了一些而已,但是她爱自己的儿子,这毋庸置疑。

每一个深爱自己儿子的母亲,又怎会执念于折磨儿子深爱的女人呢?

也许,以前不过是我做的不够好罢了。

我想,如果我主动交出一颗真心的话,就算换不来一颗同样的真心,至少,可以换来一个笑脸。

再侧头去看身旁的霍少寒,我从不想他为难。

至少,为了他。

我望着窗外,看着那快速而过的法国梧桐树,想起了爸妈。

他们都不在了,有谁知道,我内心对于亲人的渴望,对于长辈的渴望。

如果滕素兰愿意,我是愿意将她当做我的亲生母亲来对待的。

毕竟人活一世,有时候仅存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不是吗?

人的一生啊,就像是沙子,越在意,攥的越紧,得到的就越少……

霍家,已经再一次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不知何时,霍家的门口已经重新修整过了,比从前还要豪华了数倍,两尊雄狮,雕刻的栩栩如生,很是难得。

跟一侧的白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

从前,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贴着封条的还是路家和霍家。

而今,霍家门庭若市,贴白条的,就换成了白家。

我只是歪头看了一眼,就跨进了霍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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