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轻薄、宽松,他一扯,我整个左肩和被他用到刻上的“时”字都露了出来。
骤冷的空气让我发颤,艳艳的红颤巍巍而立。

陆时的眼睛,一片猩红,像是燃烧着怒火。

没有停顿,他跪在床上,两个膝盖正好卡着我的腰,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事实上,我身上还有诸多青紫,怎么和他抗争?

我就这么决定半途而废,想到在陆时手里下受的屈辱,还是不太好受。

“嘶啦”一声,整套睡衣彻底脱离我的身体。

我身上的遮羞布就小小一块,他不放过,想要扯碎它。

我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腕,“陆时,我身上还痛。”

他咬牙切齿,“林舒,我要让你更痛。”

仿佛来自地狱般阴沉的话,惊得我心头一颤。

“陆时……”他力气很大、气场极冷,我都不敢招惹他。

重点是,他为什么突然变了?

明明他想要赶我走,我差点死,想通了要回到小枣身边,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哪有这个本事!

要是陆时不愿意放过我,我擅自抽身而退,我别指望和小枣有安生日子。再者,我没有帮Richard买到成峰握在手里的股份,再离开LS,一定程度上是背叛Richard,他必然不可能再庇护我们母子。

当然,我也不希望再仰仗Richard。

如果一直靠着谁,那我永远不能独当一面。

他没有说话,用啃-咬、亲吻、揉-捏……来回应我。

身下的床质量不错,被他的动作折腾得东摇西晃,像是年迈的老人……

我听得心惊肉跳。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身体上的疼痛与快-感,都盖不过蒙在我心口的那一层迷雾包裹的困扰。

可能是我不够专心,陆时良好的牙口在“时”上停留很久。

吮-吸、舔-舐、啃-噬……

一瞬间,我都错觉,他是小枣。

我怀孕那会其实心情不好,身体状态也差。但Richard很注重补我的身体,他补我的身体一天不落,也针对性地调节我的心情。那个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回想都害怕。

好在Richard堪比专业心理医生,终于把我从深不可见的井底捞了上来。

Richard注重补我的身体,生下小枣那会,我奶水意外很充足。

小枣病弱,其实吃不进去多少,但他就喜欢拼命地吸。

就像现在的陆时。

我漂在那一层盖过一层的浪花里,陆时就是那阵风,推动着我一圈一圈荡漾开去。风和海水亲密接触着,风嵌进了海水,不停地往前往前,将海水压得没有样子、只能步步后退。

海水再退,都躲不过风。

风在海水里,海水有着风的味道。

……

我想我是疯了,被陆时大动干戈的床-事逼疯了。

“林舒。”在或急或缓的低喘里,我听到他喊我。

他的气息拂洒在我颈窝,痒痒的、热热的,引得我弓起脊背。

我差点被灭顶的快感覆灭。

就算我不想,可他修长的手、完美的指法挑起了我的本能的欲-望。

“怎么?”我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涂了蜜,甜腻、勾人。

陆时的手转换阵地,大力一捏。

“唔。”我随之出声。

没有回答我,他埋头苦干。

这架势,他要开始新一轮的……

汗水渗透了我的头发,浸湿了我全身的肌肤,尤为集中的地方,正被他……肆-意-虐-待。

算虐待吗?

在漫无边际的白光里,我突然想:我现在会有快-感,算虐待吗?

“林舒,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走。”他斩钉截铁说道。

“我……”

不给我回答的机会,他发了疯似的一次次让我没机会说话。

没机会。

“林舒,我给过你机会的。”

“林舒,你看清楚,我是陆时。”

“林舒。”

他每次大喘粗气或发出低低的吼声前,都只会精简地喊我名字,什么话都不说。

那些威胁的话,我没听进去多少——我被他折腾得前俯后仰,没办法分神。

但他喊我的名字,我听得清楚而分明。

林舒,林舒,林舒……

有谁这么喊过我吗?

或者是因为蒋元一、余落初、许青黛都喊我小舒,我辨不出这种口气的深意。

憎恨?

无可奈何?

不给我猜测的机会,我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我自认经过他切身“训练”后,我的体力比初回江城好了百倍。可眼下我还是半个伤患,被Alan摔来扔去的,没调养好。

他闹了这么久,我撑不太住了……

没想到,在我组织措辞时,他主动离开我的身体。

“林舒,我从来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他说,“我在命令你。”

我躺在床上,身体的感觉挺复杂。

无视一波一波的奇异感觉,我扯过被子盖住身体。

“你不怪我背着你想要买成峰手头的股份了?”

我想,他那么在意背叛,我提起这个,他肯定巴不得我走了吧?

“下不为例。”他轻描淡写。

我听着这声“下不为例”,总觉得在做梦。

许久,他补充道,“我已经罚过你了。”

“Alan绑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喘口气,身上还是痛得慌。

如果他知道……

我心里无端蹿起一团火,等着他承认时烧起来。

他轻声,“我听到动静了,以为是你走了。”

“但如果你看一眼,我就不用遭罪了。”我恨恨道。

他倒坦然:“嗯。”

这样总比他明知道我有危险,却置之不理好。

且他这态度,让我没办法噌噌噌冒火。

可我还是不解气。

我猛地翻身,趴在他身上,和他亲密接触。

他反应也很快,大手按住我的后腰,让我贴得更紧。

“林舒?”

可能是因为事后,他的声音比平常更为低沉、沙哑,更为……诱人。

我低下头,恨恨地咬住他的肩膀。

想到和Alan的对峙,我在心里笑出声——我唯一厉害的,可能就是我那口牙。

“嗯。”陆时发出轻微的呼痛声。

我没得意多久,便被他侵-入领地。

那样直接。

我松开,仓皇撤退。

因为他还没怎么开始,我能逃掉。

陆时大概就是吓我,没有压上来往死里逼我。

“陆时,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别人碰我?”我询问。

他嗯了声。

“那你知道成峰拍了我的裸-照吗?”

他再次寡淡应声。

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能先我一步截胡。

又或者,陆时是因为成峰拍了我的裸-照,才害得成峰失去江嬗?

得到成峰手里股份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通过帮江嬗脱离惩罚这个办法。

我没追问,而是说:“Alan想的是我一边跟他做一边杀了Carl。陆时,你怎么赶过去的?”

他顿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就查了。”

我主要是用前半句膈应他,后半句是随意问的。

可他的回答,让我觉得古怪。

陆时觉得不对劲,一查就能查到是Alan?

Alan好歹是让警察头疼的连环杀人案真凶,怎么可能……

不过想到Alan死在我和Carl手上,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陆时来的时间太巧合,陆时那一秒的停顿,也不符合他的个性。

“陆时,是不是你?”我问出这句话时,这颗心突然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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